刑天將手中的巨斧在地上狠狠一頓,立時地動山搖,聖境的氣息瀰漫。
他向來是星空中最強的戰神之一,雖然綜合實力上可能不如一些人,但單論攻擊力,他絕對是聖境之中最強的幾人之一。
周小樹眼角縮了縮,向前踏出了一步。
這一步讓刑天神色微變。
在以往的對決之中,從來沒有同階的人選擇和他硬碰硬地比拼氣勢的,那樣太傷了,但周小樹就像是一個毛頭小子一樣,初生牛犢不怕虎,完全不講道理,一上來就開始了這種幾乎稱得上兩敗俱傷的氣勢比拼。
刑天眼神冰冷,覺得周小樹是在找死,分明不是聖境還敢進入這樣的對決之中。
然而很快他就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
對方的聖念太強了!
若說他自己的聖念宛若一輪太陽,那周小樹的聖念就像是星空,並沒有刺眼的光芒,但近乎是無窮無盡,讓刑天感受不到他的盡頭在哪裡!
周小樹眸光冰冷,聖念這種東西,他不算是精通,但是他有着天然的優勢。
什麼是聖獸?
這個稱呼可不是白叫的,聖念直接與念力掛鉤,雖然妖仙教立教不久,衆生之念沒有積攢到太多,但是聖獸這個存在可是從無盡輪迴開始就已經存在的,已經不知道有多少個紀元讓周小樹來積攢念力了。所以當週小樹動用的時候,這幾乎是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
質量不夠數量來湊,這就是周小樹的戰術。
況且,現如今刑天各種狀態都不好,受到了伏羲的懲戒,蒙受了巨大的創傷,本源上本來就有所不足,在持久的作戰之上有着先天的劣勢。
刑天本來打算是要強勢碾壓周小樹的,可是現在發現有些想多了,根本辦不到,反而讓周小樹給拖住了,讓他陷入了一個非常不利的局面之中。
虛古大聖何等的眼力,頓時就發現了這一點,心中有些鬱悶。他們本來是打算要試探一下週小樹的,可是這麼一來什麼也沒有試探出來,反倒是讓刑天又被消耗了一番。
聖唸的對決某種意義上也是本源上的對決,如果刑天強勢碾壓了周小樹,瞬間結束了戰鬥,那麼基本上是沒有什麼損耗的,可是現在這種狀況,讓刑天原本的傷勢更加沉重了。
“點到爲止,周道友果然不凡啊!”虛古大聖笑眯眯地擋在了兩人中間,他是沒有受到任何懲戒的,是巔峰狀態的聖者,對於聖唸的掌控已經妙到了巔峰層次。他一介入,周小樹和刑天的聖念頓時就被阻隔了開來,兩個人的交鋒立時被終止。
虛古還待說什麼,忽然間周小樹化作了虛影,讓在場所有的聖境神色都是一變。
他們都注意着周小樹,可是周小樹是怎麼消失的,他們都沒有發現。
轟!
刑天身子一顫,有些痛苦地後退,有一些血肉灑落,鮮血順着他的戰斧流下。
周小樹再度出現在了原地,冷冷地看着刑天,然後掃視在場的所有聖人,淡淡地道:“總要拿一些利息,沒問題吧?”
刑天大怒,不過心中卻驚疑不定,他根本察覺不到自己到底是怎麼受到攻擊的,周小樹究竟是如何發出那一擊的?
在方纔的聖唸對攻之中,周小樹在刑天心中的評價已經攀升了好幾個檔次,刑天已經真正將之視作爲一個對手,可是依舊不認爲他能夠和一個聖境完全等同。
畢竟天仙就是天仙,在道則的感悟等方面定然是落後的,不然的話周小樹早就已經突破到聖境了。
但周小樹的攻擊手段竟然如此玄妙,在刑天等人眼中已經是蠻不講理了。
分明不是聖境,卻可以讓聖境喋血。
只不過在場的聖人也都能夠看得出來,這不過是一種偷襲手段而已,神秘莫測,但是周小樹的實力境界畢竟還是要差一些,不可能真的憑藉一己之力鎮殺一位聖境。
方纔那一擊如果換做是一個真正的聖者出手,刑天絕對已經重傷,甚至被一擊要了命也有可能。
但毫無疑問,沒有人再去質疑周小樹的戰力了,說到底這畢竟是一位天仙,能夠做到這種程度用驚世駭俗來形容都有些不夠了,這是奇蹟,是縱觀整個古史之中都不曾出現過的事情。
這人還是天仙嗎?
每個人心中都有着這樣的疑問。
“呵呵,就此言和如何?”虛古大聖笑呵呵地說道,他的氣勢已經在攀升了,這是一種態度。他畢竟是帝殞城的城主,是帝殞城名義上的最高統治者,方纔周小樹的舉動已經有些觸犯了他的威嚴,讓他心中不喜。
而讓周小樹有些詫異的是,他分明纔是一個外人,但是虛古的氣勢顯然是要壓制住刑天的。
而刑天眼神之中有寒芒閃過,虛古的態度讓他醒悟,這不過是試探,不能夠真的演變成大戰,不然的話祖境的處罰都是輕的,內部不和,這可是兵家的大忌。
“你不錯,以後再戰!”刑天冷冷地道,拿起斧子轉身便離開,他沒興趣再在這裡爲周小樹接風洗塵,而且他確實是傷勢有所加重,需要儘快去療傷剋制一下。
眼看着刑天離去,虛古等人紛紛堆上了小臉,迎上前來和周小樹攀談起來。
方纔的戰鬥讓他們徹底認可了周小樹,認爲這是一個足夠和自己等人平等交流的人。
周小樹也渾不在意,彷彿之前的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聽聞周道友開發出了一種新的戰陣?”虛古大聖忽然提起這件事情來,“若是可以的話,道友或者可以分享一下,讓帝殞城中的子弟們多加研習,也好讓我帝殞城更具戰鬥力。”
周小樹笑了笑,虛古大聖看樣子像是一個老好人一樣,但是心裡跟明鏡一樣,能夠看得清楚很多事情,至少能夠把握住大局。而且身爲帝殞城的城主,地位極其尊崇,掌握的手段讓人驚悚,自然能夠比一般人更快更早地瞭解很多訊息。
他怕是已經知道了自己的戰陣在面對廣成子等人時大放異彩,所以纔想到了將之推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