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而就在禹賢喝聲剛剛落下,在其頭頂的空間突然破碎而開,旋即一隻遮天大手便是從中探出,然後與那死氣手印生生硬憾在了一起。
“轟!”
恐怖的巨響聲當即傳開,可怕的靈力波動席捲開來,將空間都是震得破碎不堪。
“嗯?這股氣息…”武主眼神微寒,腳下輕踏,體內靈力源源不斷地涌蕩而出,然後盡數沒入頭頂手印之上。
“玄寧!”而在武主拼盡全力應對那突然出現的手掌之時,一旁的玄寧,也是微微點頭,旋即眼中殺意涌動,身形一閃,直接是撕裂空間,出現在那逃竄而出的魂影之前。
“爾敢!”
見玄寧出手,在那虛空之中,當即有着一道怒喝聲響徹,旋即再度有着一隻手掌,朝着玄寧怒抓而來!
“哼!還有心思管別人!”武主冷喝一聲,死氣手印呼嘯而出,將那兩隻手掌凌空握住。
與此同時,玄寧眼神森寒,手掌一握,一道靈力拳印瞬間凝現而出,然後朝着禹賢怒轟而去。
“轟!”
拳印印出,瞬間洞穿虛空,直接是在那禹賢恐懼的尖嘯聲中,將其身體生生轟碎!
整片天地,瞬間安靜了下來。
“該死!”
只是安靜持續了半晌,虛空中便是有着一道低吼聲響徹,兩隻遮天手掌當即收回,只是讓人感到意外的是,原本破碎的萬葬谷大陣中,突然有着一股極端陰森可怕的魂威涌蕩而出。
所有人瞬間轉頭看去,只見原本聳立的白骨山脈,突然層層塌陷下去,然後一道高達百丈的魔影便是自山底緩緩站起。
“武宗,玄門,你們竟敢殺我天道盟統領,我絕不會放過你們的,等着,待我修爲恢復,必定血洗你們滿門!!”
高大魔影憤怒咆哮,然後直接是撕裂空間,消失在了天地之間。
而那籠罩天地的邪惡氣息,也是在此時如同潮水般退去。
武主雙目微凝的望着那魔影消失的地方,心底突然有着一抹極度的不安涌現,直到此時他方纔是發現,似乎從一開始,他們的計劃,便錯了。
“那是什麼?!”
“那股氣息…好可怕…”
無數強者目瞪口呆地望着那從白骨山下逃出去的魔影,臉上的神色,同樣極爲恐懼。
“錯了麼…難道我們…錯了?!”玄寧目光呆滯地喃喃道,旋即擡頭看向武主,只見後者此時眼中,也是有着一抹苦澀涌蕩。
“你想到了?!”
“嗯!禹賢來…是爲了救出方纔那一道魔影吧!”武主苦笑道。
“原來白骨山下,當真鎮壓着一位天道盟強者啊!”玄寧輕嘆一聲,“如此一來,我倒是明白了,爲何天道盟會這般急切地想要找尋魔神遺骨了!”
“嗯?!”
“他們爲的,或許並不是遺骨中的力量,而是遺骨下鎮壓的天道盟強者!你也看到了,魔神遺骨對這些天道盟強者有着極大的剋制,而能夠令魔神隕落後,依舊放心不下,以自身骨骸之力鎮壓的,想來都是天道盟最爲頂尖的人物吧…”玄寧仰頭看着虛空,如果事情真的如兩人所想那般,那麼今日他們這場看似大勝的戰局,就顯得毫無意義了。
“天道盟布的局…遠比我們想象的…要大的多啊…”武主也是點了點頭,此時他的心底,也是如玄寧那般,猜測到了一些事情。
“真是一羣狡猾的傢伙啊!”
玄寧袖袍一揮,那籠罩天地的千丈鼎影也是徐徐消散,旋即化作一枚小巧古鼎落在了他的手中。
只不過如今的這焚天鼎,卻是變得異常黯淡,彷彿其中的威勢,已經徹底消耗殆盡。
“看來這焚天鼎要很長一段時間無法動用了。”望着那黯淡的古鼎,武主也是苦笑道。
“嗯,我體內的傷勢,怕是一時半會也無法恢復。”玄寧落寞道。
“你覺得方纔那出手之人,在什麼境界?”玄寧看向武主,突然嚴肅道。
聞言,武主眼神一凝,旋即深吸了口氣,“至少應該在四劫圓滿,只是或許是被鎮壓太久的緣故,體內的力量尚未完全恢復。”
玄寧眼神有些晦暗,僅僅只是一個禹賢,便這般難以對付,那方纔逃走的魔影,究竟該是多麼恐怖的存在?
“看來我們也該有些行動了,否則一旦再有一位四劫圓滿的天道盟強者重現天地,恐怕魔域,當真要面臨浩劫了。”
武主輕嘆一聲,旋即一張蒼老的臉龐上便是涌出一抹殺意。
“這些混蛋。”
而在兩人交談之時,遠處天邊,那一位天道盟青面強者終於是在衆人圍攻下徹底敗下陣來,旋即一道道恐怖攻勢便是落到他的身上,生生將其轟成了漫天血霧。
“玄寧長老,那禹賢不是死了麼?爲何你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破風聲響徹,那一位南境府長老青言以及無淫的身影一閃而來,待看到武主以及玄寧臉上的凝重,當即疑惑道。
“哎,一言難盡啊!不過這一次,多謝幾位出手相助了。”玄寧深吸了口氣,旋即臉上的頹然便是一掃而去,轉身朝着無淫等人躬身拜下。
“呵呵,玄寧長老客氣了!斬殺天道盟,本就是所有魔域之人的分內之事!”無淫揮了揮手,淡笑道。
遠處天邊,望着突然安靜下來的天地,夏炎臉上也是有着一抹笑意浮現,旋即他擡頭望着遙遠天際上的數道身影,心底也是暗暗鬆了口氣。
雖說最後關頭,那白骨山下的魔影掙脫束縛而逃,但這一次,天道盟無疑是付出了慘痛的代價。
且不說那魔影被鎮壓萬年,修爲能否恢復,單單禹賢等人的隕落,就足矣稱得上是一件天大喜事。
畢竟以如今天道盟的勢力,突然失去這樣三位四劫巔峰的強者,無疑是一個極爲沉重的打擊。
“我們贏了嗎?”
一旁,祈雨仰起俏臉,深吸了一口氣,旋即喃喃道。
“嗯,贏了。”
夏炎微微一笑,只是心底卻是無奈一嘆,“不過,這才只是動亂之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