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師妹,我們現在已經是第一名了,不如我們也休息一下準備下去吧,我實在是走不動了。”此刻上官陽也已經耗光了所有體力,全身沒有一處骨骼是不疼的,看到蘇輕言依舊執着的眼神,一屁股坐在了青石臺階上,無奈地對蘇輕言說道。
“上官師兄,你要是承受不住就先下去吧。我還想要繼續往上登,我想知道自己的極限在哪,而且一靈根的秦師兄能登到一千六百四十三階,那我肯定也可以,而且一定可以比他做的更好。”蘇輕言面無表情地說道。
當夏炎聽到蘇輕言說的這幾句話時,心裡居然感到了深深的自責,“爲什麼我會僅僅滿足於通過試煉?爲什麼我總是想着自己所有的目標卻沒有比其他人更加努力?爲什麼我資質這麼差卻不能比別人付出更多汗水?”夏炎擡頭看着蘇輕言的背影,竟然有了一種賞心悅目的感覺。努力地站起身來,夏炎竟感覺到靈根似乎發生了一絲變化,只是再用心感受時,那一絲感覺又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難道是錯覺?”夏炎擡腿朝蘇輕言追去,正好路過坐在青石臺階上的上官陽,轉頭衝着這位師兄點頭一笑。
這一刻突然感覺好熟悉。
上官陽看到從新開始往上登的夏炎,心裡充滿了不可思議。雖然不想承認,但身爲世家子弟,從小就被家族強迫服用了很多強健血氣體魄的靈藥。自己更是每天被父親丟到裝滿各種煉體藥材的木桶裡進行藥浴,而這一次藥浴所需要的藥材,更是一個普通家庭一個月所需要的生活支出。可是此刻,自己竟然不如一個從小山村走出來的少年。不甘,憤怒,嫉妒,尤其是看到夏炎竟然走到了蘇輕言身邊,與她並肩往上走去,上官陽心裡更加不舒服起來。掙扎着想要站起身來,可是感覺到全身肌肉骨骼的痠痛,最終還是放棄了。能登到這種高度,其實已經不是體力在支撐着這些沒有絲毫靈力的少年,而是內心的渴望。
蘇輕言轉頭看到追上自己的夏炎,心裡有些驚訝,這個相貌普通,皮膚有些黑的少年,總是能做一些讓自己意想不到的事情,沒有說話,蘇輕言繼續擡腿向上邁去。夏炎也知道蘇輕言的性格,這個外表冰冷,內心卻十分害羞的女孩,跟瑾萱正好相反,她不喜歡說話,更不喜歡用語言來表達自己的情感,或者說只是不習慣。搖頭一笑,夏炎跟在蘇輕言身後繼續向上走去。就這樣,兩個人一前一後,走一階休息一下,慢慢的來到了一千六百階的高度。這四百階的高度,兩人都不知道走了多久,因爲身處幻境之中,自然也看不到天色變化。站在臺階上,夏炎和瑾萱兩個人身子都在顫抖着,好像輕輕一碰就會跌下去一樣。
“還有四十三階,我一定可以的。”蘇輕言輕輕地對自己說道,然後繼續堅定的向上邁去,身上的衣服已經完全溼透了,汗水已經打溼了額前的頭髮。而夏炎,只是拼命地緊跟着蘇輕言的步伐,儘量不被她落下。“我就不信,我還不如一個女孩子!”夏炎看着蘇輕言的背影,暗暗想到。
就在走到一千六百三十階時,蘇輕言終於承受不住壓力,向後倒去,“終於結束了麼。”閉上眼蘇輕言無奈的想到。突然,蘇輕言感覺一隻溫暖的手抓住了自己,睜開眼睛,看到夏炎微笑的雙眼,使勁將蘇輕言向上拉去,兩人同時摔倒在了臺階上。“我不知道你爲什麼那麼執着地要登到一千六百四十三階,但是我相信你一定有自己的理由。那麼,我陪你去實現它。”夏炎盯着摔在自己懷裡的蘇輕言,輕聲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