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麼一個二劫境界的廢物,能夠掌控融合力量的方法…如果…我能得到這種方法…”蛟惑目光貪婪地看着夏炎,心底暗暗沉吟道。
“其實我還想告訴你一件事,你搶到的那光團,並非是此處真正的傳承。”
夏炎微微一笑,笑容裡滿是戲謔,“阿凌,給他們看看!”
聞言,凌餘鐸臉上頓時揚起一絲冷笑,周身五行五方之力涌蕩而出,而他的身影,竟是完全與這片空間融合在了一起。
看着那就站在眼前卻沒有一絲氣息溢出的凌餘鐸,所有人的臉上都是浮現出一抹驚恐。
“這是…什麼力量!!”
之前衆人雖知道凌餘鐸擅長隱身匿形之法,但卻絕做不到這般輕易地與空間融合,這種能力,同樣是超脫了三劫強者所能理解的範疇。
看到眼前一幕,蛟惑幾乎是忍不住一口鮮血噴出,他雖然不知道凌餘鐸此時展露出的詭異力量到底是什麼,不過看這情況,似乎這纔是寒影大殿真正的傳承!
“難道?”
蛟惑的心思顯然也是極爲敏銳,心頭轉動,彷彿是明白了什麼,眼瞳猛然一縮,“那個光團,只是誘餌?真正的傳承,依舊殘留在石壁之上?!”
“沒錯!”
夏炎咧嘴一笑,旋即眼神陡然陰寒下來,一步跨出,再度一刀狠狠斬下。
融合之力,瞬間從其識海之內涌出,夏炎周身的氣息,陡然暴漲。
“轟!”
整個古殿的空間都是在這一刀之下狠狠地顫抖起來,那道蘊含着恐怖威勢的刀芒,如同颶風般,閃電般地席捲向蛟惑。
“混賬,你們既然已經得到了真正的傳承,爲何還要對我出手?夏炎,你未免也太霸道了吧!你以爲你是誰?!”感受着夏炎周身那令人心悸的威壓,蛟惑體內的靈力彷彿都是受到了壓制,當即怒吼道。
“我並不介意你們奪寶,不過,我卻是不喜歡被人算計!想要算計我,就要付出代價!”夏炎眼神冰寒,手臂一顫,那道磅礴刀芒,瞬間斬向蛟惑身上層層涌出的磅礴靈力。
“轟!”
刀芒落下,蛟惑身上,頓時響起一道低沉悶響,驚人的靈力波動,自半空席捲開來,然後衆人便是見到,那蛟惑身體之上的層層防禦,竟直接是在此刻盡數崩潰而去。
“撲哧!”
一口鮮血狂噴而出,蛟惑身體狼狽的倒飛而出,最後狠狠地撞在古殿中的一根石柱上,而那堅硬的石柱,當即便是碎裂出一道道裂縫。
那些萬獸島的強者見狀,無不是駭然失色,他們不是沒聽說過夏炎打敗鯤厲的傳言,但傳言畢竟有時候會被誇大一些,而且蛟惑的實力,比起鯤厲都要強出一線,但眼下,僅僅只是數個呼吸的時間,竟然就這樣慘敗在了夏炎的手中!
“唰!”
夏炎的身形暴掠而出,一個閃爍便是出現在了蛟惑身前,雙手一揮,瞬間朝着後者胸前抓去,然後衆人便是見到,一道璀璨光團直接是出現在了夏炎的手中。
“阿凌!”
夏炎一聲低喝,手臂一甩,便是將那光團甩向了身後的凌餘鐸,後者一怔,一把抓過,將其融入了體內。
到手的造化被奪,蛟惑眼睛瞬間血紅了起來,旋即他猛地轉頭,望向金堂二人,森然喝道:“你們真以爲此時袖手旁觀,待會這個傢伙就會放過你們麼?別忘了,你們之前可都是想着要從他手中奪寶的!只要你們出手幫我,這傳承,我們平分!”
這蛟惑顯然已經明白,憑他一人,根本不是夏炎的對手,想要與其抗衡,必須藉助金堂二人之力。
雖說將這傳承與二人分享令得蛟惑心中有些不甘,但總要比白白被夏炎奪去的好!
而金堂二人聽到蛟惑的話,眼神也是微微一凝,雙掌緩緩緊握,片刻後,卻又搖頭一笑,然後衝着夏炎躬身一禮,道:“之前的事,是我們不對,夏炎公子若是怪罪,我們任憑處置。”
隨着兩人話音落下,古殿中的氣氛瞬間寂靜了片刻,所有人都是有些錯愕地望着金堂二人,顯然是沒想到這兩位三劫巔峰的強者,竟然會表現的如此軟弱!
“你們!”
那蛟惑也是目瞪口呆地望着這一幕,旋即喉間又是忍不住地一甜,他做夢也沒想到,這金堂二人竟然甘心在一個二劫境界的後輩面前,放下尊嚴。
夏炎盯着兩人,旋即也是輕笑一聲,想來也是明白了他們的心思。
眼下這一道傳承,二人不可能不動心,但他們也知道夏炎究竟有多麼難纏。
若是此時再敢生出半分貪婪之心,恐怕最後的結局,不僅是得不到任何好處,還有可能如蛟惑這般,重傷甚至隕落。
而在這秘藏深處受傷,顯然是件極爲危險的事情。
所以眼下兩人竟是直接放低身份,當着所有圍觀強者的面兒服軟,這樣一來,自然是給足了夏炎面子,接下來夏炎就算要針對他們,想來也不會做的太過分!
這等能屈能伸的魄力,也是看得夏炎心底一陣苦笑。
只是苦笑過後,他卻是知道,這一切,都是因爲自己此時表現出的強大戰力的緣故!
“這等傳承,有緣者得,兩位既然沒有得到,我自然也不會爲難你們。”夏炎微微點頭,倒也沒有將事情做的太絕,當即淡笑道。
夏炎的話,瞬間便是讓蛟惑的面色無比鐵青起來,感情這傢伙,從一開始就是想要奪回自己手中的那一道傳承啊!
虧他之前還把話說的那般大義凜然,好像他出手根本不是爲了寶物,而是爲了尊嚴!
而金堂二人則是彼此對視一眼,臉龐上皆是閃過一抹苦澀,然後衝着夏炎躬身一禮,這般服軟,雖然是丟了一些顏面,但至少,比起重傷還丟人的蛟惑來說,已經是強上了無數倍。
“夏炎,你不要太得意,此事我萬獸島絕不會善罷甘休!”
蛟惑面色青紅交替,顯得極爲狼狽,他望着周圍那些戲謔的目光,終於是抹去嘴角的血跡,撂下一句狠話,帶着身後衆人極爲不甘的轉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