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一起被南宮絕送到了醫院,她的情況應該算是好的,就是不知他的情況如何了。
她很想過去看一看,畢竟是因爲她,他才受了那麼重的傷。
“安安,你在想什麼呢?”
阮綿綿跟顧安安說了好幾遍的話,卻發現她雙眸呆滯。兩眼放空的樣子,的的確確是在走神。
敏感的蕭然發現了顧安安不對勁的地方,將手中的營養放在桌子上,緩緩走到顧安安的身邊。
“安安,你是怎麼逃出來的?”
顧安安知道,這個事情早晚都會被蕭然跟阮綿綿知道。
“歐陽逸軒救了我……”
顧安安將事情的前因後果都說了一遍,有些地方她選擇了自動忽視。比如,她用身體給歐陽逸軒取暖。
“我倒是沒有想到,外界傳言冰冷駭人的歐陽逸軒,竟然會有一副熱血心腸!”
阮綿綿想到歐陽逸軒那張俊美的容顏,再看着顧安安。自己的好姐妹如果真的不喜歡蕭然,她跟歐陽逸軒倒是很般配。
不止是般配,還能夠因爲歐陽逸軒從而完成多年來的心願。
看了一眼顧安安,阮綿綿發現她跟歐陽逸軒真的太般配了。
不同於阮綿綿這麼的單純,蕭然將事情想的非常透徹。
阮綿綿剛剛都說外界傳言的歐陽逸軒是冷血無情的,試問,這麼冷血無情的一個男人,怎麼會對一個毫不相干的女人如此上心,並且還幾番幫助?
莫名的有些煩躁,蕭然不好意思在顧安安跟阮綿綿的面前發作。
“安安,等你好了,我們一起請歐陽逸軒吃個飯,表示一下感謝纔是。”
顧安安點點頭:“蕭然你說的很對,我是該請他吃一頓飯。”
蕭然的嘴巴剛剛張啓,口袋裡的手機不合時宜的響個不停。看了一眼號碼,他只好拿着手機出去接電話。
瞧見蕭然離開,阮綿綿的身體朝前傾了不少。
“安安,你跟我說實話,歐陽逸軒是不是喜歡你?而你,是不是也喜歡歐陽逸軒?”
顧安安聽着阮綿綿這麼不加掩飾的話,心底莫名的有些些許的情愫存在。
“綿綿,這是感動,只是感動而已。我沒有想到顧菲菲竟然這麼對我,竟然用這樣下三濫的手段!”
顧安安的話成功了轉移了阮綿綿的視線。
“安安,我們要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才可以!”
顧安安的眸子慢慢的下沉,黑漆漆一片。
“我會慢慢的對付顧菲菲,讓她不敢再對我動手。”
顧安安突然發現,其實她也有點仗勢欺人的感覺。
有時候,不得不去利用一個人……
“安安,有什麼需要的儘管跟我說。昨晚我去顧家時,蔣言跟顧長榮應該知道我是榮耀集團比賽的冠軍。按照顧長榮那麼注重利益的人來說,他應該會警告顧菲菲。”
阮綿綿覺得自己做的這件事非常對,至少能夠保住顧安安。
“綿綿,謝謝你。接下來的事情該怎麼走我已經想清楚,以後再也不會出現這種事情!”
顧安安清楚的知道,敵衆我寡,而且她手頭的確沒有多少資源來做事。擺清楚自己的位置,纔是她目前最需要做的事情。
蕭然因爲公司的事情無奈下只能先回去,阮綿綿留下來陪着顧安安。過了許久之後她有點事情也要先離開,病房裡面只剩下熟睡的顧安安。
等顧安安醒來之後已經是下午的三點鐘,肚子不是很餓,她更關心歐陽逸軒的情況。
住院的錢她讓阮綿綿幫她繳清,還有歐陽逸軒的。
最後得知的是,歐陽逸軒早就將錢全部一次性付清。
穿着病號服的顧安安問了問歐陽逸軒的病房在哪裡,然後敲了敲門,聽到屋內傳來充滿磁性的聲音,她才躊躇萬分的推開了病房的門。
映入眼簾的是坐在病牀上正在看文件的男人,他穿着暗藍色的病號服,手中還握着一隻鋼筆,面前攤開了許多的文件。
普普通通的病號服,卻被他穿出了特有的味道。這個男人,果然是天生的衣服架子。
顧安安錯愕不已,他的傷勢不算是輕,竟然還在看文件?
“有事?”
歐陽逸軒率先開口,眉眼之間的神色淡淡的,讓人捉摸不透,更是讓人不敢去看他那雙攝人心魄的眼眸。
“我來看看你怎麼樣了,這些給你……”
顧安安的手中還拎着蕭然跟阮綿綿帶來的補品,她沒有時間出去,只能用她們給的來送人。
歐陽逸軒看着顧安安,她應該是剛剛睡醒,慵懶的微笑讓他心口一緊。
顧安安走也不是,進也不是。她發現每次跟他的交流都是這麼的尷尬!
應該是說,從前幾天開始。最開始認識時,她已經見識過這個男人的不要臉。
“我問過醫生,你的傷勢不算輕,你現在就處理工作的事情,會影響恢復的。”
顧安安一本正經的坐在歐陽逸軒的面前,看了一眼鋪開來的文件,眉頭微微蹙在一起。說出這句話,她又發現自己好像一個管家婆子。她這樣說,會不會引起對方的誤會?
“顧安安,我怎麼沒有發現你還有管家婆的一面?”
他將手中的鋼筆放下,身體往後靠了靠,饒有風味的瞧着一臉嚴肅的顧安安。
果然,男人的本性暴露出來。他其實就是極具悶騷爲一體的變態男人!
“不管怎麼說我都要謝謝你救了我,這些錢是我應該補償給你的。醫藥費跟精神損失費,如果不夠用你可以告訴我你的卡號,我會再給你打錢。”
顧安安不喜歡欠別人什麼,將手中的支票放在男人的面前,柔和的嗓音中透露着她的倔強不寧。有些事還是分開比較好!
顧安安哪裡會是天真爛漫的小姑娘,她更不會因爲阮綿綿幾句猜測跟玩笑的話就認爲面前的男人是喜歡她的。她十九,而他今年已經三十一。這個階段的男人,基本都喜歡逗弄逗弄初出茅廬的小姑娘罷了。
歐陽逸軒垂下眸看了看眼前的支票,再對上顧安安的臉,脣畔的弧度越發的緊密。
“既然如此,那麼顧小姐,你當這些錢是在打發叫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