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逸軒,我……”
顧安安幾經哽咽,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這輩子她從未享受過別人給予的感動,她渴望有一個家,有一個能夠跟自己廝守一生的人,能夠找到呵護她的那個男人。
她沒有想到最後會想歐陽逸軒給予了她這麼多的感動跟保護,他也不是她喜歡的類型。
她想找的是一個待人溫柔,能夠跟她有很多共同話題的人。歐陽逸軒是一個不善言辭,手腕鐵血的商界霸主。他的世界都是工作,對其他的事情都不曾感興趣。更關鍵的是,顧安安知道他連歌都不聽。
就這樣一個古板的人,竟然走進了她的心底。
四目相對,淚水模糊了顧安安的視線,看着他的輪廓也一點點的模糊起來。她的手被他牢牢的握在掌心中,她還能夠看到歐陽逸軒嘴角那道溫柔的弧度。
“這裡是屬於我們兩個人的地方,等一切的事情結束之後,我就帶你去環遊世界,做你想做的事情。”
歐陽逸軒知道顧安安很喜歡去旅遊,他也曾經注意到顧安安的書桌上有一本世界各個地方注著名的風景區照片。他更加知道她想有一個家,在這裡沒有任何的陰謀跟算計。
他是精於算計的冷酷首席,卻對她的事情能夠如此的細心。這並不是刻意而做的事情,而是一種本能,就好像人爲何會吃飯一樣。
當愛情來臨時,當你真正的遇到那個對的人時。很多莫名其妙的舉動都變得不再古怪,而是讓你覺得是應該。
“歐陽逸軒,謝謝你,謝謝你爲我做的這一切,給了我這麼多的感動。”
顧安安抑制不住幸福的淚水,她從不曾在誰面前哭過。但是細數過往卻發現,她在他面前哭過很多次。
在山洞裡看着他奄奄一息時,她急的哭了出來。在飛機上看到他發作時,她無能爲力的流下了眼淚。看着他爲自己擋刀時,她的心更是爲之而顫抖。
歐陽逸軒的個子很高,他低下頭,雙手輕輕的擦掉她眼角的淚水。
“別哭,今天是我們結婚的第一天,再哭就不好看了。”
歐陽逸軒的話讓顧安安破涕爲笑,哀怨的看着他道:“都是你害的我一直流淚。”
歐陽逸軒無奈一笑,將她圈在懷中。顧安安貼着他健壯的胸膛,能夠清晰的聽到他嘭嘭嘭的心跳。
“你想要一個怎樣的婚禮?西式的還是正式的?度蜜月你想去哪裡?”
顧安安的身體明顯在他懷中僵硬了一下,舉行昏迷跟度蜜月這樣的事情顧安安想都沒有想過。沒有解決掉這些事情,她是不會去想婚禮的。
“軒……有個事情,我想跟你商量商量。”
“嗯?”
顧安安鬆開他的腰,擡起頭與他四目相對,眼底滿是愧疚:“軒,舉行婚禮跟度蜜月的事情能不能延後?”
歐陽逸軒琥珀色的瞳仁內透露着一絲不悅,並沒有立刻跟她發火,而是耐心的等待着她給他的一個解釋。
“我知道你肯定會生氣,只不過你也明白我現在的處境還有我想做的事情。其實只要跟最愛的人在一起,儀式什麼的我都不在意。能不能……等一切的事情都結束之後,我們再舉行婚禮?”
顧安安拉着他的手,生怕他會不諒解。其實顧安安也知道自己這樣的要求有些無禮,也明白他不開心是件很正常的事情。
“只要你高興,都隨你。”
顧安安驚訝的說不出話來,他這樣真的會把她寵上天的。
“歐陽逸軒,你爲什麼要對我這麼好?”
顧安安對於這一點尤爲不解,喜歡他的女人那麼多,燕瘦環肥隨他挑。然而他的目光,卻願意一直爲她停留。
歐陽逸軒看着顧安安,她捲翹的睫毛像是兩把刷子一樣,不停的撩撥着他的心。紅脣的薄脣在燈光的折射下更是散發着光澤!她那雙燦若星辰的眼眸更透露着一抹俏麗。
“嗯,應該是在第一次……做了之後。你的味道,很不錯。”
笑容在顧安安的臉上一點點的消失不見,最後不悅的瞪着他。
“歐陽逸軒,你就是一個色胚子!”
歐陽逸軒低笑出聲,卓爾不凡的氣質讓他哪怕再說這些不正經的話時,還能夠表現出一本正經的模樣。
顧安安披着羊皮的狼,這句話說的就是此刻的歐陽逸軒。
“啊!”
顧安安驚呼出聲,歐陽逸軒竟然將她給抱了起來。
“歐陽逸軒,你趕緊放我下來。”
歐陽逸軒的雙眸被一層情意給覆蓋上:“你不是說我就是一個色胚子嗎?如果我不按照你說的去表現,豈不是不太好?”
顧安安面容羞澀的望着他:“歐陽逸軒,醫生交代過,前三個月不是穩定期。不能夠有那麼多劇烈的運動。”
深如水潭的眸子微挑:“這次換我在上面,我會很溫柔的……”
房門被關上,屋內一片旖旎。
一日一早。
歐陽逸軒出現在辦公室裡面時,神色更爲精神。就連門口掃地的阿姨都覺得今天的歐陽逸軒很不一樣,像是中了大獎一樣。
南宮絕坐在歐陽逸軒的辦公室等了一個小時,終於看到姍姍來遲的他走了進來。
“軒。”
南宮絕小心翼翼的看着他,生怕他一個不高興又將自己發配邊疆。
“昨晚你提供的建議不錯。”
南宮絕嬉皮笑臉的望着歐陽逸軒:“所以,其實我的手段還是挺高明的,只不過上一次有些失誤罷了。瞧你的樣子,肯定是吃飽喝足了。不過我再想顧安安那副小身板,能不能禁得起你的折騰……”
一記冷眼掃過來,南宮絕瞬間乖乖的閉嘴。
“咳!我應該不用再去那裡工作了吧?”
歐陽逸軒打開文件,嗯了一聲。
南宮絕感動的都快要哭了出來,看着低頭看文件的歐陽逸軒,南宮絕緩緩啓口道:“顧安安腹中的孩子,你真的打算要嗎?可是現在不告訴她,以後你該如何說?”
歐陽逸軒的眸子的顏色越來越濃,握着筆的手,骨節處一點點的泛着白。
“現在還不能告訴她,能瞞多久是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