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真的是太可惜了。
“半個小時之間顧安安遭遇到迫害,蕭總是目擊者,他說看到你出現在天台上想要將顧安安給推下去。而你的手背上有顧安安抓破的傷痕,所以我們纔來給你錄口供。”
聽完警察的話,蔣言不屑一笑:“蕭總說他是目擊者他就是目擊者了?警察先生,這未免太可笑了吧?菲菲她今天一直都在家裡沒有出去過,你們如果不信可以問家裡的傭人。”
“是啊,你們不能單憑蕭總的一句話就斷定了我就是兇手!”
顧菲菲不屑的看着蕭然,這個多管閒事的男人!
顧菲菲從榮耀集團離開之後飛快的來到了家裡,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跟蔣言一一說明。蔣言正在想辦法時傭人告訴她外面有警察!
蔣言看着廚房之後告訴顧菲菲,想要保命就必須用開水燙手背上那些抓痕,此事一旦被抓住小辮子,就連顧長榮那邊,她都保不了顧菲菲。顧菲菲也深知事情的嚴重性,失去了歐陽逸軒的保護,顧安安還有蕭然!
警察進來的那一刻,顧菲菲已經咬緊牙關,將開水生生的澆在了她的手背上。鑽心的痛是顧菲菲這輩子都沒有經歷過的,她在那一刻發誓,有一天她也要讓顧安安嚐嚐這種痛不欲生的滋味!
警察爲難的看着蕭然,顧菲菲的手背受傷,什麼抓痕都看不到。
“安安的指甲裡面還殘留着你皮膚的組織,顧菲菲,你跑不掉的!”
“蕭然,你這話更是有些可笑。你們想要栽贓嫁禍也選一個好的點子,你說我推的她就是我了?皮膚組織這個東西,也可以是你們故意弄的。蕭然,別以爲我不懂得法律是講究證據的!”
蕭然臉上的線條變得格外冰冷,他竟然沒有辦法將傷害顧安安的人繩之於法。難道,他真的不如歐陽逸軒?
口供已經錄完,警察也沒有辦法定顧菲菲的罪。哪怕有蕭然在背後催促着,他們也是找不到證據。
傭人將蕭然跟警察送走,顧菲菲長鬆一口氣。被熱水澆過的地方,依舊是疼痛不已,疼的她眼淚差點就要掉下來。
“顧菲菲,你真的將安安推下去了?”
顧長榮不知何時已經站在門外,剛剛警察跟蕭然所說的話,他都聽的一清二楚。哪怕他非常不喜歡顧安安,卻沒有想到顧菲菲會是這樣的蛇蠍心腸。
蔣言跟顧菲菲都不曾想到顧長榮會回來,還聽到了那麼多的話。
蔣言看着顧長榮那張陰沉着的臉,她知道顧長榮根本不在意顧安安的生死,只不過不希望她跟顧菲菲都是一個喜歡算計的人罷了。
“爹地,我沒有,我怎麼可能會做這樣的事情!”
蔣言的手在顧菲菲的後背上捏了一下,顧菲菲吃痛,瞬間領悟過來,也知道自己該說什麼話,該做什麼事。
“沒有?沒有的話蕭然怎麼會跟警方一起過來質問你?顧菲菲,你以爲你說沒有我就會相信你了嗎?你當我是傻子嗎?”
顧長榮將手中的公文包直接扔在了顧菲菲的身邊,他的眼睛根本沒有看到顧菲菲手背上的傷,他只在意自己的利益是不是收到損害。
這一點顧菲菲早就清楚的知道,只不過她不願意去相信,也不願意去想這件事罷了。
“爹地,你爲什麼願意相信一個外人也不願意相信我?顧安安是你的女兒,難道我就不是了嗎?”
顧菲菲痛哭流涕,蔣言摟着她的肩膀,憤恨不已的看着顧長榮道:“顧長榮,你這是想要將我們母女給逼死才甘心嗎?你難道還沒有看出來這些都是顧安安的計謀嗎?她現在有歐陽逸軒給她撐腰,便有了顛倒黑白的本領。你沒有看到是蕭然跟竟然一起過來的嗎?如果不是顧安安指使的,你覺得蕭然會親自過來,警察還會站在她那邊說話嗎?”
顛倒黑白的本事,蔣言數第二,沒有人敢數第一!
顧菲菲也是有些驚歎自己母親的能力,她的那張嘴的確是有將白變黑的本事。這一點,她也是需要多多學習纔可以。
“什麼?顧安安指使的?”
顧長榮不是傻子,不可能蔣言說什麼他就信什麼。但是對於顧安安的防備心,顧長榮真的是一直都有,而且是非常的濃厚。
他擔心自己的勢力被顧安安給搶走,只要是跟顧安安有關係的事情,他會仔細的想,好好的想,生怕會有哪一點是他遺漏掉的。
“長榮,這件事不是明擺着的嗎?顧安安這是想要將事情嫁禍給菲菲,將菲菲送進局子裡,這只不過是她第一步的計劃罷了,可能接下來就是我,然後就是你。最後顧家沒有人了,她就輕鬆的坐上了總裁的位置,管理整個唐氏集團,還不會被人詬病!”
蔣言捏了捏顧菲菲的手,給她一點提示。
顧菲菲在蔣言的薰陶之下頗爲受教,知道在什麼時刻該說什麼樣的話。
“這個顧安安,真的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竟然敢將主意打到我的身上來!菲菲,這件事你真的沒有做嗎?”
顧長榮那雙眼睛充滿了不信任,顧菲菲看着他嚴肅不已的面龐,其實是有些畏懼的。
挺直了背脊,眼淚不停的從眼眶中流淌出來。
“爹地,這麼大的事情我怎麼敢騙你。從小到大我都沒有騙過你,這一點難道你不知道嗎?顧安安她是什麼人,我現在終於是清楚的明白了!”
顧菲菲看着自己手背上的傷,低眉順眼的模樣讓人不敢再多呵斥。
顧長榮陷入了沉思之中,蔣言看着他的眼睛跟面色,心已經放下,她知道顧長榮已經聽信了他們的說詞!
醫院裡。
顧安安是被噩夢驚醒的,阮綿綿聽到她的聲音立刻走到她的身邊。
抱着渾身顫抖的顧安安,阮綿綿更是難過不已。她從來沒有見過顧安安像現在這樣無助,這樣迷茫過。她對歐陽逸軒是真的很愛,並不是之前她們開玩笑那樣的利用。
“安安,我是綿綿,沒事了,都過去了。”
驚魂未定的顧安安看着阮綿綿,拉着她的手,眼眶中還有淚水:“綿綿,歐陽逸軒在哪裡?他是不是死了,是不是死了啊!”
顧安安泣不成聲,遇到多麼艱難的事她都不曾流過一滴淚。如今,淚水好像沒有離開過她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