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安安醒來時,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這一切。
“臥槽,這些人明擺着是嫉妒!”
阮綿綿握着報紙,惱怒不已的罵道。
報紙的頭版頭條說的是星晨跟威廉之間曖昧不明的關係,還指出星晨之所以能夠得到愛麗絲大師的賞識,全都是靠威廉,是威廉一手扶持着他,所以她纔有了現在的成績。
星晨是踩着一個又一個男人上位的!榮耀集團的總裁歐陽逸軒,只不過是她用過的一個炮灰罷了。
報道描繪的很是露骨,用的詞語也是令阮綿綿噁心。她最厭惡那些蓄意重傷顧安安的人,他們根本沒有資格這樣說顧安安。更加沒有人比她知道,顧安安這一路是怎樣走來的。
“看來有人不想讓我好過,還好我在威廉面前表現出了攻的一面,相信他也會澄清的。不然哪天被爆出來我有這樣的癖好,身爲男人的他,面子上也過不去。”
阮綿綿感覺眼前飛過一羣烏鴉,想到裝成情侶這樣的事情,也只有顧安安能夠做的出來。
“但是這些人實在是太噁心的,安安,你真的任憑這些人繼續造謠下去嗎?”
阮綿綿收起報紙,決定不再看這些,眼不見爲淨。
“這些人的嘴我無法一一堵住,然而這個時候我如果出面去追究什麼,亦或者是解釋,只會是讓這些人覺得我真的做了什麼令人不恥的事情。”
顧安安將報紙看完,嘴角依舊掛着明媚的笑意。在她的世界裡,好像永遠都沒有陰天一樣。對於顧安安的定力,阮綿綿一向深感佩服,因爲她真的能夠做到從容優雅,還是在每一個時刻都能這麼的鎮定。
“我先去戴人皮面具,一會去工作室。還有兩天的時間,榮耀集團那邊已經全都交給歐陽逸軒,沒有我的事情了!”
阮綿綿點點頭,加快了用餐的速度。
走進洗手間裡,顧安安的臉上染上一層不屑。
對於報道她不在乎,她在乎的是誰在背後操控。還是,她的身份已經暴露了?
不管是哪一個,都不會影響她的心情跟做事的態度。看着鏡子中的自己,顧安安拿起人皮面具戴上。換了一張臉,氣場並未因此減弱。
驅車來到工作室的門外,茉莉看到顧安安走進來,譏諷一笑:“我還以爲你有什麼本事呢,原來就是一個靠着男人的浪蕩女罷了。你說你在國內浪就算了,竟然還能浪到國外。嘖嘖,星晨,你果然是名不虛傳呀。”
“你胡說八道什麼!”
阮綿綿被她說的徹底炸毛,衝到茉莉的身邊,將袖子捲起來,準備撕爛茉莉的嘴。
“綿綿!”
顧安安衝着她搖了搖頭道:“茉莉,有這個說別人閒言碎語的時間,還不如你做做你的設計。我記得你最後的那件作品還是沒有完成,而且愛麗絲大師對你的作品至今都不滿意。”
茉莉成功的撞在了槍口上,被顧安安說的更是怒不可謁。
“我再怎麼沒有完成,那也是靠着我自己的努力設計出來的。不像你,你只不過在牀上玩的好,所以纔有了現在的成績而已!”
茉莉雙手環胸,擺出一副不屑一顧而傲慢的姿態。在她面前,顧安安只不過是一個一無是處的浪蕩女罷了。
“茉莉,原來你是在嫉妒我。”
茉莉的面色有些不正常的改變,像是被人說中了心事一樣。
她的個子沒有顧安安高,再加上顧安安穿了一雙可以體現她女王範兒的高跟鞋,更加讓茉莉有種手足無措的感覺。
阮綿綿緘默不言的瞪着茉莉,想要在顧安安的身上得到嘴巴上的便宜,除非她回爐重鑄!
“我爲何會被愛麗絲大師邀請,你應該比所有人都還清楚。愛麗絲大師那麼器重你,這份賞識不是每一個人都能夠享受到的。我很慶幸能夠有一個跟愛麗絲大師合作的機會,所以我會倍加珍惜,也會更加努力。然而你呢?你做了什麼?我完成時裝週就會回國,下一次什麼時候來巴黎,這都是一個未知數。所以,我不會搶走你的什麼,也不會危及到你的地位。茉莉,還是好好做事吧。”
顧安安優雅而從容的氣場,與茉莉的傲嬌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她所說的每一個字都像是離開弓的箭,直戳茉莉的心窩。將她的心絃給觸碰到,然後攪的一塌糊塗。
“綿綿,我們進去吧。”
阮綿綿點點頭,原來茉莉是擔心這些。她真的不如顧安安聰明,竟然沒有想到這一成。
茉莉望着顧安安的背影,七上八下的心久久無法平靜。她用強勢來僞裝自己,沒有想到最後會被別人看穿,還是被顧安安看穿。
粉拳緊握,她絕對不會就這樣認輸,也不會看着顧安安好過!
歐陽逸軒出現在分公司時,秦秘書的的確確是鬆了一口氣。案子應該會因爲歐陽逸軒的出現而出現轉機!這些天,歐陽逸軒也在密切的關注着一切。
“總裁,威廉要見您。”
敲門進來的秦秘書恭敬的說道。
“現在過去。”
歐陽逸軒拿起外套,面色很是健康,看不出他是一個傷患。傷口也在癒合中,不過還需要很長一段時間罷了。
跟威廉約在一家咖啡廳的包廂裡面碰面,威廉讓湯姆先出去。歐陽逸軒會意,讓秦秘書去外面等着他。一時之間,包廂裡面只剩下兩個人。
歐陽逸軒端着一杯水,輕抿一口之後,便沒有再說話。
利索的短髮,顯得他更爲精神。棱角分明的臉龐夾雜着幾許不可觸碰的冷若冰霜,瞬間拒人於千里之外。
威廉不是第一次見歐陽逸軒,對於這個猶如死神一樣的男人卻是記憶深刻。
“軒少,別來無恙。”
威廉先說了話。但是他卻不知道,哪怕是先主動,也不代表着能夠操控整個局面!因爲坐在他對面的人是歐陽逸軒!
“威廉,好久不見。”
歐陽逸軒舉起杯子,以茶代酒。威廉舉起手中的紅酒,緩緩道:“軒少爲何不喝酒?還是說,這裡的酒完全入不了你的眼睛?”
“受了點傷,醫生叮囑不能喝酒。”
歐陽逸軒如此坦然的回答,倒是讓威廉有些錯愕,歐陽逸軒未免太過於坦誠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