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婁沁分開後,陶之行找了習彥烈。
“你說什麼?”
習彥烈點菸的手停在半空。
陶之行將剛纔的話重複了一遍,“阿烈,你不該拉着婁沁讓她和你結婚。”
習彥烈要聽的不是這一句,擺手,眉頭不舒,點燃了香菸,狠狠抽了口。
陶之行似無奈,似妥協,似決心,說,“我讓你和婁沁離婚,我要和她結婚。”
平地驚雷的詞語組合,令習彥烈哼笑出聲。
習彥烈不明白自己爲什麼會突然對向來尊重的表哥很不屑,吐了口煙霧,“表哥,你這麼決定,她知道嗎?”
“還是你們已經商量好了,就等我去離婚。”
對這段婚姻,習彥烈是沒投入感情的。
但是……
這會兒這是什麼感覺?
聽表哥說讓他和婁沁離婚,他竟然會不愉快!
陶之行同樣沒料到愛玩的表弟會這樣質問他,“阿烈,你沒看到今天婁沁的樣子,她真的不適合你,你和她離婚吧,以後我想和她試着在一起。”
同病相憐的人最容易產生共鳴,哪怕沒有感情,在一起也溫暖。
“嫁給我她很委屈?”習彥烈不自覺提高了嗓音。
眼神冷硬下來,習彥烈沒了嬉皮笑臉,“表哥,難道你忘了你多愛成姒?”之所以那天替表哥和婁沁領證,就是因爲他自己無所謂,誰都可以,他想成全陶之行和他的小心肝。
雲達國際千金,成姒。那個C城家喻戶曉的,年柏辰的未婚妻。
15年養成的小丫頭,要和別人結婚,怎麼能不心寒?陶之行的眼中哀傷遍佈,突然沒了張嘴說話的慾望。
夜幕降臨,回到家裡看到一室冷清,習彥烈來回踱步,拿着電話打了出去。
在外面和朋友吃了飯,可是卻沒有住院的時候吃的合口味。
習彥烈沒有想到,長這麼大,最合口味的,竟然是住院時候的飯菜!
婁沁沒有跟他說過,他的每一餐飯菜都是她特意跑到很遠的地方買的。因爲她喜歡,見他也愛吃,就每天來回幾趟的跑。
洗了澡的婁沁接通了電話。
“深更半夜的不回家在外面鬼混什麼?”
腦子裡這樣想的話,習彥烈很有自知之明的沒有說出口,反而裝起了可憐。
這個時間點,婁沁看到來電遲疑了下,還是接了起來。她還沒張嘴,聽筒裡傳來了男人的虛弱音調。
“婁沁,我發燒頭疼,你回來的時候記得給我帶藥。”痛苦的臉,表現的淋漓盡致。他聰明的不說別的,直接把婁沁往誤區裡帶,結了婚的男女就該住在一起。
拿着手機的婁沁一個愣怔,這算是習彥烈頭一回正兒八經的喊她的名字。姑且不說他話裡的內容,單說他的語氣,婁沁有些不放心,“你沒事吧?”
習彥烈知道自己騙成功了,他裝的太像。
心裡是雀躍的,臉上是難受的,聲音再度低沉了幾分,達到不仔細聽聽不到的程度,“嗯,不要忘了回來給我帶藥,我有點困,先睡了。”沒給婁沁接話的機會,習彥烈掛了電話。
耳邊的線路忙音讓婁沁知道,習彥烈和自己沒有達成共識,他可能誤會什麼了。不過婁沁還是出了門,到醫院諮詢了醫生拿了藥給習彥烈送過去。
趁婁沁來之前,心機烈快速衝了個澡敷了個臉還塗了護膚水,確定自己香噴噴並且香氣丁點都不刺鼻的時候裹着短浴巾滾到了大牀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