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三回頭的又看看發怒的男人。
心裡是滿滿的心疼。
她這是做了什麼孽啊!
衡九紈名義上的妻子早就嚇得躲到了房間裡不敢出氣。
衡母將衡九紈推到房間裡,看見臉色發白的女孩兒,猛地想到什麼,忙對衡九紈道,“你答應媽媽吧,給你爸生個兒子,媽以後不再管你和誰在一起。”
她幻想着,或許如了老頭子的意,他就能放過兒子,他們家或許能躲過這一劫。
一天時間,謝煜提前從E市趕回來,和來到京都的顧謹則碰面。
不是本地人在京都辦事,到底畏手畏腳的施展不開,顧謹則熬紅了眼,幾夜沒有休息過。
看準時間的時候,他還要不被婁沁發覺的給她打個電話,細心的交代她一些簡單的照顧孩子方法,雖然他已經讓老孃去和婁沁做伴了。
顧謹則想的當務之急的先找到婁鳴,把人弄出來再說,多一秒看不見人,就多一份危險。
而無法正面解救婁鳴的白敬霆,他想的更狠些,他是利用白家的人脈勢力,直接在摧毀整個衡家。
謝煜收到消息的時候,跟顧謹則說起,“除了你,還有人在對衡家想辦法。”
顧謹則微楞。
他想不出這事除了自己人知道,還會有第三方知道。
“知道是什麼人嗎?”
謝煜搖頭,“盤根錯節,很多方面的,具體還沒有查清楚。”
“多方面?”顧謹則不得不驚訝。
衡家在京都的根基,他是多少了解些的,要不然謝煜也不可能一直沒有直面攻擊。
謝煜點頭,“牽扯到很多人。”
衡父一夜之間,整個人老了二十歲,滿臉滄桑。
祖宗問白敬霆,“愛他你怕了嗎?”要不然爲什麼一年都不敢有所行動?“還是你看到他把我打成這樣,你退縮了?”
白敬霆不回答,電話那頭的他,已經面部如冰。
說,當初知道婁鳴爲了念溪把祖宗打成那樣,不震撼是不可能的,他覺得,他的心臟跳動的更加瘋狂,他對婁鳴的喜愛程度更加深沉,浩瀚如海的無限。
他不知道自己着
了什麼魔,就是想得到他,同時又恐懼害怕得到他。
所以他要趁着念溪還沒有成年,要讓自己強大,要讓自己比婁鳴更強大,讓婁鳴自己看清楚,和他在一起,是多麼的美好。
他沒有衡九紈的寬宏大量,他不接受和別人共享心愛的人,就算是異性,正常的異性都不可以。
他要霸佔他的全部!
人不怕犯錯,就怕犯不可原諒的錯,還有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
已經有人起頭,謝煜就招呼了自己人,適當的落井下石一番,很快很短的時間內,衡家倒臺。
便衣是在醫院裡抓走衡九紈的。
他答應了他媽的請求,他想一直一直和祖宗在一起,隱姓埋名也好,遠走他鄉也罷,他只是瘋了一樣的執迷不悟。
碰他的妻子,他不願意,所以和衡母一起,他們是去醫院準備做手術讓他名義上的妻子受孕。
衡九紈讓人帶話給祖宗,想見他最後一面。
祖宗笑得悽慘的不看鐵框裡的人,側着身體對着他。
“白敬霆對你好嗎?”
事到如今,祖宗沒想到衡九紈能問出這樣的話。
他難以置信,又皺着眉頭地看向輕聲問話的人。衡九紈對他還是一如既往的眼神,他不知道自己有什麼值得這個男人留戀愛慕的,他想不明白。
他……
“你怎麼會知道白敬霆?”
衡九紈苦笑,“你有和他的通話記錄。”
很久以前,在祖宗和念溪走近之前,衡九紈就知道白敬霆。
衡九紈因爲祖宗,特意去看過白敬霆,那個在C城可以呼風喚雨的白家大公子。
祖宗瞬間心口有些異樣,他有些哭笑不得。
衡九紈縱容着他和任何女人交往,他只無法忍受他和男人親近。這是養他的時候,他對他唯一的要求。
如此看來,他愛他已經到了什麼都可以不去要求的地步。
“你爲什麼對我這樣?”
祖宗一直在迷茫自己的生存意義。
衡九紈失笑,“我也不知道。”
小家小戶出來的人,沒有什麼太大的願望和抱負,從最開始,祖宗
的理想就是,有份簡簡單單的工作,娶個平平常常的女孩兒做老婆,從從容容過此一生。
可後來呢?
“如果我是女孩子,你會愛我嗎?”
祖宗再次震驚地看向說話的衡九紈。
他眼眶裡閃着光,依依不捨又深如海洋的情真,祖宗震驚的說不出話。
衡九紈釋懷般攤手,“我只是喜歡你,第一眼見到你就喜歡。”
所以,他不是純粹的喜歡男人。
只是喜歡祖宗這個人,喜歡到不去顧及他的性別。
離開監獄的時候,祖宗像沒有靈魂的野鬼在路上飄蕩。
顧謹則從婁鳴那兒回家,告訴婁沁的時候,婁沁白了臉。
“什麼?”
顧謹則嘆氣,“你沒有聽錯,葬禮,葛輝和他未婚妻的葬禮。”
婁鳴在京都被衡九紈算計的事情,顧謹則當然不會告訴婁沁,徒增悲傷罷了。
婁沁記得,前些日子還經常見到葛輝帶着王晴出現在各種醒目的地兒。婁沁當時還想着,小弟馬上就要回來了,若是看見他心愛的姑娘依偎在別人身側,不知該是何種感想。
猛地聽到這個消息,婁沁有些吃驚。
圈子裡大多數人的反應和婁沁是一樣的,他們倆才都二十出頭,剛訂婚不久,年紀輕輕。
婁鳴的事情……
沒幾個人知曉,最近他一直在對外聲稱不在C城,出差在外,被顧謹則安排在隱秘的地方療傷。
祖宗在衡九紈入獄之後,不知所蹤。
畢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處理衡家的人上面都是極其隱秘的。
到了葬禮的日子,顧謹則帶着婁沁出席。
王晴是和葛輝訂過婚的,王家人決定讓兩個人的葬禮都辦在葛家。這樣的葬禮氣氛是沉重的,不免耳旁有人感慨,‘生命如此脆弱’,‘好好珍惜眼前人’云云。
顧謹則看婁沁,婁沁一如往常的冷靜。
其實婁沁心裡在擔憂着,若是婁侃侃回來之後知道這個消息,不知道會怎麼樣。或者說……他現在在部隊裡,已經知道。
安靜下來,知情人開始講述兩個年輕人喪命的緣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