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光耀都能上白家的門了,這是什麼概念啊。
閻光耀不是挺傲的一人嗎?怎麼,現在也學會拉關係了?裘歡不贊同的搖頭。
在婁沁看來,這也不一定是閻光耀自己的主意。
白楊前陣子被家裡說了,說他自己不務正業,成天跟在裘歡屁股後面混,到頭來能混出個屁?
要不是裘歡的家底在那兒擺着,白家長輩們都能把她當小蘿蔔頭給燉了。
他們白家老二白晉的女人又不是沒有經歷過類似的事兒。
白楊清楚的明白,再這麼下去,裘歡再厚實的家底也經不住她媽喪心病狂起來去收拾。
錢大不過權,這是真理。
所以他就想到了這麼一出,把閻光耀拉進來不就得了!
她裘歡是有男人的人,他跟裘歡只是普通朋友而已,看他媽還怎麼發作。
對此,裘歡心裡明白,卻也無奈的很。
這是生在豪門紅門高門世家子身不由己的苦衷啊!
她好想哀嚎那麼一嗓子來解氣,但是在白家地盤兒,她膽子還沒長到這麼肥。
她人都住在白楊那裡,人不過來太說不過去,本來白家人就不怎麼待見她,雖然她也沒想讓他們待見,但是他們畢竟是白楊的家人。
唉!
這關係處理起來,挺煩人的。
“大哥。”
裘歡突然擡頭喊了聲停在婁沁旁邊的人,婁沁跟着看過去。
眼熟。
裘歡對婁沁解釋,“我喝多讓你去接我那次,有幾個男的找事……”
婁沁頓悟,“哦,想起來了。”是眼前的高大男人把她倆從男人堆裡解救了出來。
裘歡聳肩,“我也沒想到,他是白楊的大哥。”
白敬霆對婁沁淺笑,“怎麼沒看到你大哥。”
以往婁沁但凡出席任何場所,一般情況下,身邊都會有婁鳴。
被白敬霆狀似無意的這麼一問,婁沁多看了他眼,“他出差在外。”
白敬霆對婁沁優雅舉杯,“玩兒的開心。”
婁沁舉杯淺嘗,對白敬霆微微一笑。
從婁沁面前離開的白敬霆轉身之後變了臉色,面容上一絲旁人不易察覺的失落一閃而過。婁沁同樣心裡有種說不上來的感覺,悶悶的,被什麼遮蓋着。
試衣間裡的情景,還有英雄救美的場面在白敬霆腦海裡遊蕩,他獨
自一人上了樓,打開了他帶密碼的電腦。
任由家裡別處如何熱鬧,他的心中都無法泛起一絲波瀾,只因爲他想見的人沒有出現。
諾大的會客廳一處,裘歡正說在興頭上,婁沁聽得淺笑着。猛地感覺到背後一股壓力襲來,婁沁當即看到裘歡瞧着她的背後變了臉。
轉身,對上一男一女不同的神色。
“走,咱去別的地兒。”
裘歡二話不說,拉着婁沁要離開,語氣頗爲不屑又無奈。
容淺臉上始終掛笑,伸手快速勾住了婁沁的胳膊,“沁沁今天沒有帶孩子過來?”
婁沁看到容淺另一隻手勾着的習彥烈緊繃着臉,彷彿在等着她的答覆。
畢竟是孩子的親生父親,婁沁覺得,他可能,是惦記着婁敬懿的。
“顧……”
“剛結婚就讓你一個人出席宴會,好男人啊。”
習彥烈不冷不熱無感情的一句話出口,婁沁冷了臉。
“渣男就是渣男,管好你自己就行了哈,婁沁是我管老顧求來的,要不然老孃沒伴兒,懂?”裘歡憤恨趁機指甲蓋劃傷了容淺下,從她髒手裡拉過婁沁胳膊,瞪了習彥烈,又扭頭眼神噙着毒刁鑽瞅了眼容淺。
笑笑笑,裘歡想撕了容淺那張婊子臉!她笑得讓裘歡噁心。
她還有臉來婁沁眼前晃悠?
裘歡真的挺佩服容淺的臉大程度。
旁邊有個服務生路過,裘歡拉住人家,對人家耳語了陣兒,服務生走開。
聽聞裘歡的話,習彥烈丁點沒生氣,哼笑了聲。
容淺低頭看着被裘歡指甲劃過的地方,出了點血,火辣辣的疼,臉色難看。
習彥烈說不上自己心裡什麼感覺。
陰沉的,又像是有陽光照進來,同時頓挫着。
他想跟婁沁說的話不是這樣的,出口的時候,就變了味兒。
他看到容淺的胳膊出血了,但是他一點都不討厭裘歡,一點反應都沒有。
他想光明正大地盯着婁沁,可是心裡矛盾着,又不甘心,又恨着。
裘歡在婁沁身邊,婁沁就不可能吃虧,稍微一收集,就能知道婁沁南部這位鑽石大亨獨生女的朋友,這就不是個好說話的主兒。
習彥烈現在也知道了,當初他和婁沁結婚,想搞年柏辰的時候,就是眼前這帶刺的女人在背後動的手腳。
雖然出面的
是閻光耀。
當時閻光耀應該是要保護她,他手底下的人沒有查出來丁點線索。
“幹什麼?”
白楊一臉不爽的吊兒郎當小跑過來,皺着冷硬的眉頭,問裘歡,眼角掃了下習彥烈和容淺。
容淺擡眼,對着白楊一笑。
白楊眼尾瞟了她,撞上裘歡不悅的眼,“怎麼了?”
容淺把周圍瞅了一遍,沒見着白家重量級的人物在場,低吼白楊,“你們家怎麼什麼蘿蔔白菜都讓進?”
白楊楞都沒楞,比她臉色還難看,“你離遠點不就行了?”這是有人惹她不爽了。
眼前就習彥烈和容淺倆人,還用得着問嗎?白楊說完裘歡就低聲跟容淺說,“誰?我二哥請的你?”
容淺沒說話,一笑了之。
容淺這人吧,有她的本事,就好比現在,人家不管心裡多不痛快,但是人面上能撐得住,讓旁人挑不出來端倪。
裘歡本來是讓白楊過來收拾容淺和習彥烈的,沒想到他這麼慫,還被白楊給提溜走了。
白楊給裘歡拉走,習彥烈這纔看着裘歡拉着不放手的婁沁的背影。
隱隱約約還可以聽見白楊一臉不待見的衝裘歡訓話,“蘿蔔白菜多營養,拿蘿蔔白菜來形容……你都侮辱了蘿蔔白菜……”
京都。
首屈一指的‘中山大酒店’裡,婁鳴見到合作人,冷笑了聲,“費盡心思呀。”
對方對婁鳴回以一笑,“好久不見。”
剛出院不到一個禮拜的祖宗陪坐,對婁鳴舉杯含笑。
他的笑,讓人很不舒服,毛骨悚然。
祖宗被婁鳴暴打的場景如同昨天才發生的事情一樣,歷歷在目。祖宗在病牀上整整躺了一年多,都是拜婁鳴所賜。
那天的婁鳴,像發狂的野獸。
如此見面,婁鳴就知道自己鑽到了別人的圈套裡。
“衡九紈。”
對方突然對婁鳴伸手,做起了自我介紹。婁鳴記得資料上看到過,人稱京城‘衡少’的人物。
招惹了念溪的男人背後的男人。
婁鳴突然想到,祖宗那天說過的話,他找念溪,是受人指使。這個人顯然不是衡九紈。
“在這裡動手不太方便吧?”婁鳴笑問。
祖宗始終沉默不語,衡九紈笑得美豔,歪頭撇着婁鳴的眼,“急什麼,咱們有的是時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