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纔她還好好的,會擔心他酒駕,會擔心他出意外,這會兒……突然的轉變,令顧謹則有意放任的思維清晰了許多。
婁沁盯着顧謹則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警告他,“你如果再對我做不該做的舉動,我就……”
“你就怎麼樣?”顧謹則逼近她,笑問。
小貓兒也有發野的時候。
顧謹則擡起右手輕撫着她的臉頰,作勢就要再次吻下來。
婁沁的脣形很美,顧謹則每次看了都忍不住想要品嚐其中美妙滋味。
婁沁心臟瘋狂的亂跳着,她痛苦的閉眼,不知什麼時候手裡變出一把匕首,抵在了顧謹則的胸口。
心臟的位置。
顧謹則稍愣,苦笑了聲,他繼續自己的舉動,脣瓣貼住了婁沁的溫熱脣瓣。
婁沁的身體顫抖着,不知道是氣的還是委屈的,顧謹則只覺得身體被利器扎破,痛感來得越來越洶涌。
他嘴角上揚,加深了親吻的力度,改爲雙手捧住婁沁的後腦,身體上有多痛,他吻得力道就有多狠。
婁沁痛苦的眼淚吧嗒吧嗒往下掉,顧謹則感覺到吃到嘴裡的淚水,鹹鹹的,後味有些甜。
如果她願意以這樣的方式開始,那他絲毫都不介意。
婁沁恨,恨顧謹則破壞他們之前的關係,她恨他的執迷不悟,恨他的鬼迷心竅,恨他的一切一切。
“沁沁,要不要給你哥打個電話來給我做急救。”
因爲瘋狂的親吻,心臟不可遮掩的起起伏伏,喘息稍重,腦袋壓在婁沁的肩膀耳側,顧謹則低笑。
婁沁憤恨地扔掉手裡匕首,狠狠推開顧謹則,歇斯底里的哭喊,“我不管家裡人怎麼接受你,我不會接受你,永遠都不會接受!”
顧謹則朝她走過去,婁沁不斷躲閃,顧謹則上前,她後退,退無可退時,顧謹則捧着她臉,狠狠泄憤的親吻。
婁沁哭着承受着他的暴戾,嘴脣上火辣辣的疼,心裡更疼。
她想的結果不是這樣的!
越來越糟糕。
婁鳴來給顧謹則簡單包紮了下,“沒事,惡人一般都命
大,能扛到明天去醫院。”
婁沁趁機要跟婁鳴回家,顧謹則當着婁鳴的面拉着不讓人走。
顧謹則和別的男人完全是兩個概念,婁鳴扭頭對婁沁道,“雖然他現在死不了,但是還是需要人照顧的,沁沁乖,留下來想怎麼玩兒他就怎麼玩兒他。”衝婁沁眨眼,假裝看不見婁沁哭過的眼。
從顧謹則這裡離開,婁鳴去了念溪那裡。
小東西現在乖多了,他很滿意。
就是看到婁沁和顧謹則鬧彆扭,突然很想她。
顧謹則沒想到婁沁敢真的拿匕首扎他,心裡在滴血,面上卻笑得溫暖,“沁沁過來。”
婁沁無動於衷。
顧謹則起身,朝她走過去。
捏着她下巴,顧謹則依然笑着,手上施力逼她擡頭看着自己。
婁沁倔強的不肯對視他的眼眸,滿眼的怨恨。
顧謹則另一隻手拉住她胳膊,讓她無法掙脫,眼底依然是寵溺孩子般的笑意,“沁沁,你什麼時候才能長大。”
婁沁疑惑擡頭,“我都要做媽媽了!”
顧謹則苦笑,搖頭,“我以爲你會乖乖聽話。”
婁沁只有這件事不能答應他,“回到過去的話,我會很聽話!”
顧謹則是和婁鳴一樣的存在,在婁沁的心裡。
顧謹則看着她精彩萬分的面部表情,欣賞着她的每一個細微動作,抗拒、珍惜、不捨、煩躁。
顧謹則本來沒打算用什麼逼迫她的,但是……她這樣下去,只會傷害到她自己。
“沁沁,你知道我手裡有你哥的犯罪違法證據嗎?”
婁沁瞳孔猛然一縮,渾身血液倒流,如同掉入了萬丈冰窟。
顧謹則很滿意她這個反應,“你哥生意做那麼大,進去就別再想出來。”
婁沁是聰明的,他在威脅她,赤裸裸的威脅她!
她不敢置信地盯着顧謹則看,顧謹則無所謂笑言,“你哥手裡也有我的,你大可以去慫恿你哥,讓他去告發我。”
他們倆從小一起長大,對彼此沒有秘密。
顧謹則知道婁沁心狠
,她都敢拿着匕首往自己心口戳,她還有什麼不敢的。
他傷心?
不,這是他應得的,或許是他把婁沁逼急了,惹她反彈了。
他要是就是極致,要麼,她乖乖跟着他,心甘情願的。要麼,她去告發他,讓他徹底死心。
“我要怎麼做你才滿意。”
婁沁做不到慫恿婁鳴去告發他。
顧謹則心疼地捧着她的臉頰,生怕她會碎掉似的,疼愛萬分的親吻了下她顫抖的脣邊,低聲呢喃,“我要你心裡有我,我要你心甘情願和我在一起。”
婁沁對過去的認知徹底崩塌,她要的不是這樣的結果,她要的不是這樣。
“嗯?”
顧謹則親吻着她的眼淚,婉轉的問着她。
婁沁擡着頭任由他胡作非爲,睜着眼睛看着近在咫尺舒展的容顏。
……
一年後
葛輝的訂婚宴上,習彥烈迅速捕捉到了那一抹身影,朝婁沁走了過去。
婁沁現在已近改掉了過去很多習慣,好比,她現在會偶爾出席各種之前完全不會出席的場合。
今天來參加葛輝的訂婚宴,完全是因爲……
女方家裡和婁家是世交,今天的女主角還是……小弟的心上人。
就是爲了她,婁家老三婁侃侃纔會離家多年,把自己扔在部隊裡打磨。
說起來,婁侃侃再有三個月就要回來了,一轉眼那小子離家三年之久。
正在說話的人猛地閉嘴不說話,神色慌張地看着婁沁背後,婁沁才發現習彥烈的靠近。
旁人示意先走開一步,對剛過來的習彥烈舉杯,留給他們倆說話的空間。
婁沁神色如常,習彥烈卻與往日截然不同。
他聽說了什麼?就剛纔,他聽說了什麼?
“你要結婚了?”
婁沁有問必答,“嗯。”
習彥烈突然冷笑,眼縫兒裡夾着毒,“和別人再婚不是不可以……”
婁沁沒有理會他的神經,這麼長時間以來,每隔一段時間,就要上演這麼一些戲碼,她都習慣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