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子的身體上有傷,終究是一種極致的傷害。
內心會留有陰影。
慕郗城親吻嘉漁,很開就發現她不太喜歡以自己的後背面對他。
傷口不是很深,因爲時間很久變得細細的不仔細看體察不到。
他的吻自她的後背慢慢下滑的時候,嘉漁開始變得有些不安。
翻身過來,昏暗的燈光下她有些迴避,不看他的眼瞳。
“還會覺得疼?”
摟着她的肩膀傾身下去親吻她水潤的脣再和她分開。
嘉漁烏黑濃密的長髮散亂在白色的軟枕間,她不迴應。
半晌又搖頭,說,“在法國的時候,有護.士給我上藥她們雖然不說什麼,但是我可以自她們的眼睛裡看到太多東西,久而久之就不願意那些人碰觸我的舊傷了。”
嘉漁身上最終痊癒後,身上留下的傷口不多。
但是,每一處對她來說都像是致命的。
不喜歡被人碰觸。
極致排斥。
嘉漁長髮散亂地躺在他身下,牽引着他的手去碰觸對於她來說是內心詬病的傷痕。
淺淡的眼瞳,驟然一笑,竟然是無限風華。
她說,“我大概真的很喜歡你,從不討厭你的碰觸。”不論是有沒有過去的記憶。
她笑,慕郗城也笑,“你當然真的很喜歡我。”
“真難相信我們竟然認識了那麼久。”
嘉漁說這句話近似感嘆。
“那阿漁說說,嫁給我還是覺得吃虧和不甘願嗎?”
嘉漁淡漠的眼神變得幽深,她說,“就現在看來,慕董事長家財萬貫、丰神俊朗,怎麼看嫁給你都是我賺了。”
慕郗城知道陳嘉漁就算什麼都想起來了,還是不如多年前‘聽話’了。
“現在敢這麼戲謔我,翅膀硬了小壞蛋。”
他親吻她的修長白希的頸項,嘉漁不停地躲,她怕癢前所未有的怕。
直到後來開始笑,最後笑出聲。
“哎呀慕郗城,你別這樣對待我。”
溫軟的嗓音,帶着她臉側因爲展顏輕笑而顯露的無限媚態,太過吸引人。
這晚他親吻她白.皙背脊上的傷口,其實這不僅僅是她,也是他內心的癥結和詬病。
她的傷,總是傷在她身上碎裂在他的心裡。
嘉漁對於這樣的親吻,還是有些心悸的酥軟、酥麻,一點一點侵入她的內心,將心房裡的跳動全部被他牽引。
她原本輕笑着,直到他的脣隨即印上來。
和剛纔的戲謔、淺嘗輒止不同,這樣的親吻讓嘉漁很快視線迷濛染了水汽,手腳也近似無力般地發軟。
沒有辦法抑制他的繼續進犯,睡裙的幾枚釦子已經沒他輕鬆地扯開。
他伸手叫她的名字,“阿漁。”
嘉漁看他繼續解她的衣服有些急了直接伸手去捂他的眼睛,只聽他像是笑了笑,而後直接去咬她的手,親吻。
溫熱的舌吻在她的手指上,讓嘉漁癢地瞬間縮了回來。
而就在這個時候,他沒有繼續解她匈衣的暗釦,而是將她的內衣一下推高了。
豐腴的飽滿近似彈跳而出。
那一剎那的豔.旎,太過刺激他的神經。
嘉漁感覺到匈前一涼,隨之放棄掙扎而用手背遮住了自己的雙眼。
卻沒有想到這樣視覺被遮擋後的結果,讓她的觸覺和感官都無限制的放大。
那樣酥麻溼潤的感覺自她的身體感官蔓延而上,因爲他的碰觸,讓她忍不住銘感的瑟縮,倒是隨後聽到他在她耳邊的低啞地輕笑聲。
原本頭腦一片空白的嘉漁聽到他的笑聲,不禁惱羞成怒伸手想要推拒他卻因爲他原本的親吻開始變得顫慄。
溼潤、溫熱的酥麻感,慢慢攀附至她的全身,像是一張無形的網將她網進其中。
在嘉漁的記憶裡,幾乎涉及這樣的情事慕郗城向來都很強勢,但是親吻的時候卻十足的溫柔。
讓她很多次不得不佩服這樣‘溫水煮青蛙’的手段。
“這樣,不好。”嘉漁終於還是開口拒絕了。
聽到嘉漁的話,慕郗城明白他妻子的慣有處事風格,逃避不了就開始用醫理制服人。
他好整以暇地一邊親吻她,一邊等她繼續向下說。
嘉漁按住他的手說,“總是這樣,對身體不好。”
“可是,慕太太正常人的需求,你不想要嗎?”
修長的指自她的白腴的飽滿前滑過,那樣指尖下的摩挲讓她戰慄。
“可是——”她的嗓音有不自然的沙啞。
卻在他摟着她的腰際,抵入她的雙腿間,這麼毫無預兆的埋入她的身體合二爲一,讓嘉漁隱忍不住地嚶嚀出聲。
“你——”
嘉漁徹底額惱羞成怒,因爲她聽見他的輕笑。
很暗啞的輕笑。
尤其是那句,近似挑釁的,“你繼續說。”
簡直讓她氣不打一處來。
在情事上,慕郗城知他妻子向來隱忍,她彷彿是禁.欲的,不食人間煙火。
漠然有素冷。
只有他能看到她如此的媚態,意亂情迷而豔麗傾城。
“阿漁。”他揉撫她匈前的豐腴飽滿,而後含住她的耳垂叫她,“honey.”
一個男人能將甜言蜜語說成多麼理所應當,嘉漁愛吃糖果嗜甜。
卻覺得這男人十足難纏,能在張口間將情話說得甜而不膩。
慕郗城叫她在牀上,近似花言巧語,“乖乖,別動。”
最終嘉漁終於不再掙扎。
他的胸膛貼着她的面頰,熱得發燙般,讓她的臉頰也生出緋紅的桃花。
嘉漁白嫩的腳趾繾綣在一起,她完全下意識地配合他,擡高腰際攬住了他的肩膀。
慕郗城覺查到她的動作,低頭的瞬間看到她忽而睜開眼,烏黑的眼瞳像是在水裡浸泡過一樣,帶着晶亮亮的幽深,她在看他,眼神裡沒有谷欠望,卻有種冷豔的妖嬈。
殷紅的脣被她輕咬着,隱忍的瞬間致命的蠱惑人。
他親吻她的眼瞳,又因爲她的動作笑斥她,“小妖精。”
拉高她白希的雙腿近似藤蔓一樣攀附在他的腰際,一次一次要她,和她結合,聽到她難以抑制的輕吟聲近似水波般層層遞進。
嘉漁最怕他如此對待她,要的又深又急,每次都進入她身體的最深處。
“郗城哥——”
語氣柔軟下來,近似求饒。
卻因爲他每次和她深入的結合的撞擊都無法隱忍的喘息和嗚咽,氤氳着水汽的霧眸,滿臉的潮紅幾近旖旎妖豔。
慕郗城是聽不了她這樣的輕吟的。”
沉下腰身,將她的腿擡高後再次和她合二爲一。
而後稱呼又換了,他開始叫她“寶寶。”
一樣的甜而不膩。
在嘉漁聽來完全像是索歡,忍不住覺得崩潰。
他還想要?
她很後悔自己拿他的年齡開玩笑。
他是真的在‘報復’她。
……
這場歡愛,近似烈焰燃燒如火如荼一發不可收拾,嘉漁由一開始的被動到後來思緒混亂,開始迴應對方。
嘉漁最後被他抱着到浴室去洗澡,聽他近似誇獎地讚歎,“今天,可真聽話真乖。”
她不聽他戲謔的話,泡了澡以後躺在他的臂彎裡又迷迷濛濛地說起明天吃藥的事情。
還有,他不在家,她一個人的午餐的問題……
嘉漁聽了一會兒,睜眼問道,“慕先生我們相差幾歲。”
“6歲。”
慕郗城聽出嘉漁的意思了,他輕撫着她的手指問,“怎麼嫌我煩了。”
“那倒是沒有。”
嘉漁的睫毛一眨一眨地,有着和她素雅的臉完全不一樣的俏麗。
“慕郗城,總覺得你說話越來越像我爸爸了。”
“看來記起來的東西,還不少。”話說到一半,他才意識到這丫頭說話是在挖坑。
曾經的陳教授說話又多嘮叨,他又不是不記得。
嘉漁拿他和她的父親做對比,有意的。
“我明天不在家,你不要到處亂跑。”
她現在的情緒已經恢復的很好,不能受極致的刺激。
嘉漁躲在慕郗城的懷裡,臉貼在他的胸膛上想問陸時逸的葬禮的。
後來,欲言又止了。
慕郗城看得出她的心思。
只說,“如果你想出去其實也還是可以的,不要走太遠。”
他妻子他怎麼會不瞭解。
嘉漁坦白,她說,“慕郗城,我明天想去陸家公館。”
沉默半晌後。
他應聲,“好。但是必須有司機跟你一起去。”
嘉漁的身體狀態很不穩定,對她他的顧慮和擔憂還是很多。
“嗯。”嘉漁點頭,算是完全答應了。
慕郗城將她摟在懷裡,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個親吻,他說,“睡吧,我抱着你。”
嘉漁繾綣在他懷裡,一直以來能讓她對這個薄涼的人世間留有一絲溫存於眷戀的只有他的懷抱。
翌日。
大致是因爲在醫院裡住了太久,她也睡了太久。
所以很罕見的,今天早上嘉漁比慕郗城要提前甦醒過來。
他是真的累了。
她昏睡的時候,給他造成的精神上的壓力有多大不用多想,嘉漁心裡明白。
嘉漁晨起,是早上的6:10分。
其實,之所以能這麼甦醒過來,完全是因爲她在做一個夢。
夢裡,不知道爲什麼她一個人淪落到了法國,那麼想回家卻總是找不到回家的路。
她絕望痛哭,因爲見不到慕郗城不停的掉眼淚……
嘉漁驟然驚醒,已經是清晨的6:10分。
因爲慕郗城的懷抱,驅散了她對夢境的畏懼。
可夢境帶給她的感覺又是那樣的似曾相識,有點像她剛自法國甦醒的那段時間。
腦海裡空白一片,茫然而顧忌。
明明想要拼命抓住什麼,夢醒不過又是在充滿消毒水味道的醫院裡一場空。
因爲摟抱在她腰際的手臂驟然抽緊,讓嘉漁回神。
慕郗城還沒有醒,只是在熟睡的時候下意識地抱緊她,像是怕她會離開。
嘉漁起身將自己的軟枕放在他的臂彎裡,代替她自己‘陪伴’他。
赤着腳下地,她去了浴室。
梳洗整理,很快後下樓。
想了又想,幾乎是下意識地去了廚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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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嵐自前庭院過來,原本是讓家裡的廚師開始準備早餐的,卻再準備沏壺茶水的時候見到了一早在廚房裡準備早餐的女孩子。
薄暮晨光,映照在她的側臉上,嬌美而素雅卻帶着一種不宜靠近的冷豔。
“太太?”
試探性的語氣。
“嗯。”
嘉漁沒有回頭,英倫風的格子圍裙似乎很配她,讓她少了一種疏冷,多了一種女子的柔美。
慕太太的肌膚很白希,尤其是在這樣的清晨的醉人的清淺晨光裡,近似象牙白的肌膚給人一種淡漠的驚豔。
“早餐……”
話說到一半,吳嵐欲言又止了。
只因爲嘉漁打斷她,只回了句,“我準備。”
嘉漁準備的早餐幾位簡單,中餐,下一把細面配合蔬菜口味清淡。
誰不知道慕家某人口味挑剔,這麼清淡的早餐,慕郗城會接受?
想到這裡,吳嵐說,“再準備一些別的?”
“不用。”
水已經煮開,嘉漁在料理臺前下面。
吳嵐原本是要說點什麼的,看到慕郗城站在他們身後良久,眼神間有笑意。
便不再說什麼,從這裡推開到客廳去。
“早上要吃什麼?”
他問她自她背後走過來,而後伸手幫她將背後圍裙上的繫帶打一個蝴蝶結繫好。
“吃麪可以嗎?好不好?”
難得嘉漁能和人用這麼商量的語氣,有點小女孩的味道。
慕郗城站在她身邊幫她,說,“你說的什麼都好。”
看着她近似蒼白的左手手指,凝白如玉石一樣,看起來賞心悅目的很。
可慕郗城還是對她說,“以後,早飯如果你想吃麪還是我煮給你好了。”
看他真的要幫她,嘉漁就沒有逞強。
只站在他身邊,看着他。
剛甦醒的嘉漁,眼神清明很單純,她散着長髮有些凌亂的美感,會打開櫥櫃去準備碗和餐具。
卻完全拿不定注意。
慕家廚房的餐具,排列整齊,每一種都有它的功能。粥湯和麪點不混爲一起用。
嘉漁分不清楚。
轉頭請教他,“用這樣的碗可以嗎?”
“可以,都可以。什麼都好。”
這句話說得沒有半絲含糊,近似脫口而出。
嘉漁聽他的話,總能聽出縱容。
準備好了餐具,嘉漁安置在已經鋪好桌布的餐桌上,折回來的時候。
她問,“你怎麼不多睡一會兒?”
慕郗城將手指的竹筷放下,洗好了手看着她站在他身邊歪着腦袋問他這個問題。
帶着幾分說不出的稚氣和純真。
他伸手輕撫她的長髮,說,“你醒了,我大抵就真的睡不着了。”
嘉漁遵循着他溫熱的體溫靠在他的懷裡,而後問,“不是在吃中藥嗎?難道沒有作用?”
慕郗城因爲她靠近的動作,覺得這丫頭莫名的纏人。
但是非常的討人喜歡。
他單手撐在她的肩膀上,一直滑入她的順滑的長髮問,“寶寶,覺得我應該怎麼辦?”
嘉漁說,“我和你說正經的。”
“……嗯。”
他應了一聲,呼吸的熱氣一點一點灑在她的脖頸間,又熱又癢麻麻的。
“細面煮好了,要不要嚐嚐味道。”
嘉漁轉移話題,將或關上火後盛了一碗出來。
很清淡,而且依照她的口味近似素齋一樣。
嘉漁嚐了嚐味道,覺得合適。
轉念她想讓慕郗城去嘗,誰知道他後突然摟住她的肩膀,擡起頭後開始吻她。
這個吻猝不及防,讓嘉漁後退兩步後腰抵在料理臺上。
他吮住她的舌尖,慢慢地吮,而後感覺到她的戰慄用牙齒輕咬着不讓她蜷縮回去,溫柔的輾轉廝磨。
“味道真的很不錯。”
嘉漁聽他在她耳邊這麼喟嘆,聲音暗啞低沉,她覺得自己就快要迷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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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禾自晨起後,收好了抵達F大要帶的東西。
從四樓走下客廳的時候,聽吳嵐對她說,“到餐廳去,太太在準備早餐。”
嘉禾對於嘉漁的瞭解,絕對不在她會做飯這件事上。
聽說她準備早餐,是有些訝然的。
自餐廳就要走進廚房,“姐,我——”
掀開廚房珠簾的那一剎那,看到正在擁吻的兩個人。
嘉禾急忙轉身,說,“我什麼都沒看到,你們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