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懷安隨意地伸手推開眼前的筆記本,大步走出了書房。
廚房裡面,蘇景邊想起以前的事,就邊把兩個人用過的碗給洗了。
勺子盤子還沒有洗完,蘇景的腰就被人從後面輕輕地摟住,接着溫熱的男性氣息留在脖頸處,他的身體輕輕地朝她貼了上來。
那雙男人大手擱在她的腹部。
“你別搗亂。”蘇景試圖掙脫出來,不敢使力氣。
她的兩隻手上很溼,全都是水。
顧懷安抱着她,不敢用手捂實她的腹部,沒有忘記她肚子裡那個孩子的存在。
“雖然只是洗碗,但卻很美。”顧懷安毫不吝嗇的讚賞此刻爲他做家務的蘇景,於他而言,這是不錯的和諧畫面,蘇景洗的其中一隻碗是他用過的。
彷彿也就是這一刻,他清晰感覺到老婆究竟是什麼意義的存在。
意義不在於蘇景洗了碗,而是在於那種恍惚的感覺,是家的感覺。
蘇景被打擾的快要不能幹活了。
她擰開水龍頭,要把大大的湯勺衝一下,水注卻猛地擊打到勺子,因爲他的突然動作而噴了蘇景一臉的清水。
“啊,你別鬧了!”
蘇景手裡拎着勺子,轉過身看他。
蘇景的眼睛上一開始有水睜不開,好不容易纔睜開,卻看到他近在尺咫的迷人樣子,他高高在上的望着她溼漉漉的臉頰。
蘇景望着他:“你幹什麼。”她說話的時候,手指在抖,面部的感覺也有些僵硬了。
他的聲音十分沙啞低迷:“想你,想要你,我會輕一點對你,保護到你和孩子,”
他低喃着一聲“寶貝兒”,閉上眼去吻住蘇景的嘴脣,喘息粗重地撬開她的貝齒……
蘇景害怕又心動地閉上了眼睛,把自己完全交給了他……
第二天清晨,蘇景在他的懷裡越來越睡不醒。
“早餐想吃什麼?”他在她耳邊輕聲問。
蘇景迷糊的想了一會兒,說:“香菇雞肉粥。放雞腿肉,不要雞胸肉。”
“還想吃別的麼?”他又問道。
“沒了。”
蘇景雖是半睡半醒的狀態,但是很滿足,能明白是誰在說話,說些什麼。
顧懷安起牀,穿了衣服洗漱完畢下樓去買東西。
他並沒有開車,以前吃早餐會提前叫鐘點工下午備好食材,擱在冰箱裡,這回沒有提前準備,必須得買。他記得這附近有能買到新鮮食材的超市,到了卻發現不是24小時都賣,不營業狀態。
他問了路上的人哪裡有菜市場,開車過去,纔買回新鮮的生雞腿肉。
蘇景是被顧矜東吵醒的。
蘇景坐起來接聽這個電話,就聽顧矜東問道:“蘇景,郝米她是怎麼回事?”
“郝米怎麼了?”
“你記不記得,去年她生日我送了她塊手錶,在她看來那塊手錶挺貴的,”
“我記得,那塊表本來就很貴啊,三萬多塊的手錶對郝米和今天的我來說,根本不是說買就能買的……”
“她買了一塊差不多價錢的,昨晚送我了,說是提前送給我的生日禮物。”顧矜東的語氣充滿疑惑:“郝米到底抽什麼風?哪來的錢買手錶給我?郝米這他媽根本不是送我禮物,倒很像是要跟我劃清界限啊,我怎麼惹着郝米了?”
蘇景清醒了下,“你說郝米買手錶給你?”
郝米的家庭不錯,但不是特別大富大貴的,比如蘇忱住院的這種錢,郝米就是絕對拿不出來的,不過郝米手裡幾萬塊存款還是有的。這個時候買手錶提前送給顧矜東當生日禮物,太奇怪,在着急還人情給顧矜東無疑了。
顧矜東對郝米有意思,郝米一直都表現的不知道,只當做跟顧矜東是朋友。
現在爲什麼還禮物給顧矜東?難道是腦袋開竅了認爲收男生的貴重禮物的確不好?
蘇景在這方面搞不懂郝米,只說:“我問問她,然後再跟你說。”
“先謝了,郝米送我的這塊手錶太他媽沉了,我可不敢戴上,你一定得記着幫我問問怎麼回事,回頭別忘了。”顧矜東不放心的叮囑。
“送你的是手錶又不是水錶,沉什麼沉。你多想了,放心吧我幫你問。”蘇景覺得暗戀別人的這一方都好卑微。
按了掛斷鍵,蘇景準備起牀了。
睡意全無,但是下牀的時候看到自己的身上,蘇景倒吸了一口冷氣。
昨晚沒覺得有什麼,可能是因爲做完就洗澡鑽進了被子裡,一直被他抱着,沒好意思睜開眼睛仔細看被他吻過的身體。
早晨醒來的身體,一塊一塊的曖昧吻痕樣子。
不嚇人,但是這裡一塊那裡一塊的,也夠叫人臉紅心跳難以面對。
蘇景轉頭看了一眼外面,除了客廳裡在玩的貓,沒有別的了。
他估計是出門去買東西了,蘇景起牀,睡衣一件夾裹在了被子裡,一件在地上,撿起來後蘇景塞進了洗衣機。
倒了點內衣洗衣液,按了快洗。
趁他回來之前,蘇景洗好了澡換好了衣服。
又折回臥室,蘇景看着他的內褲和睡袍靜靜的躺在牀上被單上,幾番猶豫,還是決定不能幫他處理。
蘇景正站在臥室門口看着日光下的大牀,公寓門就被人從外面打開了。
轉過頭看,是顧懷安回來了。
“起牀了?”他走了進來,換鞋,把東西擱去廚房之前,伸手攬過蘇景的腰部吻了一下她的嘴脣:“睡醒了?”
蘇景的嘴脣從他冰涼的脣上離開,點頭:“睡醒了。”
他看向臥室:“你在看什麼?”
“沒什麼……”蘇景臉紅了下。
這種小心思太矯情噁心,怎麼能跟他說出來。
顧懷安的視線掃視了一圈臥室,有所發現地道:“收拾了你自己的東西,我的呢。”
蘇景低頭,搖頭表示不知道該怎麼去做。
他低頭去吻她的白皙脖頸,一條手臂輕易把她圈在懷裡,變成她不能跑出去的角度,要吻出吻痕的時刻朝她威脅命令道:“要不要幫你吻出個高領毛衣都遮擋不住的作品?下巴一個,臉上一個。如果不要,那麼我做早餐,你去把我的內褲洗乾淨,”
蘇景擡頭看他,“你對自己的吻技太自信了!”
“想試一試?”
蘇景嚇得脖子一縮,不用試,就知道他吻得出來。
“快去!”他再次的命令。
他去廚房,蘇景去了臥室拿他的那條內褲。
昨晚在廚房裡做了一半,但是兩人的內褲都沒有脫掉。到了臥室,他什麼時候脫的內褲蘇景並不知道。
洗自己男人的內褲似乎沒有什麼,可蘇景就是覺得不舒服。
一閉上眼,咬了下牙,去洗手間準備給他洗。
蘇景剛放下他的男士內褲,就聽到他在廚房裡面說道:“蘇景,我的內褲需要手洗,”
“……”
蘇景覺得不如扔了省事,反正他有得是錢。
在他的內褲是扔還是洗之間猶豫的蘇景,以及廚房裡爲老婆下廚做早餐的男人,完全不知道此刻彭媛正冷着張臉在趕來公寓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