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景跟他出門並沒有換衣服,下身穿着超短的深色牛仔熱褲,一雙裸色平底鞋,上身穿着淺色水洗白的長袖牛仔襯衫,袖子捲起一點點,露出纖細手腕上的手錶,無比清爽乾淨的一身打扮。
做了媽媽的蘇景跟去年的學生蘇景相比,除了胸部變成c,其實再沒有別的變化。
顧懷安紳士地爲蘇景打開車門,蘇景上車。
蘇景冷漠的自己伸手關上了車門,不用他關,顧懷安皺眉瞟了這樣的蘇景一眼。
顧懷安也轉身上車,白色路虎駛離了別墅,這期間蘇景和顧懷安兩個人誰都沒有開口說話。
蘇景安靜的坐在顧懷安車裡,沒有表情,一張小臉顯得煞白,蘇景此刻的心情既是痛快的又是十分忐忑的,痛快的是,能果斷的跟顧懷安有個了結,忐忑的是,將要如何面對顧懷安的殘忍抉擇。
蘇景覺得自己可以不要婚姻,可以不要他,但是被正式的甩出局想必不會好受。
車一直是開往市中心的方向。
從半山別墅開往市中心的這一段路,安靜,寂寥,黑漆漆,使人的情緒跟着壓抑。
很快抵達市中心,眼睛看到的卻完全是另外的一番景象,入眼的大片霓虹變幻莫測,五顏六色,眼睛半眯,那霓虹瞬間變成模模糊糊的色彩,蘇景深深陶醉在了其中。
蘇景在心裡做着一個最壞的打算,顧懷安如果真的出軌了,即使是精神上的出軌都是她所不能接受的,精神着魔一般的出軌,完全是因爲**沒能有機會出軌成功。
因爲**得不到,所以要依靠精神來慰藉自己的靈魂與身軀。
被林端妮牽動顧懷安的精神,遠比被林端妮牽動顧懷安的**要來的更可怕。
顧懷安的精神靈魂一旦屬於林端妮,那麼,顧懷安自然的會想要佔有林端妮,不是佔有身體那樣簡單,而是要佔有身份,佔有林端妮的所有一切。
在蘇景的心裡,不管出軌的是**還是精神,都是絕對不能原諒的絕對過錯。
顧懷安帶着蘇景來了以前住過的那棟公寓。
進了公寓,蘇景就直接地告訴他:“有什麼想跟我說的,你直接說,這兩天我做過了心理準備。”
顧懷安回過頭,說道:“你只是做‘過’了心理準備,並不是做‘好’了心理準備麼?”
蘇景看着他:“什麼意思,直說。”
蘇景與顧懷安單獨相處在一間封閉的公寓裡,渾身都不自在。
眼前的他,曾是跟她最親密的男人,現在看着他,蘇景只有厭惡,嫌棄他髒!嫌棄他的手肯定摟抱過林端妮!嫌棄他的嘴脣肯定親過吻過林端妮的身體!
顧懷安看清了蘇景眼裡對他的厭惡,不覺皺眉。
“對不起。”
顧懷安把手臂伸過去,在蘇景的腰間攬了一下,力道不輕,這不只是拉近了兩個人的距離,而是他將蘇景徹底的攬進懷裡。
“你別摟我!”她拼力掙着。
正好站在門口位置,顧懷安伸手,關上了燈。
公寓裡瞬間變得漆黑一片,這些日子,不管是身在外地還是身在京海市,能讓顧懷安感到累的時刻都極少,不會感到沒有力氣,不會喪失鬥志,他甚至不容許思緒亂一分。
但是當面對蘇景的這一刻,望着蘇景憔悴的模樣,望着蘇景死撐的倔強,顧懷安第一回感到很累、無力。
不敢在眼睛對視的情況下吻她,只能關了燈,再用力貪婪無比的吻她。他想要她,早就想要,想要的現在幾乎要喪失理智了。
蘇景的身體和理智拒絕着跟他的舌頭糾纏在一起,嫌棄他髒,男人是一種什麼生物,怎麼能同時吻得下去兩個女人?
“唔……不要……別碰我……”蘇景仍舊掙扎着。
兩個人的身體毫無距離可言,蘇景呼吸到了顧懷安身上的熟悉味道,直接崩潰。
蘇景根本就掙脫不開他,沒有能夠反抗男人的力氣,他的大手,牢牢地束縛了她的雙手。
蘇景只覺得嘴脣很疼,因爲掙扎,因爲排斥,因爲他嘴脣的鍥而不捨,因爲他緊追不放的繼續吻着。
被迫仰起頭,身體縮在顧懷安硬實的懷裡,蘇景哭:“吻過她嗎……最近……我問最近……”
顧懷安的身體直接頓了一頓,卻沒有說話。
“給我一點點尊重,別碰我……”蘇景啜泣着推他胸膛,低頭朝他請求。
蘇景的那雙小手攥起了拳,推抵着顧懷安的胸膛,毫無力量,因爲他知道,她的小手鬆開後柔若無骨,攥起來其實也沒有什麼力氣。
顧懷安把蘇景抵在了公寓門口的玄關處,那麼近,他喘着粗氣,能清晰的感受到她的呼吸。
公寓裡一時之間只有男女呼吸的聲音。
蘇景說:“你忘不了她?”
顧懷安立在黑暗中,不說話。
蘇景又說:“這麼說,她對我說的挑釁的話都是真的,她一直有這個資本,她……”
顧懷安重重地吻上蘇景的嘴,硬實的男性身體也用力抵了上去。
蘇景背後撞上玄關處的牆壁,痛的悶哼,這聲悶哼融化在兩個人的口中,像極了浴罷不能的時候,男女喉嚨裡清不自禁發出的壓抑低叫。
蘇景牙齒用力,故意傷到了他的嘴脣。
顧懷安一隻大手捧着她的臉頰和腦後位置,漸漸地,似乎吻到了蘇景臉頰上鹹鹹的淚水,他嗓子裡發出的聲音疲憊,黯啞低沉:“最後一次,這是最後一次……”
蘇景明白顧懷安這句話的意思,明白自己正在面臨什麼:面臨的是他的抉擇,他選擇了林端妮。
其實就算他不選擇林端妮,又能怎麼樣,他去sz見了林端妮是事實,藕斷絲連有關係是事實,兩個人很有可能在一起纏一綿過,這些抹不去的事實不能夠被原諒。
顧懷安希望蘇景別忘了他,希望蘇景繼續愛他,同時他又希望蘇景恨他,變得遠離他,如此矛盾的心理下,他無法抗拒蘇景的誘一惑,輕輕地親一吻着她的耳垂兒,含一住她的嘴脣。
彼此不斷升溫的身體有着強烈且熱一切的期待,但心情上蘇景卻不同意。
顧懷安五官上的表情蘇景全看不到,只能透過微弱且泛着冷意的月光看到他的臉部輪廓,適應了黑暗,這輪廓越來越清晰,立體好看,籠罩在她臉部上方的男人臉龐有着一層陰影。
男人吻着重複道:“最後一次。”
蘇景不知道自己現在的心裡想什麼呢,竟然沒有發瘋一般的反抗,心死了,疼的要死了,所以任由他怎麼做。
過了一會,蘇景的皮膚上有了他身體上的溫度。
蘇景的理智被他的氣息一點點地吞噬。
顧懷安一顆顆地解她襯衫的扣子,從下往上,解到最上面一顆釦子,他的視線癡迷地望着蘇景的鎖骨,十分漂亮,他閉上眼睛附身吻了上去,動作很輕。
一隻大手來回撫磨着蘇景消瘦雪白的肩頸。
蘇景很快被他褪了衣服,隨手扔在公寓裡乾淨的地板上。
蘇景懷孕危險的後期,一直到顧想想成長到今天,顧懷安都抑制着沒有跟蘇景發生過實際關係。
這期間,顧想想身體極差,作爲爸爸媽媽每天想的都是孩子,蘇景的身體跟顧想想一樣,很不好,所以,顧懷安徹底的變成了一個禁浴的男人。
顧懷安理不清楚他此刻的糾結心境,不捨得她,但又必須捨得她,擔心她離開後沒有任何留戀,想抓住她的心,想要她的身體,衝動的安慰自己她還屬於你。
等到明天,開始被他放開後的蘇景,像是什麼,像是一個大風天氣被他放出很遠很遠的風箏,這風箏是否會在哪裡斷了線,脫離他手,他其實根本都不知道。
顧懷安身體裡的馭火越燒越旺,手上觸磨的大片女人皮膚滑白柔香,充滿彈姓。
男人繃緊了神經,身體的每一個地方都處在蓄勢待發的狀態。
顧懷安的身體和感覺上期待已久,不可避免的眼眸猩一紅。
顧懷安結實的手臂箍緊了蘇景,迅速的貼上去,這一切都在預示着,即將要發生在蘇景身上的是一場屬於他降下的狂風驟雨。
他溫柔細緻地像是對待着一件柔弱的藝術品般,讓他的身體與她,兩者相互輕微的磨一擦。
顫一抖着讓身體裡流出的潤一滑液一體粘到蘇景的兩條一腿一間,然後慢慢插一進去。
蘇景閉緊了嘴,把所有的感覺都藏在了嘴裡喉嚨裡身體裡和心裡。
大腦已經不能思考。蘇景罵着自己,不停的罵着自己,用能想到的所有的不堪詞彙罵着自己,但是卻罵不醒自己。
蘇景覺得自己的身體就像一塊海綿,被他的手握着,這塊海綿裡面有很多的水分,他的大手不停柔着、擠壓着。
公寓的玄關處,男人一隻大手牢牢地扶住女人的柔腰。
顧懷安青一筋突起的額頭、健康的男人身體上,揮灑着淋漓的汗水,不停劇一烈的在挺一深,用力動作。
恨不得能穿透她身體的那股力量,來自於顧懷安內心的最最深處。
夜裡十點半。
顧懷安衣衫完整的坐在沙發上。
男人眉頭緊鎖,手指有些抖的點上了一根菸。
等到一根菸抽到一半,顧懷安擡起頭朝蘇景說:“你想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