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小心的不碰到秦汐受傷的手臂,把被子扔了出去。然後,沈顧言石化了。
被子底下,是一具讓人血脈噴張的胴體,修長的腿,雪白的胸脯,還有精緻的鎖骨,沈顧言只看了一眼,就覺得腦子嗡的一聲,血壓一下子全飆到了頭上,彷彿有根弦在裡面嗡嗡嗡的響着。
秦汐雪白的身軀橫陳在牀單上,雙腿不安的絞在一起,眼見沈顧言的瞳孔迅速變紅,臉色也暗沉下來,她才氣急地道:“你幹什麼沈顧言,被子還給我!”
雪白的身體在眼前扭啊扭,沈顧言勉強抑制住自己跳的快要離家出走的心臟,深深地吐出一口濁氣,將被子扔到秦汐身上。秦汐趕緊把自己裹起來,隨後警惕地望着沈顧言。沈顧言瞳孔的血色慢慢退去,在牀前站了足足有五分鐘,才輕輕一笑,俯下身調笑道:“不用這麼迫不及待吧,知道你想以身報答我,不過好歹也要等到身體好了再說吧,下次再這樣,我可不保證我的自制力!”
說完,他沒看秦汐的表情,拉開病房的門,迅速消失在秦汐面前。秦汐自然知道他去哪裡了,她咯咯地笑起來,小小的報復他一下,還真是爽!
自那天不小心看到秦汐的身體後,沈顧言看她的眼神總是帶着某種意味深長,秦汐也只當沒看到,乖乖地配合着沈顧言餵飯的舉動。
對於她的配合,沈顧言也是不動聲色。秦汐氣不忿,他幹嘛這麼平靜,難道自己的撩撥就一點用都沒有。不是自戀,秦汐自知還是有資本的,而且,那天的沈顧言明顯也失控了!沒道理他還能控制的這麼好,一定是裝的!
若有所思的注視着沈顧言冰雕般的側臉,心裡一個名爲惡魔的小子發出邪惡的笑聲,既然他想隱瞞,那乾脆就把他的外殼撕了,看他還是不是這麼淡定。嘴角浮現出一抹惡作劇的笑容,秦汐湊過頭去,含住了湯匙。
沈顧言抽了一下,抽不出來,秦汐咬住了湯匙,紅豔豔的舌頭在光亮的湯匙上游動,一小截舌頭探了出來,帶着誘惑的氣息。
沈顧言無動於衷的坐着,嘴上甚至還露出了一點笑容,就像是在看一個不用花錢的表演。秦汐輕笑,吐出了舌頭,下一步還沒想好,沈顧言突然伸出了手,用手背抹了下她的脣角,低沉地道:“這裡沾上了油!”手指留戀着脣角不肯退去。
幾乎是下意識的,秦汐伸出舌頭舔了下他的手背,溫熱的舌頭與皮膚一觸即分,沈顧言卻覺得頭皮立即炸開了,盯着秦汐的眼神不復剛纔的沉靜,而是彷彿野獸噬人一般的兇狠。秦汐心中警鈴大作,天哪,別是又過頭了!
她迅速的往後退了開去,揚頭衝沈顧言笑的人畜無害。可惜,後者按住了她後腿的腦袋,讓兩人的上半身迅速的貼合在一起。沈顧言低低地笑道:“玩火,可是要負責任的?”緊跟着,秦汐的嘴脣,就被另外一個熾熱的東西覆蓋住了。
“嗚嗚嗚”的掙扎着,秦汐用那隻完好的手不停的捶打沈顧言的後背,她那點力氣,在沈顧言眼裡,還不夠他看的。秦汐漸漸地軟了下來,倚在沈顧言懷裡,被吻得連氣都喘不過來。沈顧言一點都不懂得憐香惜玉,甚至把她的嘴脣都咬破了。
終於,就在秦汐覺得要窒息的時候,沈顧言放開了她,此時的秦汐,眼睛裡泛着水光,臉頰不知道是因爲缺氧還是羞憤,紅的像是要滴出血來。她用完好的那隻手憤憤的擦着嘴脣,眼睛卻瞪着沈顧言。可惜,她不知道自己此時的眼神,就跟被冒犯了的小動物一樣,非但一點都沒有殺傷力,反而委屈的可憐。
沈顧言看的心頭又是一陣燥熱,他忍耐地盯着秦汐,那眼神落在秦汐的眼裡,卻像是又要來一次的前兆,她驚愕之下,毫不猶豫的端起旁邊的雞湯,衝着沈顧言整個潑了下去。
沈顧言第一反應是她要潑臉,側頭躲開,結果,還溫熱的雞湯全潑在了他褲子上。沉默在兩人中間蔓延開來,隨後就是噗嗤一聲,清脆的笑聲。秦汐笑的前仰後合,“哈哈哈,這是報應!”
若非看在她是病人的份上,沈顧言早就把她就地解決了。他低頭看了一眼下身,又望了望牀上那個笑出眼淚的人,又是無奈又是暴躁,還是一點慾求不滿的暴躁,最後只是擡手在她頭上重重敲了一下,認命的去了衛生間。
這一筆筆賬我們先記着,總會有償還的時候。
轉眼,秦汐的傷好得差不多了,醫生宣佈可以拆掉繃帶的時候,秦汐如獲新生。拆繃帶的時候,沈顧言一直陪在她身邊,神色輕鬆,嘴角甚至掛着詭異的笑容。秦汐無意間瞟到,嚇得一個哆嗦。
她悄悄給梅朵打電話,讓對方過來接她,可惜梅朵還沒到,就被沈顧言打包推進了車裡,二話不說帶回了家。
房裡沒有開燈,藉着月光,隱約可見散落一地的衣物。事後,秦汐彷彿死過一次一樣,連手指頭都沒法動彈。相反,沈顧言情緒一直都很好,他抱着軟綿綿的秦汐,在她額頭吻了一下,輕笑道:“今日到此結束,其它的,我們先欠着。”
秦汐一翻白眼,徹底暈死過去。
秦汐大病初癒,又被沈顧言折騰的半死,足足過了三天才恢復過來,再出門的時候,她發現身邊多了好幾個人。清一色黑西裝,個頭高大。
秦汐在忍耐了半天后,終於忍不住把人叫過來:“你們老跟着我幹嘛?”
“秦小姐,這是大少的吩咐,讓我們貼身保護您。”黑西裝一恭敬地答道。
自被車撞了後,沈顧言就一直耿耿於懷,他派人去查逃逸的肇事車輛,可惜,因爲出事的時候沒有攝像頭,雖然有目擊者,但是車輛沒有牌照,找起來被登天還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