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目相觸，對方眼眶裡晶瑩的淚水，就像一把炙熱的火焰一樣，燒痛了他的眼。
至少在那一刻，他堅信他們是兩情相悅的。
“我沒有。”石佳倩下意識的反駁，後覺得自己反應過於虛假，便加上一句：“當時我是擔心顧心艾，還好她沒事。”
見她怎麼也不肯承認，方黎本溫熱的心涼了半截，他垂下眼眸：“那你爲什麼關心那個孩子？”
當她求自己救小豆丁時，眼裡翻涌的情緒，幾乎可以用肝膽俱裂來形容。
一個朋友家的孩子，就算是擔心，也不至於做到這種地步……
未免太可疑了些。
石佳倩臉上的神情波瀾不驚，着小豆丁的動作溫和，嘴上卻說着冷漠的話：“你不覺得，他長得很像赫連池嗎？我之所以那麼擔心，就因爲她是赫連池的孩子，僅此而已。”
方黎神色一暗，心臟被狠狠地揍了一拳。
果然是這個原因嗎？
他始終比不上赫連池，哪怕是他的影子，也不及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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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人醫院，走廊。
顧心艾從保姆病房退出來，就往一間婦科病房走去，神色癲狂的林悠被綁在，嘴裡發出咯咯咯令人毛骨悚然的笑聲。
聽見房門開啓的聲音，她的眼睛斜了過來，眼裡一片陰寒：“顧心艾，你還想做什麼？”
顧心艾將房門從身後帶上，臉上不帶絲毫表情，步伐穩健的朝她走來，每一步都像踐踏在她心上。
林悠眼裡的神情，由猖狂轉爲恐懼，眼珠凸出：“你，你別過來！你再過來我就喊人了！”
顧心艾冷笑一聲，在她牀前站定：“喊人？的確得喊人，不然怎能綁住你這瘋子。”
時而清醒，時而瘋癲的林悠，愣了一愣：“你什麼意思？”
顧心艾笑而不答，只是拍了拍手，門外迅速闖進兩名黑衣保鏢，拖着林悠就要往外走。
林悠心知不妙，揮舞着四肢開始劇烈掙扎，奈何她一個瘦弱的女人，力氣怎能和成年男子相提並論。仍是她怎麼吼叫反抗，手腕都被對方鉗制在手裡。
“你要帶我去哪？”望着身旁宛如兩堵黑牆般的保鏢，林悠心底一陣絕望，那股的勁頭又冒了出來：“我告訴你，顧心艾！有赫連先生在，你別想碰我一根頭髮！”
顧心艾無聊的掏着耳朵，百無聊賴的走在他們身前，應付道：“整天就這一句話，你不膩我都膩了，之前是沒功夫教訓你，現在是時候給你點顏色瞧瞧了。”
因爲方黎和保姆的傷勢，她兩頭奔走操碎了心，加上小豆丁依然昏睡的緣故，熊熊怒火在她胸腔中燃燒瀕臨爆發。
這林悠不是瘋言瘋語，堅持她自己生過孩子嗎？
她就給一個機會，讓這個瘋子證明一下自己！
來到婦產科門口，醫生早在裡面等待着，保鏢將忐忑不安的林悠綁在婦產檢查臺上，醫生帶上口罩與手套，盯着林悠問道：“這就是那位需要檢查的病人嗎？”
顧心艾點了點頭，望着嘴脣蒼白的林悠，眼底一片陰霾：“但比起婦產科，我覺得她更應該看神經內科。”
一種緊張的氣氛在房間內蔓延，不明所以的醫生手指僵住，滿臉尷尬：“麻煩把病人的，這樣我沒辦法檢查。”
看着瘋瘋癲癲劇烈掙扎的林悠，顧心艾撇開頭，儼然不想親自動手。而兩位保鏢的視線也飄忽不定，就是不敢直視她的眼睛，似乎生怕這份苦差落在自己頭上。
顧心艾嘆了口氣，無奈道：“你直接把它剪開吧！”
幸好林悠作死，大秋天只穿一件紅色紗裙，的在外。她要是穿一件緊身牛仔，他們可就難辦了……
聞言，醫生也不再猶豫，拿起剪刀就利索的下手，不一會就將剪開一個巨大豁口。
冰冷的剪刀觸及皮膚，嚇得林悠渾身發抖，爲醫生的檢查顯然帶來不便。顧心艾蹙眉恐嚇道：“剪刀不長眼，你再敢亂動，下一秒被剪得就不是那麼簡單了！”
她話音一落，林悠反倒掙扎得更厲害了，她上半身使勁擡起，想要脫離捆綁帶的控制。可保鏢經過專業訓練的捆綁技巧，哪能是她說挑戰就能挑戰的。
見掙扎無用，林悠開始歇斯底里的吼叫：“顧心艾你這個瘋子！你自己不能生孩子，也想讓我生不成嗎！”
以往最爲介意的事，從一個瘋子口中脫出。
簡直讓她難以理解，之前那些所謂的堅持，究竟是爲了什麼。
“瘋子？這個詞應該給你自己用吧。你不是說自己懷過孕嗎？就讓醫生替你檢查一下，你究竟有沒有生過小孩！”再次聽見這句話，顧心艾的心已經不會刺痛，取而代之的是不以爲然。
醫生也被林悠掙扎的煩了，乾脆手上一使勁，直接把她的撕成碎片。然後打開窺陰器，準備開始做宮頸檢查。
失去最後一道防備的林悠，只覺得下面像竄風似得，一陣涼爽。
但更爲涼爽的，是她的心……
房間內，加上醫生一共有三名男性，而她正以一種極爲羞恥的姿態，被綁在婦科檢查臺上，大張袒露。
即使她精神混亂，也知道羞恥心爲何物。
“不要，不要看，你們都給我滾開！”林悠眼神慌亂，大吼出聲，一張蒼白的臉頰更是漲得通紅。
顧心艾抱着肩膀，言語散漫道：“不用擔心，以你現在不人不鬼的模樣，就是了站在眼前，男人也不會有興致。你就把自己想象成一塊爛石頭，就當我們在鑑賞石頭好了！”
這幾個月來的逃亡，想必讓林悠吃了不少苦。
往日活力四射的少女，變得乾瘦而蒼白，胸膛更是一馬平川快要凹陷下去。好好一件紅色紗裙穿在她身上，就像骨架披着紅紗一樣驚悚。
但她的話，非但沒能安撫住對方，反而起了反作用力，讓林悠掙扎的更了些。
“不要再浪費時間了，”顧心艾冷冷開口，“直接捅進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