羣婚制的狂歡7
戴着面具的男子,在急促的狂喜裡,無聲無息地笑了。
呵,這是怎樣令人癲狂的一個女子???她於他,永遠是一本讀不完,翻不完的充滿懸念的書本,永遠永遠也不會有厭倦的時候。
所以,他絲毫也不顧忌她的突如其來的軟弱,一把將她拉起來,以更加狂熱,更加粗野,更加殘酷無情的方式,更狠地將她攻陷……
夏姬幾乎癲狂了。
就像任人擺佈的木偶——如果做木偶能這麼這麼好的話,她寧願做一輩子的木偶。
……
這一天,她幾乎從來沒有得到過任何的休息。
子靈,他也從來不曾如此瘋狂,如此沒有節制。
懷裡的愛人,彷彿有着無窮無盡的精力,有着源源不絕的強大的能力,他永遠不知道疲倦,也永遠不知道休止,彷彿要將錯過了許久許久的那一刻全部彌補回來……是不是,他也曾跟她一樣感受過相同的痛苦絕望?空餘相思?
逝者如斯夫,可是,忘川之水,白駒過隙,又有什麼能彌補得回來呢???
在二人結合得最最緊密,最最牢固,最最不可分割的那一刻,他忽然清醒地擡起頭,看向天空……眼睛裡,有一抹誰也無法察覺的深深地恐懼之情……
我的命運,真的能完全由我自己掌握嗎?
我的愛,真的從此以後就再也不會和我分離嗎?
…………
微風吹來,有粉紅的花瓣紛紛墜落下來,溫柔,無聲,片片落在兩個舉世無雙美麗的身子上面……反射出白皙的,純潔的,溫柔無暇的光芒……
夏姬已經如被煮熟的蝦子,如脫離了水的魚兒,她精疲力竭,徹徹底底軟在愛人的懷裡。
他還是以一種熟悉的姿勢,在溫存之後,依舊親暱地跟她聯繫在一起,維持着連體人的形狀,異常愜意地享受着她如溫泉般帶給他的歡樂。
如果說夏姬之前還多多少少曾有過一些懷疑的話,此時此刻,這熟悉的姿勢,這夫妻之間溫存後的餘味,那停留在自己骨子裡的溫暖和安全的感覺……讓她再也沒有絲毫的狐疑。
她閉着眼睛,很放鬆,很安然,長長的睫毛垂下來遮住眼簾,讓她看起來就像一個心滿意足的小小的孩子。
他凝視着她。
黃金的面具下面,是一雙充滿了迷惑和微微恐懼的目光。但是,這淡淡的恐懼在看到那麼可愛的熟悉的笑容時,便變得釋然了。
他輕輕的,輕輕的嘆息:“夏姬……我希望永遠不離開你……”
他說話的時候,往她的裡面更進去了一點兒。
她的臉上佈滿了可愛的紅暈,淡淡的羞澀,就像初次承恩的小婦人,忽然調皮地咬了他一下,將他的生命之源,牢牢地掌握住。
他心醉地笑起來,將她抱在自己身上,讓彼此之間沒有絲毫的縫隙,貼着她的耳朵:“夏姬,我們就這樣,永遠永遠都不分離,好不好?……”
那是她想要說的話,所以,她的笑容就更深更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