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念祖點頭,說了一句男默女淚,雷嘯虎聽了想殺人的話:“婷婷的牀很舒服。”
雷嘯虎揹着手走出去了......
噴泉旁邊,徐小鳳正在那練聲,經過十幾分鐘的開嗓,徐小鳳的聲音也調整到了最佳的狀態,唱了幾個小段,該清脆時鶯燕啾啁,該婉轉時蕩氣迴腸。雷嘯虎經過她的身邊,忽然道:“你會唱《光輝歲月》嗎?”
徐小鳳道:“你想聽?”
雷嘯虎百無聊賴地踢着腳下的草坪道:“我就是隨便問問。”
沒想到徐小鳳居然大方地唱了出來,這首歌是一代人的記憶,很多連一句粵語都不會說的人,能標標準準原汁原味地用粵語唱完,雷嘯虎更是聽了無數遍,開始還只是跟着點頭哼哼,到了高.潮.處,終於一起大聲唱了起來。
豹叔在另一邊活動開了筋骨,忽然打起了一套剛猛的拳法,從大門外晨跑回來的李二虎路過他身邊時,忍不住道:“你打的這是......八極拳?”
豹叔神色不動地嗯了一聲,他和張念祖交過手,和李長貴掰過腕子,知道這些人是異類,可以完全不用努力就秒殺普通人一輩子的汗水和艱辛,他們根本瞧不起所謂的武術,就連傷後無力的阿三看見他練功都是一副關愛智障的眼神。但是豹叔還是保持了一個武者的尊嚴該幹什麼幹什麼,見李二虎上來搭茬,自然也不會有好臉色。
李二虎卻像個不識趣的孩子般道:“我也練過兩個月!”
豹叔斜睨了他一眼,冷冷道:“好玩嗎?”
李二虎道:“練武哪有好玩的,辛苦的很。”
豹叔呵呵了一聲道:“是吧。”
李二虎道:“您要是不介意,我想跟您討教幾招。”
豹叔怒道:“好啊!”
李二虎道:“太好了,我學得雜,您不要見笑。”說着一拳就打了過來。
其實豹叔話還沒說完,他原本是想說“好啊,都欺負到我頭上來了”,不料李二虎太過興奮聽了頭兩個字就動手了......
李二虎的拳頭帶着勁風襲來,豹叔帶着十二分警惕,身形微側,待對方拳勢走老,順着他拳峰一捋,肩膀撞在李二虎腰側,把李二虎撞了個趔趄。
李二虎跌出十來步外,回味無窮道:“這是用的幫和靠的技巧,果然厲害。”
豹叔此刻犯了猶疑,眼前這人身法靈動出拳勁道,絕非是普通人,雖然他和張念祖“自損五十,傷敵一千”的打法大異其趣,但如果他是和張念祖一個級別、且學過武功的恐怖存在,那自己能把他撞飛就只有兩個可能:要麼是對手矯情,要麼是無意中自己的功力長進了一大截而不自知!抱着這個想法,豹叔急切道:“再來!”
李二虎也來了興頭,兩個人再次交手,你來我往地過了十幾招,豹叔心中瞭然:這年輕人身體素質極好,且下過苦功,但還不是自己的對手。又過幾招,利用對方空當把李二虎打出幾步之外,豹叔大聲問:“你和張念祖他們是什麼關係?”
李二虎道:“我是他們同族。”
李長貴和阿三自然也不會刻意揭穿他。
豹叔聞聽此言心頭涌上一陣狂喜,看來天道酬勤,自己雖然屢經挫折好在最終武功大成,若非他向來沉穩謙遜,一句“我已經天下無敵了”恐怕也是時候喊出來了。
李二虎崇拜道:“老先生真是高手啊!”
豹叔背起雙手,一副虛懷若谷的世外高人調教毛頭小子的架勢道:“當初學八極拳爲什麼淺嘗輒止啊?”
李二虎道:“因爲我幾個師父本門功夫都不是這個,我也只是粗略地瞭解了一下。”
豹叔道:“原來如此。”
李二虎殷切道:“您願意教我嗎?”
豹叔呵呵一笑道:“少年,你可真敢開口啊。”
李二虎臉一紅道:“不教也沒事,功夫這種東西專精一門就很難,我挑一種往深裡練就是了。”
豹叔愕然道:“你這是拜師的態度嗎?”他滿以爲李二虎見了他這樣的絕世高手必定會死纏爛打地求收留,沒想到人家很佛系。
李二虎茫然道:“難道您是願意教我的?”
豹叔摸了摸頭頂,傲然道:“看在......看在你的族人們也算間接明白了一些道理·,我便收了你罷。”
李二虎鞠躬道:“以後請多指教。”
豹叔挑釁的目光穿過草坪往客廳看去,只見那幾個人也正往這邊看着,臉色凝重地商量着什麼,心裡愈發得意,早知如此,昨晚就不該藏拙沒有出手,不過從這些人的表現看,他們應該是知道怕了。
......
屋裡,阿三憂心道:“李二虎這不是跟臭棋簍子下棋,越下越臭嗎?”
李長貴搖頭嘆氣道:“不管他了,誰讓咱教不了他呢。”
張念祖吃完早點,起身道:“長貴,你跟我來。”
二人來到草坪上,張念祖撿起一根掃地的長杆掃帚,把掃帚頭掰掉遞給李長貴道:“你來打我。”
“啥?”李長貴茫然地問。
張念祖道:“你進攻我,我試試最近點金指的成果。”
李長貴依然不太懂,憑張念祖的身手加上點金指,用這根木杆子進攻似乎意義也不大。
張念祖掏出一塊布疊了幾下綁在了眼睛上,對着空氣道:“開始吧。”
李長貴這才明白張念祖這是要閉着眼進行防守,他揮舞了一下木棍道:“那我來了啊!”第一下他沒敢太用勁,只用了平時的五成力打向張念祖肩膀,砰的一下在上面把木棍給砸斷了。
李長貴着慌道:“念祖,你沒事吧?”雖然只是一半的力氣,普通人肯定受不了,他也不確定張念祖這種半體質會不會受傷,李長貴還以爲張念祖是研究出了什麼高大上的防禦術,合着是自己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