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秦秦完全不買他的賬,“我的答案很簡單,只要你是處男,換我包養你都沒問題。”
“你沒資格跟我提條件。”
“好啊,那咱們之間就沒得談了。”
聽到這話,歐子墨突然扯脣一笑,“紀秦秦,你這招欲擒故縱,對我是沒用的。”
“自戀是病,得治!”
“既然你這麼清高,爲什麼又要接受陸御風的邀請陪他去吃飯?你明知道我跟陸御風關係很好,接近了他,就等於是接近了我。”#_#
紀秦秦整個人都驚悚了,她以前怎麼不知道歐子墨還有這麼誇張的想象力。
她躲他都來不及,怎麼可能會想盡辦法去接近他?
可惜她心底的吶喊,歐子墨根本聽不到。
偏偏在這種自以爲是的男人面前,她所有的解釋都顯得那麼蒼白無力。
正趕上歐子墨又轉了一個路口,這次,紀秦秦學乖了,趕緊繫好安全帶,當車子轉彎的時候,她眼角的餘光瞟到放在腿旁邊的餐盒上。
看到餐盒,紀秦秦故意趁轉彎的機會,踹了餐盒一腳。
那兩隻餐盒被她一踹,裡面打包好的飯菜,頓時破盒而出。
濃重的黑胡椒伴着煎得八分熟的牛排,還有兩份玉米濃湯及兩份鬆軟的小點心,就這麼肆無忌憚的涌了出來,給歐子墨這輛豪華的轎車,增添了一股濃郁的菜香味。
完全沒有闖下大禍這種自覺的紀秦秦,表情無辜的看了眼從食盒裡灑出來的飯菜,又眼帶怯意的看向臉色難看的歐子墨,囁嚅道:“你看,我都說我不想坐你的車子回家了,結果你不聽我勸告,非逼着我坐進你的車,出大事了吧!”
紀秦秦表面看去滿臉愧色,嘴角邊掩不去的笑意卻出賣了她內心深處的險惡,她就差直接對歐子墨說,看你不高興,就是我最大的快樂這句話了。
這濃濃的菜香若是放在飯店裡或是餐桌上,或許還會勾得人生出幾分食慾。可飄散在車子裡,卻給人一種想要作嘔的感覺。
歐子墨豈會看不出紀秦秦眼底瘋狂閃爍的興哉樂禍,此時車子已經駛離了繁華的市區,屬於高速公路段。
寬敞的馬路上除了來回行駛的車輛,幾乎連個人影子都看不到。
歐子墨的潔癖感特別強烈,別說那兩大盒故散發着奇怪味道的套餐,就是坐他車的人身上噴了讓他不喜歡的香水,他也會毫不客氣的將對方給趕出車門。
而前世跟歐子墨在一起相處了整整三年的紀秦秦,對歐子墨有潔癖這件事可以說是瞭若指掌。
見歐子墨臭着一張臉,心情已經壞到了極點,紀秦秦就差沒買串鞭炮,當着他的面大肆慶祝了。
疾速行駛中的車子因爲這場小小的變故,忽然被歐子墨停到了路邊,他用下巴指了指紀秦秦右手邊的車門,面無表情的丟給她兩個字,“下去!”
紀秦秦的臉上只出現片刻的驚訝,然後,她問都沒有多問一句,推開車門,便走了下去。
歐子墨根本不給她說話的機會,紀秦秦下車關門的同一時間,便“嗖”地一下將車子開出了老遠。
被甩在原地的紀秦秦一點也沒有被拋棄的無助感,她脣邊蕩着得懲的笑意,很有一種手刃仇人的爽快感覺。
結果,當她掏出手機準備給周亞男打電話,讓她騎着她那輛除了鈴不響,其它哪都響的自行車來接自己回去時,紀秦秦發現自己笑不出來了,因爲手機沒電,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自動關了機。
這是不是就是傳說中的,屋漏偏逢連夜雨?
懊惱的紀秦秦沿着路邊走了一會兒,發現這條路上來往的車輛都在以一百以上的速度飛馳狂奔。
這一刻,她忍不住在心底咒罵歐子墨的小人行徑,故意將她帶到這種前不着村、後不着店的鬼地方,害她想搭輛順風車回市區都成了一種天方夜潭。
就這麼有一步沒有步的沿着路邊走了大概二十分鐘,已經被歐子墨開出好長一段距離的那豪車,又被他給開了回來。
他以一個高難度的姿勢將車子停在紀秦秦的面前,隔着車窗面無表情道:“上車!”
紀秦秦連看都沒看他一眼,挺着胸,昂着下巴,直接從車子旁邊走了過去。
歐子墨又將車子向前移動幾分,繼續保持着冰冷的聲音,“我說上車。”
見她絲毫沒有配合自己的意思,歐子墨終於動了怒,推門下車,一把扯住紀秦秦離去的手腕,動作粗暴的拉開副駕駛座的車門,毫不客氣的將她給丟了進去。
紀秦秦沒想到歐子墨居然會做這麼粗魯的事情,更讓她接受不了的是,她一時忘了副駕駛座的地上,還殘留着她之前從飯店打包的兩盒套餐。
不知歐子墨是有意還是無意,紀秦秦直接被他丟進了菜肉之上,就算她躲了個及時,胳膊腿上還是因此沾上了不少油污。
紀秦秦被撲鼻而來的肉味和菜味給嗆得差點嘔出來,尤其這菜味和肉味與車子裡的空氣混爲一體,那味道簡直臭到令人難以忍受。
她好不容易穩住了身體,“你瘋啦?”
罵完,轉身就想逃跑,結果歐子墨瀟灑利落的從頸間扯下領帶,三下五除二,就將她給綁了個結結實實。
任憑紀秦秦怎麼對他破口大罵,歐子墨都保持泰山壓頂而面不改色的姿態,重新坐回駕駛座,啓動車子,直奔目的地。
被一根領帶牢牢綁住的紀秦秦在車子裡一迭聲的叫罵了十分鐘,結果她的叫罵對歐子墨來說根本不具備任何震懾力。
隨着紀秦秦的嗓子罵得開始慢慢變啞,她也意外的發現,歐子墨前往的方向,正是他住在s市的那幢別墅。
這個發現讓紀秦秦瞬間緊張起來,一時間也忘了對他叫罵,厲聲質問,“歐子墨,你要帶我去哪裡?”
歐子墨依舊不理她,徑自開着車,直接駛進了一片別墅區。
這下,紀秦秦終於確定她沒有多想了,這片別墅羣對她來說真是再熟悉不過,作爲一個頂級富豪,歐子墨的房產遍佈世界各地,但他住得最多的地方,就是這片別墅區。
曾在這裡出入了整整三年的紀秦秦,對這個既熟悉,又陌生的地方充滿了強烈的厭惡感。
爲什麼她死掉之後又重來一次,還是逃不出命運的怪圈?
一整路都沒說過話的歐子墨,用遙控器打開別墅的電子門,很快便有管家從裡面迎了出來,笑着開口道:“少爺,今天回來得好早。”
歐子墨沒有及時應聲,而是對管家吩咐道:“王叔,讓人去打一桶水,再帶一塊抹布過來。”
被歐子墨叫一聲王叔的中年男子,正是歐子墨這棟別墅的管家。
得到了少爺的命令,他連問都沒多問一句,便點頭頷首,吩咐人去打水了。
紀秦秦不知道歐子墨葫蘆裡賣的到底是什麼藥,她不但被他的領帶勒得無法動彈,還被車子裡那濃濃的菜味給嗆得直想吐。
“歐子墨,你快點把我解開。我告訴你,你這種行爲叫做綁架,綁架你知道嗎。你要是再不放開我,我就報警,告你非法拘禁。”^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