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舒曼哪裡好?不解風情,一心只知道工作,而且這種女人太聰明,知道如何藉着別人往上踩,顏兄,你不知道,她現在口口聲聲說是在幫我,實際上還不是爲了自己?”
“別以爲我不知道,一個女人能在娛樂圈裡有一定的知名度,哪個不是被潛出來的?就算她是出淤泥而不染,但誰知道她是利用多少人才有的今天?當然,要不是我把她帶到娛樂圈,沒有我,她什麼都不是。”
“維澤,你喝多了!”顏夕夜淺淺的笑着,擡眸往包間門口看去。
凌舒曼一個晃身,把自己藏到了門邊。
她有些無力的沿着牆壁慢慢的往下滑,最終蹲在了地上,眼淚ji就像被打翻的水杯,不爭氣的流出來。
她從來都不知道,自己在顧維澤眼裡竟是這樣的人,自從父親出事後,她對顧維澤是這樣的感恩,這樣的依賴,卻沒想到換來的卻是顧維澤對她這樣的評判。
她以爲顧維澤會諒解她,會包容她,會理解她那顆不得不日益強大起來的事業心,因爲她還要賺父親的醫藥費,她也不想完全依靠顧維澤活着。
所以她努力的與大大小小的企業老闆應酬,爲了幫顧維澤爭取更多的合作機會,她不得不在家裡偷偷地練習喝酒,撐大自己的酒量。
但她從沒有背叛過顧維澤,除了這次和顏夕夜外,她一次也沒有背叛過他!
今天,顧維澤的話,就像一把鋒利的刀,劃在了她的心尖上,儘管她知道,他只不過是喝醉了在顏夕夜面前逞能,可她的心裡還是被堵得死死的。
顧維澤,你知不知道,我的堅強,我的好強,真的是爲了你,爲了感恩於你,爲了我們的將來?
你知不知道,我也有脆弱的時候,也有心累的時候,也有想不堪一擊的時候,也有想小鳥依人的時候?
可是,我沒有辦法坦誠地展現自己脆弱的一面,因爲我需要足夠的強大,才能保護好我愛的人!
她把臉埋在雙膝裡,整個就像是嬰兒在母體裡的姿勢,是那樣的無助。
淺淺的呼吸和啜泣聲,還有朝她慢慢走來的腳步聲,混在一起,令她的心情焦躁到了極點。
她很快感覺到一個高大的男人,在她的面前停定。她沒有把頭匆匆雙膝裡擡起來,只是內心稍有些安慰,所有的怨氣和委屈都放到了哽咽裡。
她低聲說:“你出來幹什麼?我在你眼中不過是個懂得耍心機和手段的女人而已!”
她抽泣着,整個肩膀都在聳動,繼而說道:“你應該去陪你的朋友,我對你來說算什麼?”
“你走!你給我走!”感覺到來人無動於衷,凌舒曼有些激動起來,在她看來,此時的顧維澤不說話代表了他心虛。
“如果我說不走呢?”
凌舒曼聽到顏夕夜的聲音,猛地擡頭,看到的竟是他如鷹隼般深不可測的眼。
他把凌舒曼拉起來,把她圈在牆壁和自己之間:“你不必爲了一個即將和你沒關係的人難過!”
說完,突然低頭就堵上了那冰涼如梨花瓣的脣,像是吸取着最最甘甜的芳香。
另一隻大手從她腰間穿過,將她一把摟住,讓她柔軟的身子緊緊貼在他鷹偉結實的胸膛上。
他用高大的身形來描繪着她嬌小的曲線。
大庭廣衆之下,他是在幹什麼?而且顧維澤和楊曦都在包間裡面,只需要走出來,就可以看到他們糾纏混亂的一幕!
凌舒曼驚得拼命掙脫着,又不敢發出任何聲音,生怕一隔之牆的他們會聽到。
“我從來不會在乎別人的目光,其實,我現在就想要了你!你知道嗎?要了你第一次,就會想要更多!”
一句話,嚇得凌舒曼魂飛魄散,與此同時,走廊上走來兩個人,一名服務員正準備領着客人到其他包間裡。
見鬼!
那個客人她居然認識,是一家媒體的記者。凌舒曼在業內也算是小有名氣,被記者拍到並不是一件好事!
於是,她急中生智,做出了一隔連自己都覺得膽大包天的舉動一一
就在記者和服務員將視線落在他們身上時,凌舒曼快速的身手摟緊顏夕夜的脖子,將整張臉都埋在他的頸窩裡。
顏夕夜也樂得其所地攬住她,這一幕在外人眼裡就像是熱戀中纏綿擁抱的情侶。
凌舒曼窩在顏夕夜的懷中,緊密的相貼,使她快速的被他獨有的男人氣息層層包圍,她的身體也越來越熱,她的心臟也越跳越快,甚至,連她自己都認爲,對方一定能感受得到這麼強而有力的心跳。
可要命的是,她居然在這一秒鐘忘了顧維澤那一番話給她帶來的傷害,有一秒鐘覺得這個懷抱是她可以棲息的安全港灣。
“今晚,我很期待。”顏夕夜看着眼前的人閃進包間,戲謔的在凌舒曼的耳邊吹着氣。
凌舒曼這才紅着臉,把他推開,隨即又想到了什麼,眼睛一沉,嘴角那抹自信不知不覺又爬上了晰白的臉:“顏夕夜,你說過你是個商人,從不做對自己來說沒有利益的事,但我也不是什麼都不懂的菜鳥,我認爲我們的交易條件並不對等。”
顏夕夜仍然把她圈在懷中,聽到她從容淡定的與他談條件,挑了挑眉,反而笑了起來:“哦?你說來聽聽。”
有條件談,對他來說反而是好事,而且她很快就會發現,這種事情,就像是讓人意亂情迷的罌粟,做了一次,會想要第二次,第三次...
沒有止境。
凌舒曼巧笑着,再一次擡起手臂攀在了他的脖子上,踮起腳尖,嘴湊到了他的耳朵邊小聲的嘀咕了兩句,說完,腳跟着地身體與他拉開了距離:“我的條件很簡單,而且這對於你來說並不難,如果你答應我,今晚,我就是你的。”
顏夕夜擡手遽住她的下巴,居高臨下的看着她:“小妖精,你真是讓人不得不愛,放心,我答應你的就一定會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