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緩緩停在了家門口。
濃墨般的夜色靜謐地低垂着,彷彿能滴出水來。
顏夕夜修長的手指從方向盤上移開,探過去抓住了她柔涼的手,裹在掌心裡暖着。凌舒曼也悉心體會着這樣熨帖般的溫暖,輕聲道:“我們是不是該先去醫院爲父親辦轉院手續?還有肖晴打來電話,說已經看不住小晨了,我上次去肖晴家接小晨的時候,他抱着我大哭,還以爲我不要他了,寶寶很脆弱,他太單純了,我不想讓他有一丁點被拋棄的感覺。”
她側過小臉,輕輕搖他的手:“我們去接他,好不好?”
顏夕夜的掌心將她握得更緊,深邃的眸子裡閃過一絲猩紅的光,似乎有劇痛碾壓而過一般,啞聲道:“好。”
她看着他,想了想柔聲開口:“樊天藍明天要回摩洛哥,我去送他一程。”
她看他的臉突然變得嚴肅起來,又好笑又好氣,決定逗逗他:“怎麼說人家也收留了我四年,現在想想,當摩洛哥王妃似乎也不賴。”
一句話,讓顏夕夜健碩的身體緩緩僵在她身上。
他深邃清冽的眸凝視着她,一張俊臉逐漸開始泛起嗜血的冷意。他不是什麼都放不下的男人,但他一直知道樊天藍對她的圖謀不軌,他們經歷了太多,他已經不能讓他們再有一丁點的散失。
她眼裡泛起晶瑩的柔光,淺笑道:“顏夕夜,對樊天藍我一直很感恩。”
顏夕夜的眸子裡,再度透出一絲震驚,俊臉蒼白了一下,薄脣抿得更緊。
她低低的笑了笑:“顏夕夜,我身體到心都是你一個人的你以後不要再亂想,我沒有愛過其他的男人,連想都沒想過,其實我比誰都怕你以爲我心裡對其他人有哪怕一分的幻想,我沒有。我說過愛你了,就會一直愛你,知道不知道!”
顏夕夜久久地凝視着她,只感覺左胸腔裡的整顆心臟都震動起來,顫抖得不可思議。
他死死抵住她的額頭,想透過她的眸子看穿她此刻的心情,她也竟然就這樣直白地把整顆心都剖出來給他看,一時間,他心裡騰起的愛意與憐惜不可比擬,健碩的身體微微顫抖着抱緊她,俯首吻上了她的脣。
輕柔的吻,一下下侵佔着她的脣瓣,力道逐漸變重,緊緊纏住了她狠狠地吻。
“嗯一一”她氣息紊亂,也竭盡全力,迎接着他的吻。
車裡的氣氛逐漸變得.熱起來,她快要招架不住。
他鎖了車,一路帶着她跌跌撞撞朝着宅子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