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就連大帥身邊的一個小小護衛,也敢如此豪氣?看來這和州人馬確是極不簡單!’聽到二人對話,巢湖衆將齊齊一聲暗呼後,這纔將注意力完全投向了眼前對決。也就是這一走神的功夫,衆人心底的笑意隨即便僵在臉上轉而變成了一種敬佩之感。
什麼----就連其護衛也能有如此手段?看來大帥身邊確是藏龍臥虎!眼見場上二人大戰了四十餘合後,竟然形成了旗鼓相當的平手之局,巢湖衆將暗道了一聲後,不由地就對朱元璋油然憑添了幾分敬意。‘伯仁當心!如若無法力敵,自有我去降他!’又戰了二十餘合後,見常遇春一味閃躲似有力竭之狀;擔心有失的朱元璋急急一聲大呼發出,立時便作出了急待上陣的架勢。
啊-------大帥竟對一個侍衛也如此上心?真乃仁義明君也!看朱元璋甚是情切,巢湖衆將暗贊之餘,這纔對其生出了深深的欽敬之感。但他們哪裡知道?這納哈出手中長槊名爲狼牙鎏金棗陽槊,此槊長約丈八有餘,通體精鋼打造,重達一百二十餘斤,槊頭爲圓形如棗鐵錘;上面不但密佈有六排鎏金鋼釘,而且還特意添加了棱形鐵蹲以加重。而常遇春所使的只不過是一杆硬木所制的普通長矛,由於擔心兵器損折;所以這才刻意閃躲儘量不與其硬接。
但那納哈出臨陣經驗又是何等豐富?此時看出了其心中顧慮後,一番虛晃下來;一待對手橫矛將要撥開鐵蹲之時,立即反手一槊斜刺裡砸落了下來。兵器相交,只聽得‘喀剌’一聲脆響發出,常遇春手中長矛立時便斷成了兩截!眼見一擊得手,納哈出又哪肯放過此等良機?不待對方敗退而去,便又掄槊猛擊而至。見其又猛衝而來,常遇春卻也並不驚慌。引馬錯開了來勢後,待到納哈出將要擦身而過之際;立即反手一把抓住了頸後衣領,順勢將其甩飛了出去。見狀,不待納哈出起身,早有衆將一擁而上立時便將其縛住手腳捆了個結結實實。
‘除了此人!’‘殺掉這廝!’......率軍入城後,雖然主張殺掉納哈出的呼聲甚高;但出於對其祖上所立戰功的無比推崇,朱元璋卻也並未盲目聽從。‘眼下各路義軍雖然俱都兵強馬壯,但大多是一些名聲不堪的草寇之流;而此人不但出身名門,而且還手段甚是了得!若是能將其招降,不但能提高我軍聲勢,而且還能使我軍又得一大將......想到此處,遂當下便命人爲納哈出鬆綁先將其收押了下去。
石臼湖,位於當塗縣正東,湖域最大時可達方圓數百里;除西部與長江支流青弋江、水陽江、姑溪河連通外,還可經胭脂河直接通往秦淮河;故而,水系發達的石臼湖不但是承接江東與中原腹地的緊要樞紐,而且還是戍衛金陵的重要防禦之所。雖然早知此處不易相與,但巢湖水師來到後;看到對方佈防近乎無懈可擊,卻也不免驚歎不已。
而駐守此處的太平路總管靳義由於情知對方兵鋒正盛,畏懼之心一起;自然也難免處處提防多加了幾分小心。於是幾次試探性的交鋒過後,互爲忌憚的兩軍竟然形成了一時僵持不下的對峙之局!眼見對方始終堅守不出,無奈之下;廖氏兄弟卻也只能一面積極準備強攻,一面向城中的朱元璋發出了求援。吸取前番教訓,此次出擊除廖永安自領主力攻敵正面外,還分出了得力人手與廖永忠攻打元軍設於岸邊的山寨堡壘;同時再派人由姑溪河而出對敵後方水寨展開突襲,以使其首尾不能相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