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客一眼就看出來那是左和右。這兩個人已經漢奸走狗很長一段時日了,也是死心塌地地給櫻田惠子賣命。金釵不知後邊發生的事情,自己回旅館了。槍客在猶豫是不是結果了這二人,在猶豫的過程中,他們二人離開了。
槍客回到小旅館的時候,金釵已經安頓下來,他要對槍客彙報,說:“我見到馬司令了。”槍客說:“先不要說這些話了,我們趕緊離開這裡,漢奸左和右發現了你。”
“怎麼回事?”金釵問。
槍客金釵獵人三人剛離開小旅館不一會兒,馬頭和他的心腹就騎着高頭大馬趕到,可是沒有看到人,他鬆了一口氣。說:“走了就走了吧,不然要出大事的。我們回去。”
馬頭和他的人剛剛回去,櫻田惠子和木吉野夫就帶着一些浪人趕到了,可是他們也撲了空,根本就沒有槍客的影子。
槍客三人先是離開了鎮子,他們進了鎮子後邊的山裡邊,在一片松樹林裡停了下來。槍客決定晚間再返回鎮子裡。他說:“我越想越不對勁,那左那右是我放跑了他們,他們不能留在這世道上。”
獵人說:“我看現在就去把他們幹掉算了。”
“現在不行,很危險的,他們已經防範了。”槍客說。“我們的打有把握的仗啊。”
櫻田惠子現在是焦頭爛額,作爲特機關的副機關長,她的情報每每滯後,造成了很多的被動。儘管那神秘的大鬍子偶有新鮮情報報來,但也是馬後客。在她的上級面前丟盡了顏面。木吉野夫現在倒是落得個清閒,不管你的輝煌,也同樣不管你的落難。陪着人家夜睡儘管陪着,也不搭啥,最多損失一點碳水化合物,丟失了可以再用食物補回來。小泉一郎就沒有這種心態了,他是要立功,他是要搶頭功。他在日本軍界是個人物,他不能讓人家認爲他現在除了殺些手無寸鐵的中國人就沒有別的建樹了。他要證明他也能搞情報,也能把丟失的寶貝在尋找回來。他的拉大網似乎有些成效,挖出了很多的破銅爛鐵,民用的罈罈罐罐。小泉一郎現在心急得很,他在和櫻田惠子較勁。-
櫻田惠子不斷地向上級彙報小泉一郎的種種罪狀;小泉一郎也奏了慧子幾本。於是他們就這樣開始了不和諧的共事相處。面和心不合,就這樣在找尋寶貝。槍客他們在深林裡邊等待黑夜的到來,槍客說:“今晚間一定要把漢奸左和右完結了他倆。”
日本在中國國及整個亞洲的戰局都在發生着變化,戰爭進入到一種進退維谷的狀態。小鬼子對這一代的兵力部署加大了。草河鎮上駐軍之多,歷史之最。馬頭已經把原來的金大牙心腹收歸囊下心腹,歸攏的已經差不多了。現在的人,都會見風使舵,看形勢變臉。關於今天發生的一切,馬頭都知道。因爲金釵一走,他就派人暗中保護,保護的人是馬頭從小幫中帶過來的絕對的忠誠。保護人發現了槍客也在暗中保護,就沒有下手,其實,槍客早就發現了馬頭的人,但他怕馬頭的人不能解救了金釵的處境,就自己下手了。馬頭斷定槍客他們今天晚間一定會回來解決左右這兩位漢奸的,他就派人在鎮外的路口等他們,給他們準備好了日軍的軍裝,和衝鋒槍卡賓槍。
槍客三人趁着夜色,來到鎮子邊上。鎮子依然還是往常那樣外部皇協軍的崗哨林立,內部是小泉一郎中隊的日本兵崗哨林立。他們三人被皇協軍的崗哨問住:“幹什麼的?”
“馬司令的密談,快去彙報。有探報密語。”槍客說。
崗兵不敢耽擱,即刻去報請馬頭司令官。馬頭一聽此說,就知道是槍客進來了。他親自出去迎接槍客三人。
馬頭把槍客三人迎進司令部,馬上又把三人轉移到一個小屋,他說:“現在是草木皆兵的時候,鬼子封鎖的很嚴,你們廢了漢奸左右的身體,鬼子已經想辦法要抓你們了,正在制定方案。。”
槍客說:“對於漢奸和鬼子,我們必須針尖對麥芒,今天必須把漢奸左右這兩人除掉。”
馬頭說:“老大啊,我早猜到了你會來的,所以我已經給你們準備了槍支和服裝啊,還有人員,我就知道你的脾氣是知難必上的。”
“謝謝你的配合啊。”槍客很感激馬頭。“不過你也要主意隱蔽自己,別被櫻田惠子抓住把柄。”
“爲了打敗小日本鬼子,我什麼都無所謂了。”馬頭說。
“不對,什麼都有所謂。你不出事,你就能做事做很多事做大事;你出事了就什麼都做不成了,你要保護好你自己。”
金釵也說:“我們老大說得對,你別太張揚了,我們還還靠你通風報信呢。”
“好啊,我會保護好自己的。”馬頭說。“謝謝你們關心我。我想這樣,你們看行不行。”馬頭壓低聲音,悄悄對槍客耳語着什麼。槍客聽後,說:“基本可以這樣做,晚些時候再動手。”
馬頭離開小屋子,他出去查崗了,身邊幾位警衛也很精神地眼觀六路,四下撒目。槍客三人等在下屋子裡,研究對策。他們捅到敵人的心臟來做事情,難度是很大很大的。不一會兒,小屋裡又進來了三個人,他們全副武裝日軍裝備。槍客衝他們點點頭,說:“今天你們就辛苦了。”
“應該的,我們願意爲司令和老大效勞。”其中一位說。
他們也給槍客三人帶來了日軍的服裝和輕武器。槍客三人開始換服裝裝備自己。六人馬上就成爲了一個日軍執勤小分隊了。他們準備停當以後,就出了小屋,在街上開始走正步。他們一字隊形,在偏窄的小巷裡邊走,來來回回的像是巡邏兵。馬頭見這樣子容易露餡,趕緊又派一支皇軍協同他們巡邏,這樣更像是真的一支日軍領導的巡邏隊。槍客們在後邊跟着皇協軍走,逐漸的由小衚衕慢慢往裡邊行走,這就是大膽了。因爲以前沒有皇協軍去哪個位置的。
因爲現在崗哨林立,巡邏兵也是一撥又一撥的,所以也沒有人在意巡邏兵是哪方人士。槍客們也不多說話,跟在皇協軍們的後邊,很像是督軍似地。但是,當他們走到特務機關外圍時,一隊全是日軍的巡邏隊,和他們走了個碰頭,這裡邊還有日本的浪人在其中。有一浪人覺得這支巡邏隊很可疑,就上前用日文說:“你們是那部分的。”
前邊走着的皇協軍頭說:“我們皇協軍巡邏隊的。”
“後邊的皇軍是哪部分的?”
情況萬分危急,槍客他們沒有人能流利日語的,這時皇協軍中一位兵用標準的日語回浪人的話:“緊急巡邏隊的,現在形勢複雜小泉隊長派我們嚴加巡邏。”
浪人還要繼續問,這時候特務帶領幾名日本兵走過來,他在路過槍客身邊時,一眼就看明白了,這是很嚴峻的,他趕緊對浪人說:“你們趕緊往司令部附近巡邏。”浪人看看特務,不能不對巡邏隊說:“我們去司令部附近巡邏。”
這些日本巡邏兵離開了。槍客趕緊對金釵說:“下手還得我們三人,別把他們牽連進來。”槍客三人和另三人日軍裝扮的小隊離開巡邏隊,他們放慢了腳步,往特務機關駐地慢慢走去,很從容。其實,馬頭現在也不知道漢奸哼哈二將左右會在哪裡,因爲櫻田惠子很不信任他,還派人暗中監視他。小泉和惠子現在半公開化的敵對了,他們相互之間封鎖各自的內部絕密消息。木吉野夫也不從中調和,兩邊誰都不得罪不傷害。櫻田惠子要求他通過特務來了解小泉一郎那邊的情況,他答應了,可是什麼也瞭解不到,或者說是瞭解到了不告訴自己的名義的下屬實際的上司。櫻田惠子唯一的救命稻草就是神秘的大鬍子,可是神秘秘的大鬍子不是萬能的,很多消息他也搞不來。不過,向洪民的抗日隊伍的一些消息,神秘的大鬍子倒是搞來了,櫻田惠子向*司令部提前回報了,算是露了臉,壓住了小泉一郎一頭。
槍客小聲說:“這倆漢奸不會在特務機關,一定是在臨時醫院了,他們現在還不能自己走路。我們得想辦法進他們的醫院裡邊去。”
他們讓三位皇協軍在外邊流動,槍客金釵獵人三人翻牆躍過醫院的石牆,進了日軍醫院。日軍醫院現在已經很靜了,沒有多少傷病員。這裡邊只有日軍醫值班,病房內也沒有燈光,大部分人都休息了。槍客三人來到醫務室,軍醫用日語問:“你們找誰?”金釵用漢語說:“找左右談一件案子的事情。”軍醫說:“惠子機關長有令,任何人不得接近左右,你們不能見他們倆。”
“我們有急務要見,是*司令部下來的指示,必須提審調查。”槍客挺嚴厲。他看緊了幾名軍醫。一軍醫要掏槍,槍客立刻用槍逼住他,說:“別動,老實點。”那軍醫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不敢動。另幾名軍醫也被槍客逼住不敢動。槍客給金釵和獵人遞眼色,他們會意,挨屋無搜,不一會兒在最裡邊的屋裡搜出了漢奸左和右,左和右被押出來。他們倆的腿都不好使了,走起路來雙腿瘸。槍客已經把三名軍醫綁在一起了。槍客三人押着漢奸左右離開了醫院,外邊三名假扮日兵的皇協軍趕緊跟過來,幫助金釵和獵人押漢奸。左和右都被用厚厚的棉布堵了嘴,他們喊不出話來。槍客最後退出來,他跟上了小隊。此時此刻日軍巡邏隊的那夥人離這兒也不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