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小問揚眸,眼中閃過錯愕之色,薄梓深,他怎麼會在這裡?!
薄梓深眸光陰沉凜冽,英俊的容顏籠罩上了陰霾之色,嘴角微傾,聲音帶着形興師問罪的逼人味道:“毓婷?”
程小問微擰了眉,小臉上面不改色,一片從容:“幫朋友買的。”說罷,她從架子上另外取了一盒藥下來。
薄梓深眸光沉了沉,意味深長地看着她,語氣帶着幾分諷刺:“難道不是給自己用嗎?”
程小問倏然擡眸,望進他深刻幽黑的眼瞳中,他的目光咄咄逼人,像刀刃一樣犀利,她張了張脣,仰高着下巴反問:“我一個孕婦爲什麼要用毓婷?”
薄梓深的嘴角染上了惡魔般的笑,深沉的黑瞳綻出狠辣的光芒:“我怎麼知道你有沒有懷孕?我怎麼知道親子鑑定書,是不是僞造的?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假借懷孕之名,跟你的簡醫生苟且去了?”
一連三個反問句讓程小問措手不及,面對薄梓深懷疑嘲諷的目光,程小問只覺得怒火升騰,在胸口蜿蜒,他可以侮辱自己諷刺自己,但唯獨,不能去污衊她的男神!程小問冷了臉,一顆想要維護簡邵宸的心昭然若揭,她說:“簡醫生爲人正直,沒你想得那麼齷齪,請你不要隨便質疑他人的人格。”
“是麼!”薄梓深將毓婷重新給放上架子,他的語氣淡淡的,卻充斥着迫人的味道:“那麼我的妻子能否解釋一下,那個姓簡的醫生又爲何一大早從你家門口離開?”
程小問瞠目結舌地看着薄梓深,她眯了眯眼瞳:“你派人奸視我?”
薄梓深並不回答她,狡猾的像一隻老狐狸,他笑得森冷:“你心虛了是麼?”
“我沒有。”程小問皺緊了眉,固執而又倔強地迎視着他的探究,她再一次地重複:“我跟簡醫生清清白白的。”
薄梓深不說話,就那樣冷着臉看着她。
藥房裡的人多了起來,程小問瞥了幾眼,她喘了喘氣,程小問抓了緊急避孕藥,轉身朝櫃檯結賬。
不是日理萬機的大總裁麼,幹嘛一大早跑小藥店來堵她?真生氣,他還侮辱了她男神!
等待結賬的時候,餘光瞥到了薄梓深的意大利手工皮鞋。
他就這樣陰魂不散地跟着她。
結完賬,她拎着超市購物袋剛踏出藥房門口,要是平時她會坐公交車,再租公共自行車回去,但現在爲了擺脫薄梓深,便攔下了一輛出租車。
剛好有一輛的士過來,程小問剛要上車,卻聽到薄梓深對那司機道:“師傅對不起,我們不坐了。”
那司機投來怪異的一瞥,心想這兩人都奇葩啊,他冷着臉一言不發地把車給開走了,但默默在心裡給補了句“兩傻缺!”
拎着兩大袋子的程小問轉過身看向薄梓深,她揚眸看着他冷冰冰的臉龐:“薄先生,你幾個意思,還不准我打車了?”
“我車停在超市門口,你不是給朋友買了事後藥嗎?我送你過去。”薄梓深從褲袋裡掏出一個車鑰匙,見程小問站在那不動,挑眉:“怎麼了?不是給你朋友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