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兩個字:梓深。
薄梓深的內心猛然一扯,有些微微的發疼。
終究還是放心不下,他拿起電話,望着所有通話一覽,望着“吳天熙”三個字,卻還是覺得自己沒有立場撥過去。
將扔到了牀上,薄梓深扯下了領帶,這兩日,神經緊繃,時時頭疼。
加上睡眠不好,現在全身心都感覺到一種前所未有的疲憊。
扯過睡衣,他只想洗完澡好好睡一覺,其他的事情明天再說。
習慣性地朝着自己經常用的一間洗手間走去,擰了擰門,居然鎖住了,這個叫程小問的女人居然把自己的洗手間給佔了!
簡直了,鳩佔鵲巢太可惡!
擡起手,敲了敲門,薄梓深的聲音帶着不容拒絕的反抗:“程小問,我給你十秒鐘時間,開門!”
正哼着“擼啦啦擼啦啦擼啦擼啦勒”的程小問此時滿身泡沫站在花灑下,一臉的懵懂和疑問。
她關掉花灑,天真地問:“爲什麼啊?我在洗澡,你不能用另外一個洗手間麼?”
“這間,我的。”薄梓深霸道而又強勢,語氣中的佔有慾顯而易見!
程小問擄掉從發間留到眼睛裡的水,她說:“可我身上都是泡沫,等半分鐘不可以麼?”
“十……九……八——”
外面傳來薄梓深數數的聲音,程小問忍不住爆粗口,薄梓深你大爺的,霸道總裁時時上身的節奏嘛?!她手忙腳亂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快速在身上衝了一遍,然後扯過浴袍嘩啦一聲罩在自己身上。
在薄梓深數到1的時候,她“嗖”地打開房門,氣喘吁吁一臉驚魂未定地盯着他看。
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這樣的小人,變態,自私,不可理喻。明明有兩個洗手間,爲什麼他就不能屈尊降貴用另外一個?
薄梓深望一眼站在自己面前的程小問,頂着一頭溼漉漉梅超風一樣的頭髮,她還用手撥兩下那頭髮上的水滴順着她纖細的脖子滑落鎖骨,滴進被浴巾裹着的胸壑裡面。
呃。
眨了一下眼睛,目光直接向下,只見程小問大腿上的水滴順着小腿,直接滑落在地板上,水滴在地板上滴滴答答,濺開小小的水花。
薄梓深的臉色越來越黑了,他真的有一種想掐死程小問的衝動!
程小問順着他的目光望去,原本乾燥的瓷磚,此時已被她弄得到處是水,她擡眸,看着面如寒霜的男人,乾笑兩聲,嘴中說着“我好了我好了”,低垂着腦袋,想從他身側溜之大吉。
熟知,一隻大手鉗住了她的手臂,薄梓深如黑麪閻羅一樣,聲音帶着陰測測的涼意:“拉個屎還要把馬桶沖沖乾淨,你在我洗手間隨地小便,難道不該清理麼?”
程小問眼瞳驟然放大,她不可思議地望着這個高帥富,氣質風度,儒雅高貴的男人居然嘴巴里會迸出“屎尿”這種詞語,當時就震驚了臥槽!
“我哪有隨地小便啊?我淋浴的時候從來都不會站着小便的好嗎?”真是委屈大發了,涉及到節操這麼嚴重的事情,程小問是絕對不會忍氣吞聲的!傳出去,簡直要名聲盡毀啊!
“是麼?”
薄梓深的目光大喇喇地落在程小問的大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