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城cbd商業中心,市民中心對面佇立着一幢辦公高樓,玻璃外牆,立體壯觀,整整一棟,三十多層,便是桐城赫赫有名的薄氏集團。
新婚第二天,就來了公司,大家都能看出薄梓深對婚事的不滿。新娘無故換人,被薄老太爺威逼娶了一個野丫頭。
任誰,心中都不會痛快的吧!
事實上,昨天一直在一號公館和win喝酒,凌晨了纔回去,一夜沒睡,他沒有半點睏意。
半路放下程小問,便讓司機送他來了集團。
頂樓的辦公室,俯瞰不遠處桐城的新江,璀璨的陽光照耀下,新江水面的水,碎鑽一樣奪目耀眼。
轉過身,薄梓深看到了蘋果電腦旁的一張照片,戴着王冠的吳天熙拿着獎盃笑得一臉滿足。
薄梓深拿過相框,修長的手指撫上了照片中吳天熙的臉。
真愛,都是用來錯過的。
電話鈴聲打破了辦公室的寂靜,薄梓深接起電話,蘇品墨打來的:“二少爺,‘華宇’這邊經紀人秦雨荷打電話過來,說吳天熙小姐生病了,《暖色》要暫停拍攝。”
《暖色》是薄氏集團旗下的影視公司“華策傳媒”斥巨資投資的一部電影,外界都傳言,這是薄梓深專門爲吳天熙私人定製,薄梓深請了好萊塢知名導演,助威她走上國際影壇。
吳天熙在這個時候生病,更多的原因是因爲她沒有嫁入薄家。
投資的電影也就幾個億的事情,薄梓深可以擔待,但若是得罪了好萊塢名導,卻也不是什麼光榮的事情事。
“你親自過去跟秦雨荷談談,違約需要付出什麼代價,她比我們更清楚。”薄梓深知道,這是天熙的手段,要他親自去哄她。
感情歸感情,工作歸工作,不近人情時候的薄梓深,只能用冷血來形容。
薄梓深是虧欠了吳天熙,但不能用這種方式去彌補。
下班前,薄梓淮來了一趟辦公室,究其原因,便是關於《暖色》的拍攝。
大喇喇地坐在沙發上,薄梓淮說道:“二哥,你和吳天后沒事吧?她要暫停《暖色》,這事非同小可,可不是鬧着玩兒的,你是不是得去哄哄她?”
薄梓深沉着臉,語氣很硬:“違約需要付出鉅額賠償,你放心,我不會讓公司蒙受損失。至於其他的,你就不要管了。”
薄梓淮點了點頭:“好,二哥你家裡供一個,外頭養一個,作風另類,倒是讓我這漲見識了。”
薄梓深的五官上覆上寒霜:“出去。”
“我只是就事論事,二哥何必生氣?”薄梓淮抽出一根香菸,點燃,重重地吸了一口,吐出一口煙霧來。
薄梓深瞥了薄梓淮一眼,對這個同父異母的弟弟,他無愛。
對於薄梓淮的母親,也就是他的阿姨,作風他不喜歡。
對於這個看起來總是吊兒郎當的弟弟,他也喜歡不起來。
這兩年,薄梓淮的母親,也就是薄梓深的阿姨,出家去了,薄梓淮這才被薄老爺子給接到了薄家,然而薄梓淮野心不小,他想要什麼,薄梓深看得很透。他半眯着眸子,陰鷙的眸中滿是殺意:“滾不滾?”
薄梓淮總想在老虎身上拔毛,但他也知道挑釁不能過頭,呵呵一笑:“二哥最近情緒起伏有點大,我走就是了。但也請大哥做事的時候考慮一下我們公司的形象,你這樣肆無忌憚會讓我們公司股票大跌。”
薄梓深咬了咬牙,厲眸瞪着薄梓淮:“說夠了麼?”
薄梓淮脣邊閃過冷笑,悻悻地走了。
薄梓深是個工作狂,工作起來便沒有了節制,夜幕低垂,晚上九點的時候,他也結束了一天的工作。
靠在真皮靠椅上,他閉目休息了一會兒。
洗手間出來的時候,便接到了吳天熙的電話。
電話裡面,她只說了一個地點。
薄梓深濃眉微蹙,他拿起辦公桌上的車鑰匙,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