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菲楞了一下,就感覺自己的脣舌被賀男給霸主了。
這可是走廊啊!
季菲即便是個大大咧咧的女漢子。此時也有了一絲小女人的嬌羞。
她一把推開了賀男。剁了一下腳說:“你混蛋!”
說完,轉身逃也似的跑開了。
賀男的脣齒間還有季菲的芳香。此時再見她這麼小女人的樣子,不自覺的勾起了脣角。
季菲一口氣跑到了安然那裡。
她的臉惹得有些發燒。
安然還在計算着數據,看到季菲這個樣子,笑着說:“怎麼了?被人強吻了?”
“你閉嘴啦!賀男那個混蛋,真是的。”
季菲有些彆扭的坐在牀上。不過嘴角還是掩不住的翹了起來。
安然放下了手裡的事情,笑着說:“嘴裡罵着人家。心裡指不定多美呢,是不是?”
“你胡說。”
“哎呀。我是胡說嗎?我可是過來人!”
安然一副什麼都懂的樣子,弄得季菲更加不好意思了。
“他向我求婚了。”
季菲擰着衣角,多少有些緊張。
安然自然看出了季菲的開心,不過卻鬧着她說:“求婚?有戒指嗎?有鮮花嗎?還是單膝給你下跪了?”
季菲頓時就愣住了。
“對啊。他什麼都沒有居然敢和我求婚!豈有此理!”
季菲氣呼呼的跑了出去。
安然瞬間笑了起來。
這傻丫頭,看來是真的要結婚了,這一顆心可都圍着賀男轉呢。
陸一峰見季菲風風火火的跑了出去。有些納悶的問:“怎麼了這是?”
“沒事兒,要結婚了。正常現象。”
安然依然笑着。
“結婚?你還是她?”
“哎呀,你別管了,怎麼過來了?是不是又要開會?”
安然岔開了話題。
陸一峰搖了搖頭。苦惱的說:“陷入僵局了。”
“怎麼說?”
“這一排排的數據。我們討論完了,推力,論證,然後實驗,最後發現好像都做了無用功。”
安然的心情瞬間有些沉重。
“不可能啊,按照基因學公式,不該這樣的。”
“是啊,博士也這麼說,但是結果就是這樣。我覺得我們現在最好能夠找到蘇文博士,不管怎麼說,總會有一些線索的。”
安然又怎麼不知道這個問題呢?
可是現在蘇文是一點消息都沒有了,她能怎麼辦呢?
難道真的沒有別的突破點了嗎?
陸一峰見安然情緒不高,淡笑着說:“給你說個好消息吧。”
“好消息?”
“對,你們家老湛的基因還原細胞已經研究成功了,只要實驗通過,測試通過,你們家老湛的身體就不會有問題了。”
“真的?”
這對安然來說確實是個好消息。
比她自己能夠接觸都要開心很多。
陸一峰看着安然開心的眸子,笑着說:“當然,這可都是博士的功勞。”
“那我可得好好謝謝他。”
“對了,小安子,你知道這個軍區博士是誰嗎?”
安然楞了一下,隨即搖了搖頭。
“誰呀?”
“沈放的父親!曾經你母親的救助者。”
陸一峰的話讓安然想起了沈放曾經和自己說過的話。
他說他的父親是個戰鬥英雄,只不過雙腿殘疾了。
可是這個博士的雙腿沒問題啊。
“不可能,沈放的父親雙腿是殘疾的。”
安然的話讓陸一峰的眼神有些沉痛。
“他的雙腿是假肢。”
“什麼?”
“沈工聽說你和湛翊受傷了,自動請纓過來幫忙的。這些年他一直致力於基因學研究,爲軍區的醫學發展做出了很大的貢獻。這些天你和他在一起研究課題,也應該能夠感受出來他的學問淵博吧?”
“對,沈工確實是個人才。”
安然怎麼也想不到,曾經沈放說的人,居然會這樣突然的出現在她的面前。
“我想去找沈工聊聊。”
“好!”
陸一峰沒有攔着。
安然收拾了一下東西,就來到了沈工的辦公室。
“沈工,在忙呢?”
安然淡笑着走了進來。
沈工看到是安然的時候,微微的笑了笑。
“看來今天心情不錯,果然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啊。你和湛翊結婚,我可不送你們禮錢。”
安然笑着說:“沈工,你給我們的大禮多少錢都買不來。”
“瞧這小嘴甜的呦,想抹了蜜似的。找我什麼事兒啊?”
安然突然有些彆扭起來。
她和沈放之間沒什麼,但是這一刻卻覺得有些不好說。
沈工看了看她,有些疑惑的問:“怎麼了這是?這可不像你的風格啊。”
安然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頭說:“沈工,你是沈放的父親啊?”
“是啊,這怎麼了?”
沈工居然大大方方的承認了。
安然一時間不知道怎麼接下去了。
“那個沈放最近還好嗎?”
“好着呢。那小子最近談戀愛了,天天不着家。”
沈工搖了搖頭,但是看得出來他挺高興的。
安然的心也微微一頓,然後興奮地問道:“是嗎?部隊裡的女孩?”
“是吧應該,聽說是從死亡島回來的,他舉薦的一個新兵蛋子。這部隊不是有規矩嗎?新兵期間不能談戀愛,這小子這是以身試法。”
沈工嘴上雖然這麼說着,可是嘴角的笑容是遮掩不住了。
安然瞬間知道是誰了。
“沈工,看來你對那個女孩也很滿意啊?”
安然試探着問着。
沈工笑着說:“人家女孩子是真不錯,吃苦耐勞,還特別有個性,反正我喜歡,是我們沈家的媳婦。”
安然總算是放下心了。
對沈放,她一直覺得自己沒做錯什麼,可是總有那麼一種牽掛。
如今見沈放有了良緣,安然也算是鬆了一口氣。
“沈工,我聽說我們家老湛的基因還原快要成功了?”
“那是!到時候這東西就像是體內清道夫,可以完全把他先前的那些基因改造給恢復掉。湛翊可是我們國家的棟樑之才啊,上面給我的任務很重,你們兩口子,不管是誰,都要讓我全力以赴的救治你們。當初你媽媽對我有恩,如今她的女兒有事兒,我怎麼着也得盡全力不是?不過你的這方面確實很複雜,我恐怕短時間裡沒辦法讓你恢復正常。”
沈工有些愧疚。
安然卻搖着頭說:“沈工,你能救治好湛翊就好了。我無所謂的,不值得上面爲我如此費心。”
“你這說的什麼傻話?你是英雄的妻子,是軍嫂,軍區必須給你最好的待遇和治療,這是對每個軍人負責。只有家庭穩定了,軍人才能義無反顧的在戰場上拼搏。安然啊,你是個好姑娘。我曾經以爲我們家沈放能和你走在一起,沒想到我們家沈放沒有這個福氣。不過這樣也挺好的,你們都有了自己的幸福,我高興。”
沈工挑破了安然一直沒有挑破的事情,說的安然頗有些尷尬。
“沈工,對不起。”
“哎,這樣的事兒怎麼能說對不起呢?只能說緣分天註定,半點不由人。你和湛翊是天註定的夫妻,誰也分不開的。”
這句話聽得安然心裡十分高興。
“那沈工,我去找我們家老湛了。你多辛苦。”
“去吧去吧。”
沈工揮了揮手,看着安然蹦蹦跳跳的跑了出去。
這丫頭,依然像個孩子似的。
安然來到了病房,看到湛翊站在落地窗前,不知道再看什麼。
她輕手輕腳的走了過去,輕輕地從後面抱住了湛翊的腰圍。
她的氣息湛翊已經很熟悉了,幾乎在她進門的那一刻就感受到了,只不過湛翊沒有轉身。
見安然的胳膊圍了上來,他伸出手握住了安然的手。
“討厭,現在一點都不好玩了,你都沒有警惕心了。”
安然對此很不滿。
湛翊笑着說:“你該慶幸我知道是你,要不然弄上了你可不好。”
“吹牛,現在咱倆還不知道誰能打過誰呢。”
安然根本不服氣湛翊。
湛翊也不反駁,扯着安然的胳膊將她拽緊了懷裡。
他看着外面的天空,嘆了一口氣說:“然然,我得告訴你一件事兒。”
“什麼事兒啊?”
“凌微越獄了。”
安然的心咯噔了一下。
“越獄?”
“對,今天傳來的消息。凌微這個人有仇必要,我,賀男,和凌風把她給聯手送進去的,而凌風提交的那些證據能讓她被判十五年。她這次越獄出來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聽湛翊這麼說,安然有些明白了他的擔憂。
“你在擔心我?”
“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凌微是個小人,我怕她會對你不利。”
湛翊是真的擔心安然。
安然搖着頭說:“我不怕!她要是敢來,我就敢抓她。你也不要有太大的思想包袱,我已經不是以前的安然了,我又自保的能力。真要碰上了,說不定誰虐誰呢。”
湛翊看着安然如此自信的樣子,淡淡的笑了笑。
“話是這麼說,可是最近要是沒什麼事兒,就不要出門了,一切都交給我來解決好不好?”
“好啊!”
安然沒有和湛翊搶。
在她看來,男人保護自己的女人是天經地義的。
她是一個女人,關鍵時刻能自保就行了,其他的時候把自己的一切交給湛翊取處理,也未嘗不可。
湛翊緊緊地抱着安然,真希望早日查到凌微的下落。
但是他也知道,凌微現在逃出來了,肯定會更加小心的蟄伏自己,想要找到她,談何容易?
就在湛翊鬱悶不堪的時候,賀男的電話打了進來。
“湛翊,蘇文又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