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美娟覺得自己的頭皮都快要被扯掉了,但是她掙扎不開。
一左一右兩個黑衣人將她緊緊地固定住了。而安明輝從正面進攻。她一點反擊的能力都沒有。
那根本就不是吻!
是肆虐!
是啃咬!
張美娟只覺得嘴脣破了皮,那腥甜的味道混合着安明輝的氣息籠罩着她。讓她覺得無比的羞憤和恥辱。
她擡起腿,狠狠地踹向了安明輝的重要部位。
可惜安明輝早有防備,側身閃了過去,然後直接朝着她的肚子給了一拳。
“唔!”
張美娟疼的五臟六腑都移了位。
可是安明輝卻冷笑着說:“在你面前,我從來都不需要隱藏自己。就像在雅茹面前一樣。安然那個死丫頭居然敢威脅我,她真的以爲我會妥協是嗎?好好地對待你?我會好好的對待你的。一會之後我也會讓醫生給你治傷。不過她可沒有說我不可以碰你!”
混蛋!
禽獸!
張美娟說不出話來。只能恨恨的瞪着他,然後吐了他一臉的口水。
別人都被安明輝溫文爾雅的外表給騙了。
這個男人根本就是一個惡魔!
一個瘋子!
可惜她至今沒有找到自己想要找到的證據!
張美娟知道自己今天很有可能躲不過去了。
她可以選擇咬舌自盡。但是她卻不能。
那種被羞辱的感覺狠狠地撞擊着她,讓她有些站立不住。
一行清淚終於潸然淚下。
安明輝卻十分享受折磨張美娟的過程。
“你說,如果我把我和你做的視頻發給安然的話,她會怎麼樣?殺了我嗎?”
張美娟的眸子突然睜大了。
安明輝一直在刷新着自己對他的認識。
他怎麼可以這麼無恥。這麼殘忍?
但是安明輝卻直接拽着她的頭髮,將她扔到了病牀上。
“摁住她!我需要這段視頻!”
安明輝的聲音冷冷的。
張美娟被摔得暈頭轉向的,還沒爬的起來。就被黑衣人給直接摁住了,然後捆綁在了病牀上。
她嗚嗚的哭着。那種無力感幾乎將她給擊潰了。
安明輝卻淡然的解開了自己的襯衣鈕釦,示意一旁的黑衣人拿出手機錄製視頻。
張美娟低吼着,像是一個被困的野獸。眼睜睜的看着安明輝撲向自己。然後將她整個人撕成了碎片。
身體被撕裂的那一瞬間,張美娟恨得直接咬住了安明輝的肩膀。
所有的屈辱,所有的恨意,都發泄在這上面。
尖銳的牙齒刺破了他的肌,膚,咬出了血,混着所有的難堪和委屈一起吞下。
安明輝不管不顧的要了張美娟。
在最後的那一瞬間,他將自己的種子灑在了外面。
整個世界好像變成了灰色。
張美君渾身赤果的躺在牀上,聽着安明輝穿衣服,然後下了牀。
她渾身都疼,疼的快要死掉了。
真希望就這樣死去,卻又覺得不甘心。
安明輝穿好衣服之後,接過視頻看了看,然後將一牀被子扔到了張美娟的身上。
“我知道你現在恨不得去死,但是我卻也知道,雅茹讓你做的事情你還沒做完,所以你捨不得死。不過張美娟,我不會再給你調查我的機會了。”
他揚着手裡的手機,冷笑着說:“我給你一天的時間考慮。如果你可以替張芳和安萍把一切罪名擔了下來,那麼這段視頻我會刪除掉。可是如果你不答應,我就會吧這段視頻發給安然。你覺得以安然的性子,她要是看到了這段視頻會怎麼樣?”
張美娟渙散的眸子猛然眯了起來。
她恨恨的瞪着安明輝,恨不得用眼神將他凌遲處死!
但是在安明輝看來,她現在的一切,不過都是徒勞掙扎罷了。
“不要用這種眼神看我。你知道的,我一向沒那麼的好心。我好不容易纔有了現在的身份和地位,怎麼可能讓你把我的一切給毀了?十幾年前,展雅茹做不到的事情,憑什麼你認爲你可以?看在一夜夫妻的份上,我會讓你在牢裡過的舒服點。不過如果你不配合,我隨時都可以毀了安然。就像對你這樣!”
安明輝冷笑着,那雙眸子閃爍着陰冷的氣息。
張美娟知道,他不是在開玩笑。
如果以前他還能顧念着父女之情的話,那麼現在,當真相完全被他知曉之後,他又會對安然有多少的仁慈呢?
她不甘,她憤怒,她恨不得撕了安明輝!
可是她也知道,沒有什麼比安然更重要了。
那是展雅茹留在這世界上唯一的血脈!
張美娟的手緊緊地握在一起,指甲都滲進了肉裡,卻感覺不到疼。
她就那麼狠狠地瞪着安明輝,像一頭幽靈一般,帶着怨念,帶着仇恨,像一把利刃刺破安明輝的胸口,隱隱的讓他感覺到危險。
安明輝眯起了眼睛,低聲說道:“別把我對你最後的仁慈給揮霍掉。張美娟,我並不想殺了你,你別逼我。”
說完,他轉身離開。
張美娟卻知道自己別無選擇了。
而安然離開醫院之後,並沒有第一時間打車回到醫院,也沒有去食寶齋,反而打了一個電話給食寶齋的經理,讓他們以外賣的形式送到了軍區醫院湛翊的病房裡去。
現在她渾身都是傷。
怎麼可以出現在湛翊面前?
如果讓他知道自己被安明輝打了,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現在張嫂還在安明輝的手裡,安然雖然用張芳威脅安明輝,但是她並不確定安明輝會不會不對張嫂動手。
渾身疼的厲害,安然卻發現自己沒有地方可以去。
這個樣子的她能去哪裡呢?
回軍區大院,勢必會讓別人知道,到時候自己被打的消息一樣可以穿到湛翊的耳朵裡。
去季菲那裡,說不定賀男會突然過去。
以賀男和湛翊的關係,還是會讓湛翊知道。
以前,安然有什麼事情,都喜歡找湛翊解決。
可是自從對湛翊的感情變了之後,自從知道了湛翊的軍隊裡的不容易之後,她反而多了一層顧慮。
湛翊已經夠苦夠難了,她怎麼可以還讓他再爲自己操心?
站在十字路口,安然茫然的看着四周,突然有一種被世界拋棄的感覺。
原本,她以爲安家就是自己的根,不管張芳和安萍怎麼對待自己,那都是她的親人。
血濃於水的情分,讓她一忍再忍,一讓再讓。
可是現在,突然發現安明輝這麼多年的假面具,突然見識到他真實暴戾的一面,她才恍然覺悟,自己從來都是沒有根的。
在安家,她是個外人。
在安明輝眼裡,她是個被放棄的女兒。
世界之大,居然沒有她安然的一方淨土。
她苦笑着,卻扯動了嘴角的傷,愈發疼的厲害了。
去藥店買了一些必需品,安然找了一家小旅館住了下來。
她給湛翊發了一條短信,說今晚有事要在季菲家裡住一晚,讓他不要擔心自己之後就關機了。
她的腦子很亂。
簡單的處理了一下自己的傷,安然躺在簡陋的旅社裡,腦子裡不斷地浮現出張嫂那複雜的眼神,以及欲言又止的樣子。
爲什麼非要留在安家?
在見識到了安明輝的殘暴之後,爲什麼還要選擇留下?
而媽媽當年又爲什麼要讓張嫂留在安家呢?
安然突然覺得有些事情好像是她所不知道的,卻正在悄然發生着。
她的頭隱隱的有些疼,渾身的骨頭也如同散了架一般。
她該怎麼辦呢?
湛翊是個軍人,不能隨便的動用自己的關係。
可是她想要對付安明輝,對付張芳和安萍,她又要依靠什麼呢?
安然突然有些迷茫了。
她猛然感覺到自己太弱小了。
弱小到只能眼睜睜的看着自己在乎的人受苦,卻無能爲力。
那中午主的感覺就像毒素一般的侵蝕着她的心臟,一點一點的撕裂着,疼痛着。
她並不知道,在她給湛翊發短信之前,賀男已經和湛翊碰過面了。
她更不知道,季菲在她發短信之前,也給湛翊打了電話,讓他最近多加照顧一下安然。因爲她怕安明輝狗急跳牆的反撲。
所以,當湛翊接到安然短信的時候,他的眉頭微微皺起。
幾乎是第一時間撥了過去,卻聽到冰冷的女聲提示對方已經關機。
湛翊的心倏地一下緊張起來。
安然發生了什麼事情了嗎?
一定是出事了!
“淺笑!”
湛翊猛地掀開了被子,直接下牀。
“湛首長,怎麼了?”
淺笑進來的時候,湛翊已經穿好了外出的衣服。
“然然有說去哪裡嗎?”
“沒有,她說出去轉轉。”
湛翊又給季菲打了電話。
“呦,小舅舅,這麼快就記起我了?”
“然然什麼時候從你那裡走的?”
湛翊的話讓季菲楞了一下。
“她還沒回去?”
“回來了我還會問你?”
湛翊的口氣不太好。
季菲也沒有計較,看了一下時間說:”走了能有兩個多小時了。”
“有說出那裡嗎?”
“好像說過給你弄點吃的。不過你知道的,安然不會做飯,可能去別的地方給你訂飯了吧。”
季菲正說着,外面傳來了敲門聲。
食寶齋的快遞員打開門探進了一個腦袋,卻被湛翊冰冷肅殺的眼神嚇的差點沒拿穩手裡的食盒。
“那個請問湛翊湛首長是住在這裡嗎?我是來送餐的,一位叫安然的女士叫的外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