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樣沒有改變,動作卻是另一種溫柔。
她現在感覺,是在做了一個長長的夢。
夢很長,很甜,讓人很難拒絕。
她好像感覺到,那個溫柔的手指,開始在她的脣瓣上輕輕的勾勒,在她的嘴角氾濫出來一絲絲的漣漪。
溫度慢慢的升高,燒的熱烈的感覺,讓她不能夠拒絕,她靠在他的肩膀裡,感覺到他用力的靠近自己,然後親吻了她的脣瓣。
溫柔氾濫在她的脣瓣上,眼睛慢慢的合上,感受着此時的溫暖。
他在親吻她!
蘇陌淺的心跳,變得越來越快!
感覺到溫柔的手掌在她的臉上游走,輕輕的撫摸着她的頭髮,撥開她的髮梢,在她的耳邊徘徊。
手指撫摸在了耳垂上,帶着溫柔,讓她難以拒絕。
緊閉雙眼,只想要更多的垂憐。
許彥軒呼吸變得沉重起來,她的脣,味道真好。
爲什麼,和顧柔的,有些不一樣,和那些隨便陪着自己的花花草草也是不一樣的,似乎有那麼一種魔力能夠讓他一直就這麼吻下去,很想要一直親吻,沉浸其中。
“嗯……”
聲音開始氾濫,在她的脣邊慢慢的呻吟出來。
沉重,讓她不能夠呼吸。
“怎麼了?”
溫柔的放開了她帶着紅腫的脣,此時的她,卻因爲妖豔,看起來更加魅惑。
呼吸變得越來越沉重,急促的呼吸,再告訴她,剛剛的一切都是真實的。
只是,面對這個溫柔的回覆,蘇陌淺的心卻痛了。
爲什麼這個吻過了她的脣的男人,也曾經用他的炙熱溫暖過別的女人?
“沒有什麼,我現在就是有些不舒服而已。”
蘇陌淺別過去臉,那紅潤在她的臉蛋上流轉出來一個美好,讓所有看過的男人,都會深陷其中,難以自拔。
許彥軒蹲在她的身邊,好像是有說不完的話一樣,他不知道應該要說些什麼,只是心裡和身體上的感覺都異常的敏感。
安靜的看着,他身體裡的那火焰,也漸漸地平息下來。
“哪裡不舒服?”
許彥軒的關心,讓蘇陌淺的心裡一暖。
“許彥軒,你是對所有的女人,都會有這種想要親吻的感覺嗎?”
心裡的那個結還是沒有打開,她咬着嘴脣,感受着嘴脣上傳來的餘熱,心裡卻久久的不能夠平靜。
她不是他的那個唯一,現在只要是想起來,他的嘴脣,被那麼多的女人佔有,蘇陌淺就會覺得嘴巴有些髒。
她不喜歡現在的感覺,許彥軒如果不是屬於她一個人,那麼她就不會要這個男人。
生命中,總是需要有一個人來支撐什麼的,曾經這個人就是眼前的這個男人,可是現在,這個人,卻再也不是他了吧?
“淺淺,你這個時候問這個問題,會不會有一些掃興了?”
許彥軒眉眼流露出一絲絲的不情願。
寧願這句話是在任何時候說,也不要在他久違的溫柔時候,說出來。
“掃興?”
蘇陌淺就像是被人澆了涼水一樣,從頭冷到腳。
“所以,你喜歡能夠逢迎你的女人是不是?很抱歉,我並不是,你又何必來這裡招惹我呢?”
她以爲,他來這裡,是爲了關心和道歉。
可是,她得到的答案卻是,他只是覺得她應該在這個時候配合他罷了。
許彥軒,你究竟是不是一個有情感的人?我想要的,不過是在最虛弱的時候,能夠有人真心陪伴罷了。
而他呢,把她當做是能夠用來消遣的工具嗎?
蘇陌淺的心裡有些冷,有些冷的發寒。
“淺淺,你爲什麼總是喜歡在這麼適合溫馨的環境下,說出這麼傷人的話呢?”
許彥軒臉頰上的紅也散去,腦海裡再次猙獰起來那些往日的爭吵畫面。
他和顧柔的喋喋不休,以爲能夠在找到了一個人之後,就有另外的一種解決方式,可還是一樣,讓他心累。
“對啊,我一直都是這樣的,許彥軒,如果你真的是想要那麼一個善解人意的女人,那你大可以回去陪伴你的顧柔啊,留在這裡,又是何必呢?”
“我不溫柔,不可愛,沒有那麼多的善良,你何必要和一個蛇蠍一樣的女人在一起呢?”蘇陌淺咬咬牙,她的眼淚在眼睛裡打轉。
總以爲,他還是喜歡她的,可是……
當一個女人成爲一個男人業餘消遣的時候,她也就不再是什麼重要的人了。
許彥軒捏捏眉心,疲倦的感覺在一次的席捲全身。
看到蘇陌淺之後,久違的寧靜也消失散盡。
“淺淺,我們能不能安靜的談談,就像是剛纔一樣,不是也很美好嗎?”
“美好?那只是你一個人的感覺吧?許彥軒,你難道就不能夠考慮一下別人的感受嗎?”
還是這樣,她的被動,她的那些委屈,難道這個男人都沒有看在眼睛裡嗎?
心裡有些疼,但是也不過是那麼一瞬間,她就再次回到了那個不相信愛情的鋼鐵之軀。
“你剛剛很享受的樣子,難道你能夠說你不爽嗎?”許彥軒就是不相信,剛剛,只是他的想法。
蘇陌淺冷笑着,她覺得此時的她,就像是一隻很想要貪吃的狼一樣。
對待許彥軒,似乎只想要無盡的索取一樣。
她冷笑了一聲,自己扶着桌子要走到臥室裡去。
原來,許彥軒還是原來的那個許彥軒,他還是他罷了。
只是腳上的傷口還在隱隱作疼,走了一步兩步,她就不小心跌倒在了地上。
許彥軒聽到這個聲音,猛然回頭,卻看到一個在掙扎着想要站起來的女人。
“你想要讓我幫你嗎?求我。”
許彥軒站在那裡,驕傲的像是一個騎士。
蘇陌淺摸摸腳腕,還有剛剛的冰冷,原來,這些溫度,只是在她的幻想裡纔會有的溫暖。
眼角帶着一些淚水,卻倔強的把它們收藏在眼眶。
“許彥軒,你走吧,門在那裡,你想要去哪裡,我都沒有權利限制你,但是這裡是我的房子,如果你繼續逗留,我可以告你私闖民宅。”
冷冷的聲音,沒有溫度。
就像是許彥軒剛剛的那些話一樣。
“你說什麼?”
“我沒有說什麼,我累了,你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