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安小仙和靳楓從古堡中出來。
王凱在前面開車門,邢彥斌在後面彙報情況。
“boss,你猜的沒錯,厲樂生的確住在那棟鐘樓裡,我拍到了他進出那棟鐘樓的照片。”
“你接下來打算怎麼做?”靳楓問小仙。
“先派人盯着他,弄清楚他來k國的目的之後再對症下藥。”安小仙和彎身坐進車裡,在經歷了這麼多事情之後,安小仙比過去早已成熟穩重了許多。
“嗯,我也是這麼想的。”靳楓彎了彎脣,將安小仙拉過去圈在懷裡。
“別鬧!”安小仙瞪了他一眼,想掙脫,王凱和邢彥斌坐在前排,她可不想當着這兩個大男人的面和靳楓親熱。
結果,沒想到,靳楓冷眸一凜,就訓斥前方的王凱邢彥斌道:“好好扮演空氣的角色,不該看的別看!”
安小仙無語。
這男人,霸道死了!
靳楓覺得他剛纔就不應該讓王凱和邢彥斌這兩人上車的,害的他想和小仙親熱一下都不行。
“雷歐想在私下裡見你一面。”安小仙垂眸看着在那隻在腰際上摩挲的魔爪,試着轉它家主人的注意力。
“嗯。”
靳楓薄脣貼着她的臉頰,淺淺的嗯了聲,嗓音極淡,他閉着眼,滾燙的氣息噴灑在小仙臉上,弄的她連臉帶心都癢癢的。
安小仙氣的臉都黑了,一把推開他:“靳楓,你給我到家了再發情!”
靳楓也不想這樣。
可是他控制不住自己啊!
“老婆,我身體好像燙的有些不正常!”靳楓深邃的眼睛凝着小仙,看起來有些可憐。
安小仙立刻伸手摸他的額頭。
燙的驚人!
“怎麼會這樣?難道你又被哪家的姑娘看上,對你下藥了?”靳楓臉色泛紅,渾身炙熱,又對她動手動腳的,除了被人下藥,安小仙暫時想不到別的。
靳楓將頭靠過去,擱在安小仙的肩膀上,順勢又摟住了她的腰:“應該是吧。”
他嗓音暗啞,聽得安小仙一陣着急。
“王凱,別回家了,快就近找個酒店,把我們放下去!”
不管男人女人,一旦被人下藥,就要儘快想法子解除藥效,時間拖的越久,對人體的傷害就會越大。
王凱絲毫都不敢馬虎。
迅速尋了一家最近的酒店。
邢彥斌更是以田徑運動員的速度將靳楓扶進了酒店套房。
“好了,你們先出去吧,剩下的就交給我了。”安小仙拿着溼毛巾給靳楓擦汗,不知怎麼的,靳楓在車上把頭靠在她肩上,然後靠着靠着就睡着了,然後此刻滿頭大汗。
“行,那我們在隔壁的套房裡守着,有什麼異常狀況,或是需要我們的地方,立刻打電話給我們。”王凱道。
“好。”安小仙點了下頭。
王凱和邢彥斌走後,安小仙總覺得靳楓的身體狀況有點不對勁,體溫是很高沒錯,但好像並不是被人下了藥的狀況。
除了剛出古堡不久時,他在她腰際上揩了一陣油,之後,便沒有任何想要與她發生關係的肢體動作和衝動了。
該不會是發燒了吧?
安小仙這般想着,伸手又去摸了下他的額頭,見他額頭很燙,隨即便打電話讓王凱邢彥斌過來把靳楓扛去醫院。
“醫院那邊準備好了嗎?”安小仙在路上急的不行,靳楓這場病來的突然,晚上去參加宴會之前明明還好好的,怎麼突然就病了。
“放心,醫院那邊我已經聯繫好了,醫生已經在急救室等着呢,只要靳總一到,馬上就可以得到最快最有效的治療。”
王凱一路上將車開的飛快,幸好醫院近,還有三分鐘的車程就到了。
邢彥斌不時回頭看靳楓,見他臉色越來越差,隨即,一拳打在車門上:“要是我今天晚上寸步不離的跟着他就好了!”
他不說還好,這麼一說,連帶着一旁的王凱都自責了起來:“還有我!”
“好了!你們不要再自責了,這事兒不怪你們,如果有人鐵了心的要害他,就算你們寸步不離的守着他,他們也會找到機會下手!”
安小仙只是沒想到,那些人會這麼大膽,竟然在蘇傾城對外公佈靳楓身份的當天,就對他下毒手,做的這麼明顯,難道就不怕引火燒身嗎?
“boss心裡已經有懷疑對象了?”邢彥斌扭過頭來問。
安小仙冷哼了聲說:“這還用問麼?不用想都知道,最大的嫌疑人,就是靳楓那幾個沒有血緣關係的兄弟姐妹,以及前不久剛被我爺爺罷免了公司職務的厲樂生!”
邢彥斌咕咚一聲嚥了下口水,的確如此,目前這幾個人的嫌疑最大,只是這些人都不是等閒之輩,而且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
他們出手,必然是衝着取靳楓的命來的,一擊不成,多半……還有後招!
安小仙都以爲靳楓是着了別人的道,被下毒了。
結果……
“靳太太請放心,靳先生沒有中毒,他是急性.感冒發燒,等燒退了就沒事了。”醫生做完檢查後對安小仙這樣說。
安小仙楞了楞,她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是嗎?那我就放心了。”她笑了笑,和王凱邢彥斌一道推着靳楓去了病房。
靳楓還沒有醒,他依然發着高燒,因爲要打退燒針輸液,安小仙沒有立刻帶他回家,得知是小病,怕靳旭堯蘇傾城擔心,便瞞着沒告訴他們。
臨近午夜十二點的時候,一名護士走了進來,她帶着口罩,安小仙注意力都在靳楓的身上,沒太關注她。
那護士沉着臉,推着小推車幾個快步上前,從口袋裡摸出一把醫用剪刀,不由分說就朝安小仙的頸動脈刺了過去。
一陣冷風襲來,說時遲,那時快,原本昏迷不醒的靳楓猛地一下睜開了眼睛,然後一把抓住安小仙的肩膀,用力一提,便將小仙從那護士的剪刀下的拎走了。
那人見行刺安小仙失敗,隨即便轉移目標,鋒利的刀尖徑直刺向靳楓。
靳楓還打着點滴,又生着病,剛纔救小仙,已經耗費太多的體力,他身子一側,脖子躲過了那致命的一擊,肩膀卻沒躲過。
刀尖刺進肩部的肉裡,疼的他悶哼了一聲。
“靳楓,你受傷了!”猩紅的血液染紅了靳楓的病號服,安小仙嚇的尖叫了起來,隨即就倫着拳頭向那名護士揮了過去。
幸虧這段時日,她天天練拳擊,跟着靳楓學了不少擒拿術,又是拳打又是腳踢,身手雖然比不上阿玖王凱這些特工級高手,但撐個兩三分鐘還是綽綽有餘。
邢彥斌在門外站崗。
因爲他剛纔有點困,就躺在長椅上偷了個懶,這個裝扮成護士的殺手就是這樣混進來的。
如今,安小仙和病房內與她殊死搏鬥,發出了打鬥的聲音。
邢彥斌一個激靈就從長椅上滾了下來,然後迅速破門而入。
“不許動!”
他雙手持槍,視線模模糊糊的,槍口不時在安小仙和那名護士身上來回打轉。
沒人理他。
那護士和安小仙依舊在拳腳相向,似乎早已將生死置之度外。
“直接開槍!”靳楓命令邢彥斌,聲音冷厲的駭人。
邢彥斌不敢亂開槍,射擊目標一直動來動去的,他的特長是計算機軟件,不是打架鬥毆,就連槍法都是半年前才學的。
並不精湛。
他怕會誤傷到小仙。
因此像個膽小鬼似得,雙手抱着槍不停的指來指去,遲遲不敢開槍。
“砰——”
倏地,槍聲大作。
“啊——”邢彥斌嚇的尖叫了起來,槍聲是從他身後傳來的,他本能的一哆嗦,手裡的槍就哐噹一聲掉在地上了。
“膽小鬼!”蘇菲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她從邢彥斌旁邊走過,斜眼瞥着他,眸光中,全是不悅和嫌棄,“我當初真是瘋了纔會喜歡上你!”
邢彥斌臉上青一陣白一陣,他覺得自己的自尊受到了莫大的侮辱:“什麼人啊?當初又不是我求着你喜歡我的!”
隨即,他又突然覺得蘇菲這話有點不對勁。
反應過來。
快步上前,一把拉住她:“等等,你剛剛那話什麼意思?你後悔自己喜歡上我,現在不喜歡我了?”
“是又怎樣?不是又怎樣?”蘇菲一字一頓的瞪着邢彥斌,將他的手指頭像令人作嘔的蒼蠅一樣,一個接着一個的掰開。
邢彥斌眨了眨眼:“你討厭我了?”
“邢彥斌,當你在我的生日宴上,以裝暈的方式來拒絕我的求婚時,你就應該想到,會有這麼一天!”蘇菲是真生氣了,她從沒這麼丟臉過。
邢彥斌愣愣的站在原地。
這時,那名受了傷的護士,已經被安小仙給綁起來了。
蘇菲走上前,將槍扔給安小仙,安小仙立刻就用那槍,低着那護士的太陽穴:“說,誰派你的?”
護士仰頭,咬牙切齒的瞪着她:“要殺要剮,悉聽尊便,我是不會告訴你他是誰的!”
“喲,小.嘴還挺硬的!”蘇菲見那護士不肯招,從兜裡掏出一瓶類似裡面裝着某種藥的玻璃瓶,走到那護士跟前就問,“知道這裡頭裝的是什麼嗎?”
那護士不接話。
“藥!”蘇菲一字一頓的告訴她,“是那種能讓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每一分每一秒都想和男人發生關係的藥!”
護士聞言,瞳孔這才害怕的微縮了一下,她不怕死,卻怕以這樣的方式在男人跨下,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活着。
“我不知道你不怕死,可是,你的家人也不怕嗎?”說着,蘇菲彎身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臉,“所以,乖乖的告訴我,派你來殺靳先生和靳太太的人是誰,這樣,不但你的家人不會死,就連你,也不用被千人騎萬人睡了。”
“是……蘇……砰——呃……”殺手的話還沒說完,一顆子彈就直接射穿了她的腦袋,她難以置信的擡眸看向門的方向。
一道黑影一閃而過,隨即,她就死不瞑目的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