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迷涼一點點地轉過身,淡定地側頭上下打量了周金宇一番,那視線裡充滿了嘲弄和不屑。
周金宇氣得怒火瞬間騰起,今天生日因爲這女人的攪和,讓他有種受難日的刺痛,想到中午被迫在餐廳當着那麼多學生的面,唸的那張檢查,他鬱悶到肝疼。
方天那多管閒事的傢伙該死,更該懲罰的罪魁禍首是面前這個神經忽然搭錯筋的笨女人。
此刻看着她被自己堵在這裡,神色竟然沒有一點慚愧和畏懼,他不由認真反思,是不是自己一直對她太溫和來着,才讓她囂張到蹬鼻子上臉,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他磨着牙齒,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蘇——迷——涼!現在跟我到朋友那邊向我道歉還不晚,說你錯了,說不定我心一軟,今晚不會把你整得太悽慘。”
蘇迷涼覺得這周金宇是不是得了妄想症了?
讓她道歉!
還想把她整得悽慘!
哈——今天沒有親眼看到他當衆丟臉,不知道有多遺憾,她很感激現在這場巧遇,讓她能夠給他的生日再增添點“異樣的記憶”,來感謝他那場——卑鄙的腦後偷襲。
“你那——是什麼眼神?”周金宇受不了蘇迷涼的淡定了。
“透視眼,瞧瞧一直優雅溫和的周公子,到底是一隻五臟六腑黑到什麼程度的——渣滓貨色,上午腦後的偷襲,是打算要了我的命嗎?就因爲你那一點點耐心都不願意付出的追求被拒絕了,就生出那樣歹毒的心思?
你以爲你是誰?
勾勾小手指,就會有無數女孩子投懷送抱?滅了你那可笑的自戀吧,沒聽到餐廳裡的學妹都改口喊你什麼嗎?”
“閉嘴!”周金宇終於被她的話刺得端不住臉,伸手去抓她的胳膊,“跟我過去道歉!”
“黑心大蘿蔔,呵呵,看看能不能洗乾淨來着!”蘇迷涼臉上露出惡意的笑,早就握在手裡的洗手液順利地照直了噴到他的臉上。
周金宇冷不防被她噴到,一聲慘呼,甩手把她推到一側的牆壁,合身撲到洗臉檯上:“把這個給臉不要臉的小賤人弄走!”
“自己都沒臉了,還想給別人什麼臉,你那卑劣骯髒的本性,哪裡是洗手液能洗得乾淨的,以後別讓姑奶奶看到你,見你一次扁一次,不把你氣瘋了,我就不姓蘇!”
蘇迷涼囂張地咯咯笑着,看着狼狽地埋頭洗臉的傢伙,抖抖小肩膀,洋洋得意地擡腳出了門。
兩個高大魁梧的身影靠過來,蘇迷涼嚇得一愣神:“你們要幹什麼?”
她瞬間明白周金宇口中說的把這個小賤人弄走的話不是嚇唬她的,而是說給外邊的人聽的。
那兩個大漢不聲不響,並肩堵住她的退路。
蘇迷涼一看另一側的通道他們絲毫沒有把守的意思,就知道是有意把她往另一側的走廊上逼,她只有往他們堵住的方向逃,纔可能有生路。
當機立斷,她朝沒人的一側跑去,身後的腳步聲很快傳來,不過三五步,那恐怖的大手掌幾乎碰觸到她的肩膀,蘇迷涼慌忙蹲下身回頭,連滾帶爬地從他們中間的縫隙穿過,爬起來就尖叫着往前跑:
“救命——救命——寶莉——救命!”她一邊跑一邊尖叫,自然想起剛剛大家說的,這雲天之巔是貝寶莉家的產業。
隨着低聲咒罵的聲音,大手從身後粗魯地揪住她的頭髮,掩住她的口,另一個人追過來,喘着粗氣掐住她的腰,拖着她快速地拐了個彎兒,打開一個包間門,把她摔到鋪着軟地毯的地面上。
周金宇一頭一臉的水痕,狼狽地縮入了包間,反手鎖了房門,狠狠地說:“把她捆了。”
“外邊沒人發現。”一個大漢諂媚地解釋。
“包間都是隔音的。”另一個大漢說着,和另一個配合着,用膠帶封了她的口,然後是捆住她的手腕、腳踝,這才鬆了口氣。
周金宇擡手打開包間內所有的燈,輝煌迷離的燈影下,讓自己更加清楚地觀賞蘇迷涼蟲子一樣憤怒地在地上一蜷一弓地徒勞掙扎。
他蹲下身體,瞅着蘇迷涼獰笑:
“等在你家門口的人說你沒有回去,我還以爲咱們倆今晚沒有這等緣分了,哪成想你竟然就在小爺的眼皮子底下;
十八歲的成人禮,我很喜歡,你這清水小芙蓉終於刺激得小爺有了動你的念頭,今晚,小爺就讓你看看,爺的這東西到底尺寸如何!”
周金宇說着就擡手脫去沾着水漬的上衣,蹲到蘇迷涼的身邊。
蘇迷涼定睛一看,只見周金宇雙眼通紅,顯然是被洗手液刺激的,而那張白淨的臉上此刻滿布着一塊一塊的紅色腫塊,他不舒服地擡手搓揉着:
“敢用那劣質的洗手液設計小爺,感覺是過敏了,瞧着漂亮吧,這點過敏死不了人,不過被我頂着這樣恐怖的一張臉按在身下欺負,估計一點yy的快感都無法得到,而且這輩子你都走不出這美麗的陰影了。”
蘇迷涼從來不知道周金宇能當着她的面說出這樣下流無恥的話來,她狠狠地罵他,可惜被封住了嘴巴,什麼聲音都傳不出。
“包間隔音,別再發出毫無意義的尖叫。”周金宇看着她那嗯嗯啊啊的模樣,唰地一下扯下了封口的膠帶。
蘇迷涼顧不上疼痛,怒喝道:
“周金宇,你瘋了,今天你已經滿十八歲了,按成人量刑,你知道這樣做的後果,你敢動我,我爸爸會讓你後半輩子都在監獄裡蹲下去的。”
“是嗎?你敢肯定他會捨得讓自己唯一的女兒在幾個男人身下——被怎麼怎麼的事情傳開——誰會身敗名裂?”周金宇笑容猙獰。
蘇迷涼瞬間渾身發冷:“你敢!”
“這有什麼不敢的。”周金宇說着,那被水冰得涼涼的手指探過去摸上她的臉,“這樣吹彈得破的小臉,出現掐得鐵青的捏痕,一定更刺激我的性致。”
說着他的手指毫不憐惜地用力一捏,蘇迷涼臉上一陣刺痛,眼淚瞬間就痛得奪目而出。
“這點痛就掉淚珠兒了,嘖嘖,不知道一會兒你這小身板被撕裂,迷人的小臉會是怎麼樣的一種表情,我都有些迫不及待地享受了。”
說着手指沾了點她的淚水,噁心地伸出舌頭舔了舔,露出邪惡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