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們的風向標,一向是跟着自己丈夫的表現揣度的。難不成他們就這麼肯定,師父一定是鞭長莫及顧不上她,還是就篤定師父回不來了?
這個想法一涌上心頭,戴曉迪的眸底就是一陣冰寒。她們的丈夫父親在背後算計着師父,她們來算計她?真是打的好算盤,好大的胃口,也不怕撐着她們。
戴曉迪還沒說話了,傾舞立即開口:“不見不見,這些人真是討厭,一幫虛僞的女人,看見她們那假模假樣的笑,就吃不下飯。”
戴曉迪卻是淡淡開口:“把她們領去大廳,就說本妃一會就到。”
“王妃,您的身子還沒好,不能見風。要不,讓她們來暖閣見王妃吧。”婉兒遲疑道。
“沒事,就大廳。記得把地龍點上,燒的熱熱的。”戴曉迪吩咐道。
“是。”婉兒領命,先去招待客人並且讓小丫鬟燒地龍去了。傾舞跺着腳,不滿道:“王妃,既然不想見,又何必見。爺說了,王妃只要在府中安心靜養就行,這幫子不識趣的讓奴婢去打發了吧。”
“這次不見,她們下次還來。而且我還少不得落得個輕慢客人傲慢無禮的名聲。”
想隨時隨地抹黑她的名聲,那也得看她願不願意。她是不在意名聲如何,可是不代表任何人都可以隨意踐踏她的名聲。
“王妃……”傾舞還想說什麼,戴曉迪一眼看過去,她立即閉嘴不語了。只好拿了披風,把戴曉迪從頭到腳包了個嚴嚴實實,又吩咐人擡了軟轎過來,小心翼翼扶着戴曉迪上了轎子,這才和伶兒俐兒跟在軟轎後面,朝大廳走去。
大廳裡,一幫子貴婦貴女們,正坐着閒聊。室內暖融融的,沒有一絲炭味兒,於是就聽見一個羨慕的聲音響起:“難怪聽人說,睿王妃理財有道,想必是賺了不少銀子。”
說話的正是吏部尚書王浩的夫人。只見她年約三十,保養的極其年輕。一雙纖纖玉指白皙細嫩,顯然是下了大功夫保養的。
“可不是麼。這銀霜炭極其貴重,只有三九寒冬時,府上纔會分上一些給如月房中,哪像睿王妃這麼奢華,天氣剛冷,就燒起了銀霜炭,這一個冬天下來,得花多少銀子。”
周如月和幾個貴女坐在一起,臉上一副天真無邪,故作羨慕道。
“咦?睿王妃可真是個妙人兒,這廳中溫暖如春,偏偏不見炭盆,莫非還藏起來了不成?”一個微胖的女人尖聲笑道。
戴曉迪扶着傾舞的手,剛剛下轎,就聽到了這聲極其放肆的話語。脣角微揚,臉上掛着和煦的笑意,似乎,根本就沒聽出這話中的挑釁之意。
“劉夫人,你這一來就找大廳的炭盆,莫非對炭盆裡的灰感興趣?若是劉夫人喜歡,待會劉夫人回府時,就把炭盆帶回去吧。”
這位劉夫人,正是胡青兒的姨母。因爲胡玉良的原因,胡府落敗,夏風跑了,胡青兒和周憐月等一干女眷,都被關在大牢裡。這劉夫人自然是恨毒了夏殤夫妻。下定決心,要把戴曉迪的名聲給搞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