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難不成睿王妃是打算親自接管香滿齋了?”夏風輕笑出聲:“若是,本王自然會來香滿齋用膳,怎麼也應該給睿王妃一個面子不是?再說了,若是有睿王妃執壺倒酒,也是一番樂趣不是?”
他這話,可謂無禮至極。先是把戴曉迪說成執壺賣酒的商女,又把戴曉迪隱喻成那陪酒賣笑的勾欄女子。無論哪種比喻,都是把戴曉迪的身份儘量的朝低賤裡壓,何況他是兩種比喻同時說出來了。
戴曉迪的黑眸冷了冷,一抹詭異之極的光彩從眸底升起,越發顯的她的眼眸亮的駭人。然脣角卻掛着清淺和煦的笑意,一字一句,清清楚楚道:“香滿齋本就是睿王府的產業,本妃接管那是理所應當。睿王府產業稀少,不像端王府產業廣,鋪子多,端王妃每天只怕忙都忙死了。本妃一直聽說端王名下的產業都是日進斗金,還心生納罕,爲什麼人才都被端王給蒐羅了去,卻不知原來是端王妃能耐大,什麼事情都親力親爲,真不愧是端王的賢內助。論起來,本妃就自愧不如了。”
她這一番話,夾槍帶棒,把夏風罵她的話原封不動奉還了回去,還把端王妃說成人盡可夫的浪蕩女,這端王爺頭上只怕是綠雲環繞揮之不去了。
“你——”夏殤這臉上白了紅,紅了青。胸中怒火翻騰,這個該死的女人,牙尖嘴利,罵起人來不帶一點兒髒字。他真是氣糊塗了,怎麼會和一個潑婦似的人計較呢。
戴曉迪揉揉臉頰,那模樣說不出的可愛,“端王爺,您怎麼了?臉色這麼難看,是不是哪裡不舒服?也真是的,一定是病了。哎,這有病得趁早治,若是拖下去,病到肺腑那可就不好了。你們還愣着幹什麼?還不快點把端王送去醫館,或者請太醫去端王府,若是端王出了什麼事,你們承擔得起嗎?”
她這一番充滿擔憂的話一說出來,立即博得了圍觀百姓的好感。原來這睿王妃這麼可愛又善良啊。難怪剛纔那太師府二小姐那麼囂張,感情是見睿王妃好欺負?
躲在角落看熱鬧看的津津有味的夏寧和夏洵,聽到百姓們的議論聲時,差點沒憋暈過去。我了個去,這端王妃可愛善良好欺負?算了吧。剛纔她講夏風的那些話,天知道繞了幾道彎,沒看夏風差點被氣的吐血了嗎?
等端王府下人小心翼翼扶着夏風進了馬車朝端王府飛馳而去時,坐在馬車裡的夏風這才醒悟過來!他沒病好不好?這個該死的戴曉迪!剛纔真是被氣糊塗了,被氣傻了。這個女人,他一定要殺了她,不能再留下來證明他的恥辱了。
丹霞和碧桃一見夏風走了,連忙趁人不注意悄悄的從人縫裡鑽出去,攙着周如月灰溜溜的走了,任憑那三個侍衛躺在街角,說不出的淒涼。
戴曉迪幽幽嘆了口氣,掏出一錠五十兩的紋銀,交給何三:“何三,你找輛板車,把那三個人送去醫館吧。都是爹生娘養,爲了口飯吃不容易的,就這麼送了性命就可惜了。”
傾舞不幹了:“他們剛纔要殺王妃。王妃幹嘛還要把他們送去醫館?死了活該,死了也是太師府的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