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離落塵兩人一個揹着玉郎,一個抱着婉兒,跟在夏殤和戴曉迪萍兒後面,剩餘的個個昂首挺胸,目不斜視的跟在他們後面。
夏殤原本想先回客棧,奈何戴曉迪軟磨硬泡,死活拉着他跟來醫館,不親眼看到婉兒玉郎這對情侶安然無恙,戴曉迪不放心。
一行人急急來到青山醫館,早有人跑來遞了信兒,醫館裡的殷郎中已經命人燒了熱水,外傷藥以及乾淨的紗布。
落離落塵也不多話,把玉郎婉兒放在病塌上,其他人早就搬來椅子,讓夏殤坐下,更有人準備好了瓜果點心,放在夏殤身邊。
要是在平時,看到這些消暑解渴的瓜果,戴曉迪早就開始大吃了。可是看着塌上那兩個渾身是傷的人,心裡卻是發堵,一點東西也吃不下。
殷郎中一邊讓人替玉郎清洗傷口,一邊給婉兒把脈。眉頭緊鎖,面色陰沉。看得戴曉迪心口跟着緊縮,口乾舌燥。
剛纔婉兒出了那麼多血,只怕腹中胎兒已是不保。
看着病塌上的婉兒雙目緊閉,面如金紙,更是自責不已。如果剛纔她要是能早點出手相救,是不是婉兒就不會有事了呢?
手心冰涼,目不轉睛的盯着隱郎中。
良久,殷郎中方纔站起身來,微微搖搖頭,朝他們走過來,躬身道:“王爺,婉兒身體沒什麼大礙,就是還有點
虛弱。好生將養兩個月就好了。”
“那孩子呢?是不是也沒事?”戴曉迪一顆心依然提着。
殷郎中搖搖頭:“姑娘,恕小的無能爲力。婉兒和玉郎被張老爺關在鐵籠裡四五天,玉郎身體底子好,傷口看似嚇人,實則並無大礙。而婉兒一個女子,受此羞辱,不過是強撐着罷了。就算沒有受到今天這驚嚇,孩子也是保不住。”
四五天!幸虧現在是夏天,倘若是寒冬,豈不是被活活凍死了?這老賤人的心咋這麼狠哪。
不替玉郎婉兒出這口氣,她就不是戴曉迪!
一塊西瓜送到她面前,夏殤黑漆漆的眸子看着她:“吃塊西瓜吧。”
“師父……”語氣軟軟嗲嗲,滿是撒嬌的味道。
不待她下面的話說出口,夏殤已經打斷了她的話:“先吃西瓜。吃完就回客棧。”
“我……”戴曉迪剛想抗議,夏殤看了眼落塵:“你在這守着。”
“是。”落塵站的筆直,眼見着戴曉迪氣呼呼的站起身來朝外面大步走去,萍兒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夏殤,跟着追了出去。夏殤居然好脾氣的跟了出去。
他們王爺什麼時候脾氣變的這麼好了?
落塵一臉驚悚的看了眼落離,發現不僅是他,其他幾人在瞬間石化後,個個眼神中興味更是複雜多彩。
只
是,王爺的婚事一定會由皇上賜婚,至於娶的會是誰家小姐,那就不知道了。唉,他是不是想多了?
氣呼呼回到客棧,戴曉迪推開門朝椅子上一坐,“萍兒,關門,放狗!”
萍兒一頭黑線:“曉迪姐姐,哪來的狗?”
“額……”戴曉迪一愣,也是,她真是氣糊塗了。一想到夏殤明明有那個能力,卻偏偏裝糊塗,她的心裡就不舒服。
怎麼也得教訓一頓姓張的老賤人才行嘛。
在這個時代,對了,夏殤說什麼來着?炎黃律令?這裡是炎黃國?她的那個朝代,大家把自己稱爲炎黃子孫,難不成這個炎黃國根本就是一個曾經存在後來又湮滅不被人知道的朝代?
可是不管在哪個朝代,有權有勢的人總是隻手遮天,而受罪的總是那些善良而又無依無靠的弱勢羣體。
曾經她爲了偷拍一個當政者的隱私,被對方發現,差點兒就死於對方的黑手之下……不對,她那天好端端怎麼就出了車禍哪?人民廣場那條街,限速四十,那速度比散步也快不了多少。怎麼會好死不死的有高速行駛的轎車?而且看那架勢,就是對準了她所坐的的士撞了過來的!
冷汗,頓時從後背涔涔而下。穿到這裡三個多月,她光是想着將來的日子該怎麼辦,還從來不曾想過她的車禍根本不是天災,而是人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