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曉迪的狂叫戛然而止,“你沒被我點住?”
話音剛落,一巴掌拍在自己腦門上,看樣子,安逸日子過久了,人也變笨了。師父要是這麼容易就中了她的招,他還是自己師父麼?
小臉上堆滿了討好的笑:“額,那啥,師父,您進宮忙了一天,也累了。徒兒我就不打擾您沐浴了哈。”
一邊說,一邊站起身,貼着浴桶的邊緣,踩着樓梯就想朝外爬。她一站起,由於衣衫盡溼,緊緊貼在身上,窈窕有致的身形完全展現在夏殤面前。夏殤黑眸一沉,眸子裡頓時暗沉的深不見底。
大手握着她的腳踝輕輕一拉,“撲通”一聲,戴曉迪又重新跌回了水裡。
“師父你個大賤人,你到底要幹什麼?”戴曉迪惱羞成怒,一張小臉氣的通紅,美眸幾欲噴出火來。
“還能幹什麼?當然是沐浴。”夏殤性感低沉的嗓音裡蘊含着警告:“今天你已經罵我兩遍了,說吧,我該如何懲罰你?”
“額?我罵你了麼?誰聽見了?沒人聽見那就沒罵。”戴曉迪理直氣壯耍賴皮。
“好,很好。依照你的理論,是不是有些事沒人看見,發生了也等於沒發生?”氣定神閒的看着她粉潤的脣因爲他的話,而張成了一個圓。
大手握着她的纖腰,輕輕一拉,戴曉迪腳下一滑,已經跌趴在他的懷裡。感受到胯下有結實火熱的物體頂着自己,低頭一瞅,繞是她自詡臉皮厚實,也忍不住連耳朵根都紅透了。
老天,她居然面對着他,跨坐在他的身上!
該死的是,師父那張大手,把她柔軟的腰肢緊緊摟着,飽滿結實的胸部緊貼在他的胸口,她輕輕一動,只聽一聲悶哼,驚慌擡眸,對上的是一雙深不見底的黑眸。
“給我,曉迪,給我……”低沉暗啞的嗓音,滿是壓抑的痛苦和深沉的慾望。
“我……”戴曉迪直覺頭腦中“轟隆”一聲,腦子裡頓時一片空白。柔軟嬌嫩的脣瓣,已經被他擷住,靈活的舌頭伸進她的檀口,和她的丁香小舌糾纏在一起。口腔中,滿是清新雅緻的蘭橙氣息,身子不由自主的朝後傾去,精緻的鎖骨,雪白細膩的肌膚,一點一點暴露在外。
夏殤的大手,順着她的曲線朝下,礙事的衣衫半褪,露出裡面大紅色的肚兜。因爲緊張,飽滿的胸部一起一伏,襯映着白的肌膚,紅的肚兜,展現出驚心動魄的美。
手掌輕輕撫摸着她柔滑細膩的肌膚,慢慢摸至後背,手指拉着那跟纖細的帶子,輕輕一拉,帶子解開,肚兜隨着水面輕輕飄蕩……
“不……”緊貼在身上的衣衫不知何時已經被脫光,肌膚一接觸到溫暖的水,舒服的觸感讓戴曉迪猛然醒悟過來。
然脣卻被夏殤緊緊擷住,大手探進肚兜,靈活略微粗糙的食指,輕輕摩挲着那兩點蓓蕾,陌生的酥麻快感,讓戴曉迪的身子軟成了一灘水。
一點一點沉淪,一點一點失去思想。感受着奇異陌生的
感覺,如一尾被拋上岸的魚,檀口一張一合,喉嚨卻暗啞的發不出一點聲音來……
所有理智全被拋向了九霄雲外。也罷,就此和師父纏綿,把身子交給他吧。交給自己心愛的男人,一生一世相守相愛。
夏殤愛憐的擡頭,看着她的美眸緊閉,小臉上潮紅一片。肌膚由於他的愛撫以及熱水的浸泡,呈現出一種美麗的淡淡粉紅色。在明珠的照耀下,閃爍着瑩潤的光澤。
一顆心滿是溫柔的悸動。低下頭,薄脣輕啓,牙齒輕輕啃齧着她精緻的鎖骨,感受着她嬌嫩身子的輕顫,一路朝下,薄脣夾雜着若有似無的蘭橙氣息,含住了粉紅色的蓓蕾……
輕吮慢吸,柔軟馨香的處子幽香,把他整個人包圍在其中,只願永遠沉溺,不在苦苦輪迴。
不知何時,兩人衣衫盡褪,肌膚緊貼,手指輕動,感受着她肌膚的火熱緊緻,後背卻被她的手指緊緊抓住,感受着她的信任,夏殤猛然擡頭,狠狠吻住她的脣,同時,腰身猛然下沉,準備兇狠貫穿她的身子,浴室門卻被人狠狠一腳踹開!
森冷的殺氣瀰漫室內,雪亮的長劍朝浴桶裡的兩人狠狠刺來。
夏殤黑眸一凝,眸子裡蘊含的暴怒如千年寒冰,喉嚨裡低吼一聲:“該死!”順手操起浴桶裡剛剛褪下的衣衫,一甩一絞,衣衫已經裹住了黑衣人的長劍。
身形快如風,在躍起前,暗勁揮出,懸掛在一側的浴簾輕飄飄落下,遮住了戴曉迪雪白的身子。於此同時,用來浴後擦乾身體的絨巾,被他伸手拉下,在躍出水面前,已經把戴曉迪和自己包了個嚴嚴實實。
“曉迪,你先出去。”黑衣人能避開睿王府重重侍衛的耳目,輕車熟路直達淨房,說明他對睿王府非常熟悉。不僅熟悉,他的武功還非常的高。
戴曉迪從意亂情迷之中清醒過來,一臉同情的看了一眼黑衣人。打攪了師父的好事,只怕會死的很難看。
據說,連普通的男人,被打斷了好事,都會火大。何況師父哪?
足尖輕點,離開了淨房,回到內室,快速換好衣衫。出了內室,卻見婉兒伶兒俐兒一干丫鬟,都昏睡不醒,很顯然是被對方給弄昏了。
“來人,有刺客!”戴曉迪尖利的嗓音響起,周圍的侍衛們紛紛朝這邊趕來。淨房裡的黑衣男子眼眸一縮,加快了動作。
他隱忍了好久,好不容易纔等到這個機會。原本認爲淨房中熱氣氤氳,再加上夏殤正沉溺在男歡女愛之中,一定會放鬆警惕,逃不過自己這致命一擊。誰料他不慌不忙,先讓戴曉迪溜了,自個兒卻被他逼迫的手忙腳亂。
夏殤冷笑一聲,黑眸裡蘊含着濃濃怒氣,夾雜着他凌厲的招式,掌風所過,周圍東西“嘩嘩”做響,黑衣男子心中大駭,卻是料不到他的內功如此深厚。身形連退,後空翻轉,想要避開這一掌。誰料夏殤手掌連拍,最後一掌,硬生生拍在他的心口處,“噗”的一聲,一口鮮血吐出,踉蹌後退七八步,身子
抵在牆上,軟綿綿的倒了下去。
“死了?”夏殤微微皺眉,舉步上前,只見門被衆侍衛推開,十幾把雪亮長劍,一起對準了黑衣男子。
“摘下他的面巾,本王倒要看看他是誰。”夏殤冷冷道,周身冰寒氣息流轉,讓人心中不由自主的就產生了敬畏。
“是。”落離一臉寒霜,大步朝黑衣男子走去。心中早把這個人罵了個千遍萬遍。今夜輪到他值夜,誰料剛纔肚子疼,不過是上了個茅房的功夫,這傢伙就冒了出來,刺殺王爺。要是王爺有個三長兩短,他死一百次都難辭其咎。
彎腰,摘下黑衣人臉上的面巾。白皙的容顏,和善的面孔,不是王府管家是誰?
“管家?”落離驚呼一聲,隨即,目光裡滿是憤恨,難怪,今晚他會好心邀請自己喝酒。難改,他喝完酒後,腹痛難忍,一夜去了茅房無數遍。
衆人正在愣怔間,管家卻猛然睜開雙眼,凌厲的眼眸裡透着駭然的冷意,飛身間,腰間軟劍抽出,朝夏殤胸口狠狠刺去。
“啊——”衆人齊聲驚呼,紛紛朝前撲去。夏殤足尖輕點,輕飄飄躍上浴桶邊緣站穩。管家惡狠狠一劍刺出,卻刺在了浴桶上。
想要把軟劍拔出,奈何那軟劍卻像是長在了浴桶上,無論他用多少力氣,就是拔不出來。與此同時,後面十七八柄長劍刺到,把他刺的如一隻刺蝟般,定定站立。
夏殤輕輕躍下浴桶,“嘩啦”一聲,浴桶已經裂成了碎片,裡面的水洶涌而出,把管家的屍體淹沒在其中。刺鼻的血腥味,瞬間瀰漫了整個浴室。
“落離,去查查,管家家裡還有些什麼人,把和他最近接觸的人給爺排查出來。”
“是。”落離答應着,早有侍衛上前,拉走了管家的屍體,其他人七手八腳的打掃着淨房,不一會兒,這裡就被收拾的乾乾淨淨,似乎什麼事兒也沒有發生一樣。
夏殤重新命人送來浴桶,重新沐浴了一遍,深深吸了口氣,壓抑下心中亂竄的怒意,方纔走到內室。
婉兒等人已經醒了過來,正拿着毛巾替戴曉迪絞着頭髮。又端來薰爐,爲她薰幹。見夏殤走了出來,戴曉迪輕聲道:“婉兒,你們下去吧。”
見婉兒走了,輕輕上前,拉着夏殤的手,讓他斜躺在軟榻上,親手拿了毛巾,跪坐在一邊,輕輕替他絞着頭髮。
溼漉漉的長髮上,帶着若有似無的蘭橙氣息。丟下毛巾,又端來薰爐,把他的黑髮薰幹。柔順黑亮的長髮,在她的手指梳理間,如瀑布一般,垂於夏殤身後。
“師父您這頭髮真不錯。”放下薰爐,戴曉迪輕輕說道,手腕卻被夏殤握住,一拉,她已經從他身後,跌趴在他懷中。
黑眸裡滿是憐惜和內疚:“曉迪,嚇壞了吧?對不起,讓你受驚了。”
話音剛落,薄脣已經被她柔軟的小手捂住,又黑又亮的眸子緊盯着他,只看進他的內心:“師父,我們兩個,無需說對不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