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兩個黑衣人一把抓起劉麗雅,準備往車裡塞的時候,突然間眼前飄過一片細葉,刷的一聲從黑衣人的眼前閃過,像一把磨了很久的快刀,差一點就劃到了黑衣人的臉。
不過幸好這黑衣人反應夠快,一把抓住了這些,不過就是可憐了他的雙手,被細葉割破流出了血。
旁邊的另外一個黑衣人立馬反應過來,朝着這個人走過去,握住了他的雙手,眉頭微皺問道:“怎麼回事?你沒事吧?”
那個黑衣人的鮮血一滴滴往下流,滴落在地上綻放出鮮紅色的花朵,在遠處不遠的地方,傳來了張楓的聲音。
“放開那個女人!”
兩個黑衣人順着聲音的來源看了過去,看到張楓站在那裡很是冷靜,其中的一個黑衣人很是不耐煩,覺得張楓多管閒事,耽誤了他們的時間,於是就把劉麗雅放在了一旁,拍了拍手上的灰塵,然後朝着張楓走了過去。
這黑衣人直直的盯着張楓看,他不由得在心裡面暗自感嘆道:“居然還有這樣的高手,用這細葉也能要了人的命!”
他們本就是爲了修煉一事而來,這下倒好,又引出了一個高手。可惜月光昏暗,不怎麼能看得清這人的模樣。
另外一個黑衣人看到自己的同伴走了過去,緊緊地跟在了那個黑衣人的身後,然後,戳了戳自己的同伴,有些害怕地看着張楓小聲說道:“現在該怎麼辦?居然被這個人發現了,而且看起來好像是個高手,咱們要不要先撤了再從長計議?”
另外一個黑衣人聽了很是不屑,轉過頭去瞅了那另外一個黑衣人,另外一個黑衣人立刻就安靜了下來,不再多說一句話。像這樣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的人,他是最討厭的了,尤其是自己的同伴,更不應該這樣。他警告意味的眼神瞪着那人,接着扭過頭重新看向張楓。
這個黑衣人很不屑地看了張楓一眼,語氣裡帶着些不耐煩的說道:“我說,臭小子,我勸你還是少管閒事,要不然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張楓聽了覺得很是搞笑,上下打量了他們一番,之前以爲是兩個很厲害的角色,可走近之後才發現,兩人身上的真氣微乎其微,可能也就算個蝦兵蟹將,對於現在的他來說,恐怕根本就做不了對手,更別說強行從他眼皮子地下帶走人了。
張楓冷冷地望着這兩個黑衣人,然後冷笑一聲說道:“你們有什麼招儘管使出來吧!再來你們這樣的十個我照樣能夠對付,更別說是隻有你們兩個了!”先擊潰對方的心理,從語言上羞辱,等他們自亂陣腳之後,自己再逐個擊破,不得不說,張楓這步棋,下的很妙。
那黑衣人聽了之後氣得咬牙切齒,眼前這人明明是對他們的鄙視,不把他們放在眼裡,實在太猖狂了些。他的目光中透露着兇狠,看了張楓一眼,然後說道:“既然你那麼囂張,我今天一定要讓你嚐嚐苦頭!”
本來被打斷了任務就很讓他不爽,現在對方又用言語羞辱他,那是他所不能容忍的,即使嗅到了一絲危險的氣息,他也一定要爭回這口氣。說完之後,他就衝另外一個黑衣人使着眼色,那人也立馬會意,兩人同時動起了手,一個人站在張楓的面前,爲了吸引張楓的注意力,而另一個人則負責站在後面趁他不注意的時候進行偷襲。
他們展開了一場激烈的對決。
或許這兩個黑衣人也只能利用這樣的戰術來取得勝利,因爲從剛纔的形勢來看,張楓的武功並不在他們之下,想要贏得這場勝利,就必須靠智取。
不過這黑衣人的如意算盤算是打錯了,雖然他們在人數上佔了優勢,但實際上兩人的夾攻並沒有對張楓起到多大的威脅,反而是張楓顯得遊刃有餘些。
剛開始的時候,就是前面的黑衣人發起了進攻,這張楓剛開始沒有注意到他們的計策,只是將全部的精力都放在他前面的這個黑衣人上,而後面的那個黑衣人在張楓沒有注意的時候進行了偷襲。不過還好張楓的反應夠快,立馬就躲開了這偷襲。
張楓看了看他們兩人,用嘲笑的口氣說道:“別以爲你們能夠取勝,這雕蟲小技怎麼能夠難得到我!”
這話音剛落,張楓立馬對他們又發起了進攻,雖然自己剛纔處於一種弱勢狀態,可那都是因爲自己的粗心大意而造成的,現在他可不會這樣了。
要是在以前自己肯定不是他們的對手,而現在可就不一定了,因爲自己已經突破了八九玄功的第四層,打到他們還是綽綽有餘的。他一掌打在了剛纔那個黑衣人的身上,還沒有用上四成的功力,只見那黑衣人徑直摔倒在地,吐了一口的鮮血,臉上猙獰的表情顯示出了他此刻的痛苦。
那個偏瘦的黑衣人看到自己同伴被打倒在地就立馬走過去,一邊注意着張楓的動作,一邊將倒在地上的同伴扶起,看到他嘴角的血,他終於意識到了問題不太對勁。看那個黑衣人看情況不對,他覺得還是三十六計走爲上計,再在這裡待下去,說不定小命都沒了。
於是他將同伴慢慢扶起來,讓他從地上站起身子穩定下來,才握着他的手小聲在他耳旁嘀咕道:“一會你假裝要跟他打,然後做個假動作之後繞到他身後去,然後什麼都別管趕緊跑,我自有辦法離開。”
兩人短暫地交流了一番之後,便再次重新面對了張楓。
被張楓打傷的那個黑衣人,再次走到他的面前,惡狠狠地看着他說道:“今天我就是死也要拉你陪葬!”話音剛落,他就假裝要與張楓進行周旋,在他身旁走來走去。張楓只是站在原地看着,對他的行爲覺得有些好笑。這叫做垂死掙扎麼?
正想着,那個受傷的黑衣人再次發功,一個閃身來到張楓跟前,卻不出招,而是直接閃過了他的身子撒腿就朝遠處跑去。這時張楓才恍然大悟,原來他們不是想要與自己打鬥,而是想要走到自己身後趁機逃跑。
此時那個偏瘦的黑衣人也來到了他的旁邊,張楓一看着情況不對勁,如果讓他們跑了自己便找不到證據,想要知道他們是誰豈不是更難上加難?於是他一個轉身,箭步直接衝到了那黑衣人旁邊,朝他臉上的黑布就伸出手去。那黑衣人沒有反應過來,躲閃不及被張楓給撕扯掉了面罩。
在月光的映襯下,張楓只來得及看到他右眼角下的一顆痣,還未等他反應過來,那黑衣人驚慌的眼神一閃而過,接着身影便跑出了很遠很遠,直到消失不見。
張楓愣愣地站在原地,回憶着剛纔看到的那張臉,因爲月光太過昏暗,所以他只是隱隱約約看到了臉型,和眼角的那顆痣。可這是這點特徵,又怎麼去找人呢。
暗自嘆了一口氣,張楓將手中的黑布丟在一旁,朝着劉麗雅的方向走去,看着她在心裡面一邊想着:剛纔那兩人的身上他分明感覺到了真氣的存在,已經幾乎可以肯定和他一樣是修煉之人了。原來這世界上真的還有其他的修煉之人,那以後自己可就要多加小心了,畢竟對方是敵是友都還不清楚,況且對方在暗我明。
而且對於這些人,來歷不明,根本就不知道他們的目的,有些事情還得從長計議,一想到這裡,張楓就氣不打一處來,看着地上昏迷過去的劉麗雅直搖頭。
早知道這個女人這麼多事,當初他怎麼也不會將事情告訴她。明明答應得好好的不說出去,偏偏還寫出了那樣的假設報道,殊不知若這世界真的有修煉之人,必然會找到這作者進行確認。劉麗雅就是個例子,明顯那兩個黑衣人就是爲了來試探,在感知到了她身上的真氣之後纔出手。
真是個麻煩的惹事精,張楓有些無奈。
現在這個情況,他也不知道劉麗雅的家到底在哪裡,也不可能放任她在這裡,唯一的辦法就是先帶回家等她醒來之後再從長計議一番。可這大半夜的,他帶個昏睡過去的女人回家,還不知道家裡會炸鍋成什麼樣呢。但目前只有這一個辦法,張楓也只好這麼做。
將劉麗雅抗在肩膀上,張楓一步一步地走回家去。
感受着肩膀上的分量,他也有些懊惱。自己不經過深思熟慮便將這麼重要的事情告知了一個女人,其後果自然還是要自己承擔的。不過已經確認了真的有其他修煉人,也就意味着他要更加小心翼翼,若是盟友也就算了,要是某些居心叵測的壞人,恐怕他的事情就很難辦了。
揉了揉眉心的褶皺,張楓覺得事情的發展早已超出了他的預料,朝着他未曾意料到的方向發展,以後到底會怎樣,他根本無從得知,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