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萬籟俱寂,天矇矇亮,黑夜正欲隱去,破曉的晨光慢慢喚醒沉睡的生靈。淡黃色的晨光透過窗子斑駁的撒了一地,空氣絲絲清冷,劃一葉扁舟,緩緩穿越記憶的海,忘記了時間,卻憶起了往事。
很不想記起我與零塵是兄妹的事,很不願記起他喜歡的只有男人的事,最不願記起我愛他十年多卻等不到一個結果的事。有些事不是我想與不想,便能決定的了的,就比如我在不想的同時還是想起了最悲哀的愛。
有的時候,悲傷悲傷就夠了,沒有人會過度的關懷你,沒有人會對你感同身受,真的沒有人會知道我心裡的痛,既然如此悲痛又要給誰看呢?自己麼?我還真沒那閒。
有的時候,我嘻嘻哈哈,沒個正型,或許只有這樣,才能忽略心裡的難受,或許只有笑,才能不讓自己哭出來。堅強如我,怎麼會哭給別人看?何況沒有那個只爲我敞開的懷抱。
這麼多年了,我不信他一點也沒動心。
我一直在牀上躺着,依靠在後面堅實溫暖的懷裡,不想起來,我自私的想,也許可以利用墨邪哥哥,我想等到日上三竿,再雙雙出來,我想看看零塵的表情,是不是還是沒有一絲波瀾?
現在的懷抱很好,真的,或許這個哥哥是真心疼我的,但是疼的究竟是身體的原本主人,還是我?我想這個答案顯而易見的,我不想去糾結,也不想去改變,沒有那個力氣,我的心夠亂了。就這樣吧,做一隻鴕鳥也好。
“妹妹,醒了,就起身吧。”墨邪哥哥的聲音在我身後響起。
“我喜歡就這樣,安靜的,溫暖的,躺在你的懷裡。再待會好嗎?”我說,儘量讓聲音有着貪戀。
“依你。”簡單的回答,似乎我想做什麼,他都會在背後默默的支持,說着依你。有個哥哥挺好。
我就那麼繼續的窩在他的懷裡,感傷我沒有完成的感傷。其實零塵對我也很好,我難受他也會心疼,畢竟多年來,我已經成爲了他的習慣。
只是,對待的人心境不同,感受自然不同。就像墨邪哥哥是陌生的哥哥,他對我的一丁點的好,我都會感動半天,而零塵是多年的感情,他對我做的再多我也覺得不夠,因爲沒有把他當哥哥,而是深深愛着的對象。
也許這就是,陌生人對我們一星半點的好,我們會銘記於心,感動不已,而熟知的人對我們再好,也頂多是一丁點的感動,轉眼便忘了。
夠了,感傷挺不適合我地!離日上三杆也差不多了,和哥哥起身,喚來下人梳洗一番。今日我特意的打扮了一番,說實話,來了這裡這麼久了,都沒注重穿着,一直是給什麼穿什麼。看來我得改變下了,不然零塵真跟別人跑了。
在一番打扮後,美麗的我出爐了,鏡子前的我,素白色緊身泡泡袖上衣,勾勒出我美好的身材,下罩素白色牡丹煙紗散花裙。腰間是金絲勾帶素白紗織蝴蝶結。烏黑順直的長髮披在肩上,一綹長髮用白色蝴蝶簪花固定在腦側,飄而不亂。臉上上了精緻的淡妝。肌若凝脂氣若幽蘭,俏麗若三春之桃,清素如九秋之菊。
此景看呆了我自然也看呆了墨邪哥哥,哎,我這不是男人都忍不住愛上我了。果然佛考精裝人靠衣裝吶!
我牽着墨邪哥哥的手,大搖大擺的出了門。
當我知道零塵已經在清晨出門的時候,我真的快吐血了,我真該聽哥哥的話,當時老實的起牀,也不會就這麼錯過了,靠!
太悲催了!白浪費這麼長時間的生命了,白感傷了,真地,還不如剛纔樂呵呵的起來。哎,少了十年少啊!笑一笑十年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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