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雪說這句話的時候,不光是米小朵和段月感到驚訝,也被一直都躲在暗處的穆皓琛聽到了這一切。
從宴會上看到米小朵一個人躲在角落裡,穆皓琛就始終都在悄悄的注意着她,之後也跟了過來。
“到底是怎麼回事?米雪,你把話說清楚。”
米小朵突然覺得事情或許沒有自己想的那麼簡單,儘管當初懷疑米雪也和這件事情有關,但是現在看到她說這句話的時候是那樣的漫不經心,好似根本就不在乎將事情的真相告訴自己一樣。
米雪頓時冷笑了幾聲,不削的看着面前的米小朵。
“想要知道?那你來說吧。”
米雪轉頭看向一旁發愣的段月。
段月驚訝的看着米雪,隨後再次轉向米小朵,沉默了半晌,深深的吐出一口氣,好似覺得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而且米雪也說了,也就沒有什麼好隱瞞的了。
“確實,這件事情是米雪指使我這麼做的,當初也是她只是我趁機迷暈了你,然後隨便找個人玷污你的清白,但是當時還沒等我找到人呢,意外就已經發生了,所以當時我也是不知道的。”
段月試圖想把自己的罪責洗清,然後全都怪在米雪的身上。
說道這裡,米小朵的腦袋裡頓時猶如五雷轟頂一般,怎麼也沒有想到米雪居然對自己下這麼狠的手,還要找人玷污自己,真虧這麼多年一直都叫自己姐姐,還真是夠違心的。
一想到兩個人一同在米家相處了這麼長的時間,米雪雖然有點大小姐的脾氣,但是自己還算是能夠忍受,自從林喻白的事情發生之後,米雪的形象在米小朵的心裡算是一落千丈,也算是看清了她的真面目。
而今天,更是讓米小朵聽到根本無法想象的事實,那些所謂的真面目原來是這樣的醜陋,讓人感到噁心。
自己究竟做了什麼,才能給讓米雪這樣的仇恨自己,甚至連這種齷齪的事情都做的出來。
原來當時,米雪指使段月想要設計陷害米小朵,但是讓米雪和段月都沒有想到事情發生了,你是的當事人根本就不是米雪,而是米雪的親生妹妹盛央,因爲她們長的很相像,所以才錯將盛央當成了米小朵。
而段月當時並不知道此人就是盛央,還以爲是米小朵,這件事情的主謀米雪,也全然不知。
盛央當時被誤認爲成米小朵,也是因爲這件事情才知道有個和自己長的一樣的人在這裡,於是盛央當時就將計就計,直接冒充成了米小朵。
後來段月害怕米小朵找自己的麻煩,纔可以的躲藏起來,心裡一直都很忐忑,畢竟做了一些自己這輩子都不可能想到的事情。
可是第二天,段月意外的發現米小朵好像根本就不知道此事一樣,跟沒事人似得。
段月一時之間有點拿不定注意,一方面是害怕米小朵是裝的,一方面害怕米小朵將這件事情捅出去,所以一段時間之內選擇了閉上自己的嘴巴,以免東窗事發。
然而,過了一段時間,段月見自己相安無事,而且米小朵那邊也一點動靜都沒有,這才放下心。
可是慾求不滿的段月,此時就已經慢慢的露出了獠牙,反正現在自己已經陷入泥潭,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手裡握着這件事情直接威脅米雪勒索要錢。
說勢若米雪不給自己一筆錢的話,就將事情捅出去,而且也會告訴米小朵幕後的主謀就是她。
米雪當時毫無辦法,畢竟是自己一手策劃的,儘管很是氣憤,但是出於無奈也只好給了段月五十萬,這纔有了那張匯款單。
聽了這一切的米小朵,此時腦海中五雷轟頂,眼前幾乎是一片的眩暈。
段月和米雪兩個人同流合污,臭味相投,不惜狠下心設計陷害自己不說,還能這件事情勒索,難道在她們看來,道德就一點底線都沒有嗎?
而背後的穆皓琛,將這一切全都聽在耳朵裡,一句話都沒有丟下,眉頭不自覺的皺起,視線看向米雪和段月的方向,不自覺的迸發出一道寒光。
這時,正當米小朵還沒從剛纔的事情中反應過來的時候,林喻白突然從不遠處慢悠悠的走過來,一雙眸子意味深長的看着面前的米小朵,也帶一種審視的眼光看向米雪。
米雪頓時愣住,她不知道林喻白是什麼時候來的,更不知道剛纔所說的一切他有沒有聽到。
但爲了掩飾自己,米雪只好假裝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欣然的對着林喻白露出一抹笑容。
“既然你都說了,我已經被迷暈,那麼那天進入穆皓琛房間的人肯定不是我。”
米小朵只是掃了一眼林喻白,現在根本就沒有多餘的心思去詢問他爲什麼會來,或者是什麼時候來的,只想更快的將事情弄清楚,證明自己根本就沒有拿穆皓琛的U盤。
可是段月接下來的話,讓米小朵更是震驚。
“其實那天晚上我確實看見你走進了穆皓琛的房間,這個是事實,我是不會撒謊的。”
話音剛落,段月像是便魔術一般的從自己的手包裡拿出一張照片展現在衆人的面前。
這張照片一看就是被放了很久了,四角都已經出現了摺痕,可見段月很是小心這張照片,從剛纔的舉動來看,顯然是時刻的都放在自己的身邊,以防萬一。
米小朵將照片拿在手裡仔細的端詳。
上面有一個很模糊的身影,這個身影正在徑直的走向穆皓琛的房間,而畫面就定格在穆皓琛的房間當中。
米小朵半眯着雙眸,仔仔細細地看着。
上面的身影雖然照的很模糊,但是卻和米小朵很是相似,就連身材包括身上的衣服一般人都可以認定這照片上的人就是米小朵。
“這不是我。”
米小朵連忙的一口否認,根本就沒有想到居然還有照片,好似人證物證都俱全了一樣,而自己就真的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頓時只感覺自己的耳邊傳來嗡嗡的聲音,這個衝擊力實在是天大了。
一個沉重的黑鍋怎麼就能這麼輕鬆的扣在自己的頭上,剛纔還以爲能夠洗清自己的冤屈,但是現在看來,好似根本就是百口莫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