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咪說過,不管怎樣,輸人不輸陣,輸陣不輸尊嚴!
那大男孩子比墨白整整高了一大半,身體強壯的就像一個成人,看到墨白如此挑釁自己,氣得臉紅脖子粗,立馬就向墨白襲擊了過來。
他拳腳靈敏,招式狠辣,氣勢兇狠,而體力早已透支的墨白哪裡還是他的對手?此時的墨白就像一個布偶般不斷被他一陣拳打腳踢。
那大男孩見墨白已經沒什麼戰鬥力,很不爽的一腳將他踢進了海水裡,墨白全身都是傷口淤青,被腥鹹的海水一浸泡,鑽心般的刺痛全身猶如被針扎一樣難受!
暈沉的腦袋也頓時被這種刺激的疼痛刺醒,乾裂的脣喝了一口腥鹹的海水,肺腑中猶如火燒般難受。
“哈哈哈……剛纔不是還嘴硬嗎?你他媽的再起來打啊!你不是想打殘我嗎?起來啊!快起來啊!”
他大喊着,可半天都不見墨白爬起來,他幾個快步走了過去,一隻手抓起墨白胸前的衣襟,正準備提起來一拳頭揍暈他時,墨白手裡抓着的一塊不大的石頭,爆發出了全身最後的力氣,猛然向那大男孩的太陽穴砸去,只聽“砰”的一聲,那大男孩還沒來得及反應,雙眸瞪圓,腦袋上的血頓時流滿面,抓着墨白的手,也漸漸鬆了開,又是“砰!”的一聲,他整個人倒在了水裡,鮮紅的血染紅一片海水。
那個大男孩被墨白突然殺死,全場所有人無不震驚,看他那樣子就絕對不是那大男孩的對手,誰知最後,那大男孩卻突然被墨白殺死,這能不震驚嗎?
再者,剛纔那個大男孩在這裡也算是一個小老大,身後跟着的兄弟好幾百,墨白現在殺了他,以後有他的苦果子吃了!
一個身穿黑色緊身衣的十歲左右的女孩,看着墨白,神色冷峻,雙手環胸,默默的注視着墨白對每一個對手的招式,她叫白露,別看她年齡不大,卻是這座島上身手最厲害的一個孩子。
每年,訓練基地都會有三次野外生存測試,這種測試只會挑選一些有高潛質的孩子參加,他們將要和一批成熟的真正殺手來一場生死較量,而白露,就是每年能通關的那個人!
她也是伯特收養的一個義女,在這座島上,幾乎沒幾個人敢跟她當對手。
墨白站在水中搖搖欲墜,腦袋暈沉得很,身上的傷卻又被海水刺激得疼痛難忍,看着下一個即將拿自己當靶子的小女孩,叫道:“下一個是你嗎?還站在那裡做什麼?”
“白露,他在向你挑釁呢!你要不要上去好好教訓他一下?!”站在白露身後的李秋,看着墨白都那樣了,還那麼囂張,便不爽的說道。
白露瞪了一眼身邊的女孩子,冷哼一聲,揚聲道:“你是在侮辱我嗎?我從來不和要死不活的人決鬥,滾回去養好傷,我要和你來一場正真的決鬥!”
墨白兩眼發花的看着白露,她比自己高了半個頭,皮膚白皙,五官精緻,長長的頭髮很簡潔的扎着一條馬尾,她就像從天上墜入地獄的小仙子,有美麗的容顏卻又帶着從地獄出來的修羅般的殺氣,森冷的外表,容不得人靠近半分。
白露說完,連看都不看教官一眼,徑自離開了這裡。
所有人看着如此囂張大膽的白露,是既羨慕又嫉妒,因爲在這個島上,只有她纔敢如此囂張。
“尤金,那現在怎麼辦?”一個教官對身邊坐着那個男人說,他叫哈利,也是在這座島上訓練這羣賤命的小兔崽子們。
“哼,臭丫頭,我看你還能拽多久?將這個臭小子身上的傷養好,給她一點教訓!”尤金扔掉手裡的蘋果核,冷哼,她要不是伯特認養的義女,自己非將她扔到海里餵魚不可!可她就是伯特認養的義女,他纔拿她沒有半分辦法!
“那臭小子能打得過白露嗎?”哈利有些懷疑,墨白畢竟只是和一羣還在訓練的孩子對打,誰知道他真正的實力如何?那白露卻是一起對打兩三個教官都沒問題的。
“他要是打不過,哼,就宰了他!”尤金說完,便也離開了這裡。
他們的對話,墨白自然是聽到了,聽他們的意思,剛纔那個女孩子很厲害吧?不過,看她的氣場就知道她與這裡人的天差地別。
“喂,你們兩個,把那臭小子帶回去養好傷,養不好他,你們就自己去海里餵魚!”哈利對李秋與她站在一起的敏敏交代完,便離開了這裡。
李秋與敏敏相互看了一眼,她們怎麼這麼倒黴?哎,誰讓她們站在前面來着?
墨白前幾天住的是地牢,現在爲了儘快養好他的傷,李秋與敏敏只好將他拖到了宿舍裡,其實,最重要的原因還是她們倆哪裡願意每天跑到又髒又臭的地牢去照看他?
白露不喜歡和很多人一起住,幾年前便直接將住在這間宿舍的女孩子全部趕走,不過,李秋敏敏和和白露的關係較好,白露便允許她們倆留了下來。
墨白被她們一路拖回宿舍,早就被她們倆的暴力給拖暈了。
敏敏打來一盆水,又拿了一把剪刀和一些紗布藥品,她將剪刀扔給了李秋,道:“你把他身上衣服剪開。”
“爲什麼是我?你去剪!”李秋看了一眼地上,全身是血又髒兮兮的墨白,很嫌棄。
“我去打了水,又拿了藥,現在就該你來做這些啊!快點,別偷懶!”敏敏扔下東西就走了出去,她纔不要看男孩子的身體,哼。
李秋見敏敏轉身就走了,沒辦法,只能自己去清理這傢伙了,她拿起剪刀就很利索的就去除了他身上的破衣服。
之後又直接將墨白拖到了外面的一個水缸裡,還打什麼水?這樣不是更快?
墨白被這暴力的女人好一陣折騰下,終於扛不住疼的清醒了過來,一醒來就發現自己身無一物的泡在一個大缸裡,身前還站着一個比自己還大些的女孩子,手裡拿着一塊抹布在給自己擦身,他臉頓時紅了紅,趕緊大聲叫道:“停!!!!”
李秋被他突然的叫聲,嚇了一跳,他怎麼突然醒了?
“你沒事大叫什麼?想嚇死人啊?”
墨白看了看自己光溜溜的身體,很彆扭的說道,“誰讓你脫我衣服的?你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嗎?”
李秋突然捧腹大笑出了聲,“哈哈……小屁孩,你纔多大?男女授受不親?哈哈……姐姐我比你大好幾歲都不怕,你一個小屁孩怕什麼?再說,你身上有什麼可看的?哈哈……”
李秋看着墨白那緋紅的臉,笑得肚子疼,只差在地上打滾了。
“……”墨白看着她那樣,臉更紅了,自己就是再小,也是個男人吧?他還沒有被一個女人扒光衣服,又給自己擦身呢,當然,除了媽咪外,他現在長這麼大,媽咪也沒有給自己洗過澡啊!
正在此時,從外面回來的白露走了進來,看到李秋笑的不成樣子,皺了皺眉,沒理他們便進了宿舍。
墨白看了眼傲慢的白露,暗自冷哼一聲,她怎麼比自己還拽?
李秋見白露皺眉,立馬收住了笑聲,對墨白叫道:“喂,既然你自己醒了,快點自己爬出來。”
“!……不出去。”墨白彆扭,要他光着身子站在她面前,被她看光光嗎?太羞人了!
李秋努嘴,笑着嚇唬他道:“那你是想讓我抱你出來?”
“你你你敢!!!”墨白縮了縮自己的小身子,看眼前的女人,就像看野獸一樣可怕,自己要是被她抱出去,他一個大老爺們以後還怎麼混?太丟人了!
墨白越是害羞害怕,李秋越是想逗他,她磨了磨拳,擦了擦掌,一臉壞笑的向墨白走了過去……
墨白見她真的要來抱自己出缸,抖了抖,嚇得渾身頓時來了力氣,一躍,便跳出了缸,捂着自己的小鳥就向宿舍裡跑了去。
“哈哈……”李秋看到墨白那樣,又忍不住的捧腹大笑了起來,她以前一直很討厭男孩子,現在看到這個墨白,頓時覺得很有意思起來。
慌張的墨白剛跑進了宿舍,正好一頭撞到了白露的背上,白露被他大力的一撞,一個沒站穩,就倒在了地上,而墨白被她一擋,也緊跟着向她倒了下去。
墨白正好壓在了白露的背上……
白露本來正拿着自己心愛的匕首在認真的擦拭着,哪裡會想到墨白會突然闖了進來,還撞在了自己的身上?
李秋站在外面看到屋裡面的情況,頓時止住了笑,瞪大了眼睛,張大了嘴巴,我靠!那男孩子居然壓倒了白露?
那姿勢……貌似還那麼曖昧?
“混蛋,你還不給我滾起來?”白露臉紅了紅,很憤怒的大吼。
墨白臉更紅,立馬從她身上翻了下來,唔,他不是故意的!
白露立馬站了起來,兩眼冒火的看着全身傷痕累累的墨白,她哪裡還管他全身有多少傷?擡腳就向他踢了過去。
墨白大驚,捂着自己的小鳥,趕緊閃開,苦着一張臉道:“你要打,我可以陪你打,可是,你總要讓我穿上一件衣服,你都把我從上到下的看光了,以後是不是要對我負責?”
負你個大頭鬼的責!白露冷哼一聲,不說話,不自覺的看了一眼他捂着的某部位,終於停了下來,撇開目光,冷厲道:“等你養好傷,我再找你算賬!”
說完,她便離開了宿舍。
哼,等他養好傷,要想想如何離開這裡才行,墨白想着。
………
“你叫我出來做什麼?”美杜莎看着一身白衣如尊貴的王子般的薛鳳容,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