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樂一臉驚駭地看着宇文風:“靈蠱?你不會說雲汐中的是靈蠱吧!”
宇文風點了點頭:“不錯,而且是我養的靈蠱!但我並不反對給她解蠱,爲什麼還是解不了?”
喜樂立刻撲到雲汐身邊,左右擺弄一番,又撲到宇文風身邊,仔細地檢查,然後舔了舔嘴脣,一臉興奮地說:“真的是靈蠱啊!傳說是真的!嗯?還是雙生情蠱!師傅沒有騙我,我試過無數次,都沒法養出靈蠱來,師傅說得是很特別的蠱蟲才行,你從哪裡弄來的?”
宇文風聽得喜樂能看出他中了雙生情蠱,不由得生起兩分希望,問道:“你有辦法解這種靈蠱引出的雙生情蠱嗎?”
喜樂不解地嘆了口氣說:“雙生蠱解起來和普通的蠱沒有差別,靈蠱聽師傅說也只是特別聽蠱主的話,風少爺既然沒有反對,應該也不是問題纔對。情蠱雖然霸道一點,但也不至於解起來要了人命,雲汐爲什麼會這樣,我真的不明白……但我可以肯定,她的身體吃不消,蠱還沒解完,她就先玩完了。”
宇文風抿緊嘴脣,他最擔心的就是這樣的結局……
喜樂見到他陰鬱的眼神,心下不忍,安慰地說:“不過風少爺你也不用擔心,我有個法子,雖然不一定管用,但可以試一試。”
“什麼法子?”宇文風猶如黑夜中看到一盞明燈。
喜樂笑着說:“山上有一株無根草,傳說三十年開一次花,雖然我沒見過那花,但我試過草根子,覺得對鎮壓蠱毒對宿主的傷害有奇效,它的花應該效果更好,只要煎成湯水,你們兩個人一起服下,解蠱的時候,雲汐應該就能保住命了。”
宇文風皺着眉頭說:“三十年開一次花,等到什麼時候去……”
喜樂得意地說:“師傅曾經說過,明年夏天就是花期,所以只要再等一年就好。”
宇文風唯有在心裡苦笑,先不管無根花管不管用,單是那一年的時間……也太長了!其中指不定有多少變數,他對自己無法掌控的事物,存在着本能的排斥。
喜樂沒有感覺到他的煩躁,只是興奮地說:“我跟你下山好不好?我找了這麼多年,也沒找到靈蠱!你們必須帶着我,否則我到哪裡還能找得到第二個這樣的蠱!沒有我,你們即使拿到無根花,也不管用!”
傅宏雲皺着眉頭看向喜樂:“小小年紀,好大的口氣。這個無根花,我從來都沒有聽說過。你莫要信口雌黃來忽悠我們。”
喜樂得意地說:“這個名字是我自己起的,你自然不知道!那無根草連師傅和妖蠱師都不認識,只是師傅說看見它每隔三十年開一次花而已。”
傅宏雲被噎住了,喜樂要用一種誰也聽過的花來解蠱?靠譜嗎?但是至少也有好處,爲雲汐多爭取了一年時間……
宇文風倚在門口,看着躺在牀上的雲汐,他該拿她怎麼辦?他原本準備解了蠱就除掉這個女人永絕後患,但現在看來,解蠱的可能性微乎其微,那他豈不是要一直被她牽制,他們的關係和她的身份,無疑是懸在他頭上的一把劍,隨時都會讓他死無葬身之地……
既然無法解決,那麼也許只能用另一種辦法,把她收爲己用好了。如果有一天宇文若鴻發難,只要雲汐一口咬定他們是清白的,他也會主動很多。
可是她爲什麼要幫他來對付自己的親人?那就要看他的本事了!有一個道理宇文風很清楚,得到一個女人的心,就等於得到了她的命,如果她連命都肯給你,那還有什麼不肯做?
雲汐睜開眼睛,過了好半天才回過神來,她覺得全身上下無不痠痛,好像生了一場大病。
宇文風緩緩走到牀邊,給雲汐遞了一隻野果,淡淡地問:“好點了嗎?”
雲汐哼了一聲,接過果子,卻沒有說話。
宇文風伸手把玩着她的長髮:“很恨我,對不對?”
雲汐抿緊嘴脣,繼續沉默。
宇文風輕輕握起她的手,她用力想把手抽回去,他卻死死握住讓她半點動彈不得。
宇文風直視着雲汐,篤定地說:“我上次和你說過,你可以信任我,可以把我當親人,你有沒有聽進去?”
“你放開我!”雲汐發狠地用另一隻手的指甲去掐宇文風的胳膊。
宇文風毫不退縮地看着她說:“我是要告訴你,如果我想把你怎麼樣,你永遠也逃不掉,比如現在我要抓住你,你就只能乖乖被我抓着。”
雲汐不再反抗,改用冷暴力來回應,咬着嘴脣說:“你到底想幹什麼!”
宇文風微微一笑,鬆開了她的手,柔聲說:“喜樂暫時解不了你的蠱,我要你和我回去。我們是一根繩上的螞蚱,在我面前,你是我侄女,在別人面前,你是我的侍妾,知道嗎?”
雲汐眼神一凜,原來是蠱沒解成。
宇文風沉吟地說:“這蠱蟲很霸道,剛纔已經差點要了你的命,我不能拿你冒險,喜樂說無根花能夠鎮壓蠱蟲對宿主的傷害,也許能保住你的命,但得等一年它纔會開花。”
雲汐冷笑:“不能拿我冒險?我好感動哦!你是擔心你的寶貝蠱蟲,還是擔心我!”
宇文風的目光自她面上掃過,有些陰鬱地說:“步雲汐,你真的以爲我是爲了那隻靈蠱嗎?你要知道能從身體裡拔出活蠱來,實屬難得,三分靠技術,七分靠運氣,那隻靈蠱從你身體裡出來之後能不能活,完全是個未知數。你真的以爲我就只爲了區區一隻蠱,冒險讓我們的關係有被人知道的機會嗎?”
雲汐不可思議地看着他,他的意思是,他不是爲了蠱蟲,是爲了她?
宇文風伸手撫過雲汐的長髮,淡淡地說:“我說過,我會照顧你、保護你。我只要你答應我一件事,無論如何,不能把我們的關係說出去,否則不管我有多捨不得,都不能留你的性命了,明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