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哥哥。”穆沐緊張的騰出一隻手抓着秦寧睿的胳膊,“你傷在哪兒了?”
秦寧睿咬牙,搖搖頭,“沒事兒,肩膀上面。”
他說話非常吃力,眼皮好似很沉重,就要閉上的樣子。
穆沐看出來秦寧睿的情況不好,心急如焚,腳將油門踩到了底,“秦哥哥堅持一會兒。”
超了一輛又一輛車,眼裡根本沒有紅綠燈。
這是在郊區,穆沐對這地方並不熟悉,哪裡有醫院她也不知道。
想打開手機搜,可又不能減慢車速。
茫然無措。
秦寧睿看出她的心思,艱難的擡起手,指着前面,“前面左拐下高速是個小縣城,去縣醫院就可以。”
“秦哥哥,你堅持一會好嗎?相信我的車技,堅持一會,等我。”
穆沐看着秦寧睿欲張欲合的眼皮惶恐不安。
那張俊臉表情那樣痛苦,是她從小到大從來沒有見過的,她沒見過他受傷,沒見過他如此疼過。
他那樣乾淨的臉怎麼能有這樣痛苦的表情?她從來沒有想象過他受傷了、疼了會是什麼表情什麼樣。
現在看到,她心疼,很心疼。
秦寧睿側臉笑看着她,“穆沐你沒有駕照。”
一直賴着他,說以後每天上下班有他接送,她自己不用考的,要不自己學會了將來他就偷懶不管她了。
穆沐哭笑着說:“我有秦哥哥罩着不需要駕照。”
她有駕照,早就考到駕照了,在大學裡就考了,一直瞞着他沒說。
秦寧睿失笑,“我不愛走後門。”
穆沐假笑都笑不出來了,拳頭重重的捶了下方向盤,“我他媽的該死,在監獄裡也好,最好判我無期徒刑,就不會再出來禍害你們。”
她就是個禍害,禍害完秦寧睿禍害盧伊凡,禍害了盧伊凡又來禍害秦寧睿。
山崩爲什麼沒把她給活埋了。
眼淚順着臉頰滑下,她用胳膊抹了又抹,源源不斷。
秦寧睿見她這樣心疼,靠在座位上語氣無力的笑道,“唱歌給我聽吧,我想聽你唱歌了。”
穆沐聞言張嘴就唱,“你不是真正的快樂,你的笑是你的保護色……”
一首歌唱到了高|潮被秦寧睿笑着打斷了,“你在唱我還是唱他?”
蒼白的俊臉露出笑容讓穆沐更心疼。
“你不喜歡我換一首。”她緊接着換了一首。
回憶像個說書的人
用充滿鄉音的口吻
跳過水坑,繞過小村
等相遇的緣分
你用泥巴捏一座城,說將來要娶我進門
轉多少身,過幾次門
虛擲青春
小小的誓言還不穩,小小的淚水還在撐
稚嫩的脣再說離分
我的心裡從此住了一個人
曾經模樣小小的我們
那年你搬小小的板凳,爲戲入迷我也一路跟
我在找那個故事裡的人
你是不能缺少的部分
你在樹下小小的打盹
小小的我傻傻等
……
從她無意中聽到這首歌開始,每次一趴在寧睿的背上她都要哼上幾句。
小小的她那時傻傻的等長大,長大了就能嫁給秦寧睿做媳婦兒。
“沒有以前唱的好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