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依珊公司的新品發佈會,馬上就要舉行了。
冷少頃全權負責這件事情。
已經把本市所有有頭有臉的人都請了個遍,然後場地也都已經佈置好了,各大媒體也都已經打過招呼,可以說是一切就緒,只欠東風。
發佈會是在明天舉行。
所以,榮依珊提出來,今天下午,過去現場看一看。
畢竟這件事情事關重大,成功與否直接關係到公司的利益,不能掉以輕心。
別的事情都可以暫時放一下,這件事情就絕對不可以。
冷少頃當然也清楚這中間的利害關係,所以,吃過了午飯就陪着她一起到了已經準備就緒的發佈會現場。
場地很寬敞,四周擺滿了盛開的鮮花,點綴着彩色的氣球,一派節日的氣氛。
尤其是,綠色草坪上面,也剪裁出了碩大的幾個大字,可以說是別具匠心,讓人眼前一亮。
榮依珊都不由得發自內心的讚歎:“想不到你骨子裡,還有一點文藝範兒呢。”
給她這麼一說,冷少頃就不由皺了皺眉頭。
“什麼叫做文藝範兒?我那是別具匠心,夸人你也誇得不好聽。”
榮依珊就忍不住笑了笑,不好聽嗎,她可不那麼覺得。
“說實話,我真的是沒想到你能把這裡佈置得這麼漂亮,看起來,你不僅僅是管理公司很厲害,簡直就是全能呢。”
冷少頃把她的身體向着自己的懷裡面擁一擁,笑了笑:“現在知道你老公我有多厲害了吧,所以呢,以後公司裡的事情你就不要太操心了,全權交給我處理就好。”
榮依珊不言語,其實,她也不是沒有過這個打算。
她最最鍾愛的還是設計,並不是做一個公司管理者。
對管理公司這方面不在行沒關係,她可以慢慢的學,但是爲了這個影響到自己做自己喜歡做的事情,就不好了。
可是,她也不願意冷少頃太吃累了。
所以,還是沒有點頭:“全權交給你是不行的,你那麼厲害,我實在擔心,你有一天會威脅到我的位置。”
冷少頃臉上帶笑:“不會吧,說的這麼嚴重。不過如果你真的是擔心這一點的話,我倒有個主意,快一點替我生個孩子,你的也是孩子的,我的也是孩子的,不就不用有什麼顧慮了麼。”
榮依珊覺得,這個男人總是那麼的會說話,輕而易舉把自己繞進去。
可是,她也不是不想要個孩子的啊。
但是,這麼長時間沒有動靜,也不知道什麼緣故。
也許,是應該考慮一下,去醫院檢查一下了。
她的臉色,變得有那麼一點點難看。
冷少頃自然也就察覺到了。
臉上依舊帶着笑意:“又再胡思亂想什麼,真叫人搞不懂,你都在想什麼,孩子的事情急不得的知道麼。”
榮依珊不言語,話雖然這麼說,可是,她又怎麼能不急?
就算是冷少頃不急,母親那裡也已經在接二連三的催了。
她自己,也有些個忐忑不安,然後胡思亂想了。
冷少頃猜出來她的心思,不由得嘆了口氣。
“你啊,總是杞人憂天—不過,如果你實在急這件事情的話,我可以考慮,今天晚上再加把勁好不好。”
榮依珊愣了那麼一下子,然後臉色瞬間就變了,變得一片潮紅。
下意識四處張望,好在,附近無人,只是不知道,不遠處幾個工人有沒有聽到他的話。
心情說不出來的鬱悶,他說話的時候就不能看看場合麼?
就不覺得這麼做很過分麼?
皺着眉頭,一隻手大力在他的胳膊處掐上一把,聲音低低的開口:“你就不能不胡說八道麼,丟不丟人?”
冷少頃怎麼也想不到,自己會給她這樣突然襲擊,意外吃痛之下,下意識的皺起眉頭:“我和我老婆調調、情,怎麼就算是胡說八道了,怎麼就丟人了,這麼誇張幹什麼,做女人呢,最大的美德的是溫柔知道麼,你老是這麼家暴我,我可是有權利起訴你的。”
他說這番話的時候,看起來是那麼的一本正經,好像,真的給“家暴”了的痛苦表情。
而且,他還說的那麼大聲,就不覺得很過分麼?
這一次,好像就不可避免的要給那些個距離的不遠不近的工作人員聽了去了。
然後接下來,榮依珊立刻就感知到了一道道灼灼的視線的注視。
讓她覺得臉上火辣辣的燙着,頭也不敢擡一下了。
然後,直到兩個人離開發佈會現場,坐進車子裡的時候,榮依珊纔開始因爲剛纔的事情聲討冷少頃:“麻煩你說話的時候注意注意場合好不好,而且,不要那麼誇張好不好,我怎麼就家暴你了,難道你就不覺得很過分嗎?”
冷少頃慵懶的靠在椅背上,一副很無辜的模樣:“我怎麼就過分了,難道剛剛你沒有掐我麼,既然做了就不要怕人說麼。”
榮依珊給他說的越加有氣:“我,我那不是給你氣的麼,誰讓你亂說話了,討厭死了,真叫人受不了。”
冷少頃望着她的氣急敗壞,反倒心情大好,不過,也不想繼續的去撩撥她,目光轉向車窗外面。
馬路上,車水馬龍,只是,因爲紅燈的緣故,此刻,排起來長長的車龍,一眼望不到邊。
他無意中,卻望到一輛車子是那麼熟悉,就在相鄰車陣裡斜對的位置。
因爲距離的並不是有多遠,可以清晰的望得到車子裡面的人的半張側臉。
他不由得就是一愣,那是很熟悉的一個人。
竟然是陸丹。
這也並不奇怪,奇怪的是,陸丹身邊的那個人,看上去是那麼的熟悉,竟然是史蒂芬。沛然。
按理說呢,這兩個人在一起,也沒有什麼的,畢竟,兩個人之前也是認識的。
可是,她們兩個人這麼頻繁的出現在一起,可就有點奇怪了。
而且關鍵是,明天就是自己公司新品發佈會召開的日子,在這樣的敏感時期,兩個人再次見面,就難免叫人覺得有些個匪夷所思了。
冷少頃不由自主的就皺起來眉頭,不過,目光卻是從她們身上收攏回來了,低下頭去,似乎在思考着什麼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