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已經收拾好了,冷少頃卻沒有急着要走的意思,依舊穩穩的坐在那裡打着電腦。
榮依珊試探着來一句:“你坐幾點的飛機走?”
冷少頃頭也不擡,好像沒聽到她的話一樣。
看起來這又是一個她不該去問的問題。
榮依珊猶豫了一下,又開口:“我已經好的差不多了,明天能不能別讓董醫生過來了。”
冷少頃這一次倒是擡起頭來,看了她一眼:“還是再打幾天點滴吧,能好的徹底一點。”
榮依珊就皺了皺眉頭。
她是覺得,如果自己想要弄明白冷自恆和董醫生之間的陰謀的話,最好的辦法就是盯緊他們兩個。
可是,從冷少頃別墅裡直接跟出去顯然是不合適的,出租車不是隨時可以叫得到,而且也很容易會給冷少頃的保鏢發覺。
所以,她打算去冷自恆的公司那邊盯梢。
但是,如果董醫生每天過來給她打點滴,就會耽誤上整整一個上午的時間。
可是想要說服冷少頃,也並不是什麼容易的事,但是,合理的理由她倒也不是沒有:“可是,董醫生那個人,挺噁心人的,我擔心你不在家的時候”
話說到一半,她就打住了。
冷少頃望向她,臉色不大好看:“他怎麼噁心人了,你到底是在擔心什麼?”
榮依珊覺得他一定就是故意的裝糊塗,那麼聰明的一個人,話都已經說到這份兒上,還聽不明白可就奇了怪了。
不過,她還是耐下性子回答他:“總覺得他那個人很色,沒有外人在場的時候,老是盯着我看”
冷少頃的目光幽幽的凝在她的臉上,然後,順着她雪白的脖頸下滑,再下滑深深的兩道溝壑之下,透過薄薄衣料,兩處誘惑呼之欲出。
冷少頃的目光就變得有些晦暗起來。
“看哪裡,這裡,還是這裡?”
一面說着,一面人已經到了她的面前,溫柔的手掌在她敏感的部位掠過,再狠狠的按壓下去,讓榮依珊下意識的呻吟了一聲。
這個男人,怎麼可以這麼壞?
明明說的是別人的事情,他倒意外的來了個實時演練。
可是,有什麼法子,她在他的面前是沒有絲毫的抵抗力的,不過是這麼一個挑逗的動作,已經讓她感覺到骨酥肉麻的滋味了。
冷少頃得一張臉上已經明顯染了欲色,聲音也變得沙啞了起來:“這也怪不得他,誰讓你長得小妖精似的,專勾男人的魂呢,這裡這麼大,這裡又這麼圓,還有這裡,很緊只是看着就已經讓人很有胃口,試過之後,就更讓人爲你欲仙欲死了。”
他一面在她的身上揉捏來揉捏去的,一面已經把她欺壓到了沙發裡,狠狠的咬着她的臉,啃着她的脣,以及所有他想要品嚐的地方。
榮依珊覺得自己的意識早已經淪陷,可是,望一眼窗子外面的一片明亮,她還是忍不住向他求饒:“天還沒黑,在這裡實在不行的,萬一給保姆看見,可丟死人了。”
冷少頃可不管那些,他是一個極愛尋求刺激的人,巴不得來點新花樣。
此刻,已經直接掀開她的裙子,長驅直入,一面滿不在乎的語氣:“誰愛看誰就看吧,我無所謂。”
他倒是無所謂了,可是自己有所謂啊。
榮依珊有一種欲哭無淚的感覺,可是又根本沒有反抗的餘地。
一場激戰,從客廳裡再轉移到臥室,一直持續到半夜的時候,才總算是告一段落了。
榮依珊累得渾身上下的骨頭肉一起痛,昏昏欲睡,不過她還沒忘了提醒他:“你說了要出門的,趕飛機還來得及嗎。”
冷少頃把她的身體擁在懷裡:“明天再去,今天來不及了。”
竟然爲了這種事,耽誤了行程?
榮依珊挺無語的,又問一句:“那我和你說的那件事,可以麼?”
她指的當然是董醫生的事情。
冷少頃皺皺眉頭:“我告訴他明天不要過來就好了,不過,你還要吃幾天的藥才行。”
榮依珊當然是連連點頭。
因爲實在是累了,這一覺她睡得很沉,醒過來的時候,太陽已經老高,冷少頃也已經離開了。
大概他是去趕飛機了吧。
榮依珊因爲惦記着要去冷自恆公司的事情,所以雖然極不情願,還是從牀上爬了起來,簡單的拾掇了一下自己,就出了別墅的門。
隨便搭了一輛出租車,直接去冷自恆的公司。
不過她並沒有直接闖進去,而是在公司外面的一家咖啡店裡整整坐了一天的光景。
讓她失望的是,那個董醫生竟然一整天都沒有出現過。
雖然沒有得到想要的線索,可是,她卻可以多少了解了一些冷氏員工的情況。
讓她意想不到的是,冷氏實在是大不如從前了,根本不像是一家像樣的公司,員工們很隨意鬆散,上班的時間隨便出入的大有人在。
而冷自恆也只是將近中午的時候,過來了一次,沒待上一會,就又離開了。
榮依珊雖然以前對自己的家族公司也都很少過問,但是平時也去過幾次,有那麼一點點的瞭解。
可以說一家公司的現狀從員工們的態度上面就可見一斑,當初的榮家和現在的冷家,簡直就是天壤之別的狀態。
無怪乎之前外界都在瘋轉,冷家已經給冷自恆一場豪賭掏空了根本,現在只剩下一個空架子了,根本就是名存實亡。
她幾乎敢斷定,如果再這樣下去,用不了多久,曾經一度輝煌的冷氏,就會在這座城市徹底的消失。
不過話說回來,那個老奸巨猾的冷自恆,應該不會這麼認命的吧?
所以,他打冷少頃的主意就是理所當然的了,只要冷少頃那裡有了什麼閃失,他這個做叔叔的,可就一下子鹹魚翻身了。
不行,一定不能讓他得逞。
離開咖啡店的路上,榮依珊已經下定了決心,明天,她就要進入到冷氏裡面去,看一看冷自恆究竟有什麼樣的陰謀。
她激動的同時,也有着隱隱的忐忑。
但願,一切都可以順利的進行,不要出了什麼紕漏纔好,不然的話,自己恐怕就是凶多吉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