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會,奢靡而又氣派。
舉辦這次酒會的主人,是本市餐飲業的領軍人物,馳騁商場好多年,有一定的知名度和一定的影響力。
所以他的生日宴會,幾乎彙集了所有本市的知名人士,自然是熱鬧的很。
這種場合,陸言當然是不會缺席的。
他一向是個健談的人,認識的人也多,手裡面端着高腳杯在人羣中穿梭着。
冷不防一個擡頭,就望見一個熟悉的身影映入眼簾。
目光就定在了那個人的身上,不動了。
很漂亮的一個女孩子,打扮的也很漂亮,時尚而又性感。
頭髮高高挽起來,一張臉上畫着精緻的妝容,身上一襲淡粉色長裙,把她的身材稱映的完美到了極致。
不是冷思敏還會是誰。
當然,她在這裡出現並不奇怪,但是,奇怪的是,她的身邊竟然是一個滿臉褶皺的老男人,大概有六七十歲的樣子吧。
陸言對這個人是有一點印象的,絕對的財大氣粗的一個主兒。
難怪上次的事情之後,都不見冷思敏的影子呢,原來,她是靠上了這個主了。
心裡說不出來的不痛快。
上一次的事情之後,他就窩着火的,總想着找個機會問問她,可是,想想那天她給自己幾個哥們修理的那麼慘的樣子,他也就沒那個心情了。
本來也不打算再和她有什麼瓜葛的。
可是,最近那個新女朋友實在是不對他的胃口,他就又有點懷念她的味道了,尤其是現在看着她這麼一副妖嬈性感的模樣。
端着酒杯走過去,打招呼:“方老,許久不見,想不到在這裡能遇見你。”
那“方老”當然對她也是有些印象的,不過,一副不冷不熱的姿態:“陸先生,真的好巧,最近都在忙什麼,可不是真的好久不見了麼。”
兩個人的酒杯就在空中撞了一下。
然後各自喝了一小口,陸言的目光就落在了冷思敏的臉上了:“冷小姐,久違了。”
冷思敏的目光本來是飄忽在人羣當中的。
此刻,就收攏回來:“可不是久違了麼。”
陸言覺得,她的目光裡面,有着一種莫名的味道。
沒等他說什麼,方老就在一邊開口了:“陸先生,你們認識?”
他這樣說着的同時,眼睛裡面就閃爍過一絲警惕的味道。
這當然也並不奇怪,陸言名聲一向不好,和他有過瓜葛的女人舉不勝舉,難怪方老要懷疑了。
陸言笑了笑:“是認識的,以前我和她的父親關係都很好,所以見過幾次面,只是這次冷小姐回來,我們倒是第一次見的。”
他這麼說,那方老也就信以爲真,臉色好看多了。
又寒暄了一下,有人過來搭話,方老就拉着冷思敏離開了。
陸言一個人找了個安靜點的位置,慢慢的喝着酒,心情,是不好的。
目光一直追隨在那不和諧的一老一少的身上。
他想要找個機會和冷思敏說上兩句話,可是,卻一直沒找到。
她和那個滿身銅臭氣的老頭子,一直如影隨形,一刻也沒有分開過。
陸言等了一陣子,沒了耐性,直接轉身出了宴會大廳。
陽臺上,他取出了一支香菸慢慢的吸。
心裡面在盤算着,怎麼樣才能讓冷思敏回到自己身邊來。
人往往都有一定的劣根性,擁有了的東西,時間久了會厭倦。
一旦離開了自己身邊,就又會覺得可惜。
陸言一支菸吸盡了,打算回去宴會,剛一轉身,就發現自己的身後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個人。
慵懶地倚在門邊,有些異樣的目光定定的望着他。
見他回頭,忍不住笑了笑:“陸先生,這麼一個人跑到這裡來了,不嫌寂寞麼?”
竟然是冷思敏。
陸言心裡是難免有些困惑的,她難道是特特跟着自己出來的嗎?
走近去,對上她曾經風情無限,此刻卻佈滿寒意的一雙眸子,陸言不由自主的伸出去一隻手,劃上她嫩嫩的小臉:“怎麼,最近是不是難耐寂寞了,怎麼不來找我,你放心,我是不會嫌棄你的再怎麼着,也別對那個糟老頭子投懷送抱麼,他哪能滿足的了你麼”
藉着酒勁,陸言一面喋喋不休以免動手動腳。
因爲距離的近了,冷思敏身上那股淡淡的香水的氣息就直撲入鼻,讓他有些心猿意馬起來。
偏偏,冷思敏還不買他的賬,身體側過去一邊:“陸先生,我真是聽不懂你都在胡說八道些什麼,你是不是喝多了,這樣的話我要叫人了。”
如果是在平時,陸言倒是會因爲她的話略微的收斂一下,可是現在,他卻做不到了。
畢竟是喝了太多的酒,意識並不是有多清楚,根本就剋制不住自己。
大力的把冷思敏的身體扯進自己懷裡,然後噴灑着濃烈酒氣的一張大嘴,就直接去吻上冷思敏的臉,而且,兩隻鉗制在她的腰上的大手也恣無忌憚的亂摸一氣。
冷思敏雖然也想要抗拒開她的進攻,可是又根本沒有那個力氣。
撕扯中,她的頭髮亂了,衣服也不再整齊。
陸言已經是情難自制,恨不得就要在這裡把她生吞活剝一般。
都忘記了這裡不是他可以任性胡爲自己的臥室,而是,別人家的陽臺。
然後,就在他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的時候,意外就發生了。
有人的聲音響起來,氣急敗壞的:“陸言,你在幹什麼,你是不是活夠了。”
陸言就像是遭到了當頭棒喝,腦子一下子輕醒了很多。
此刻,冷思敏趁他一個溜號,就立刻推拒開他的身體,一面手忙腳亂的整理自己的衣衫凌亂,一面已經開始梨花帶雨了。
直接撲進去“方老”的懷裡面:“你怎麼纔來,他他他竟然”
她哽咽着,說話也是斷斷續續的,那樣子說不出來的楚楚可憐。
方老這一張臉早就已經黑了。
冷冷的望着纔剛剛已經清醒過來的陸言,那眼神都恨不得要把他千刀萬剮一般。
而這畢竟是在宴會的現場,鬧出來這麼大的動靜,難免很多人都給吸引了過來,蜂擁而至,一面還在竊竊私語着。
場面一時很亂。
陸言開始還試圖要解釋什麼,可是很快他就意識到,任何的解釋都是徒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