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級酒樓,豪華vip包房,裴沛元對着面前一桌子的山珍海味,心情頗好,舉起來手裡面盛滿了紅色葡萄酒的杯子:“許久不見,我們今天可是要一醉方休了。”
他對面的男人,長了一張完美到無懈可擊的臉孔,五官精緻的猶如刀刻一般,一雙眸子,卻又似不見底的寒潭,冰冷中透出來凌厲,彷彿,有着一眼就能夠把人洞穿的魔力。
不是冷少頃還會是誰?
冷少頃和裴沛元可以說關係匪淺,他們和史蒂芬?沛然當初都是同一所學校的學生,三個人一直都很要好。
史蒂芬?沛然是史蒂芬家族的大小姐,而裴沛元又是尚山家族的繼承人,兩家人世代的交情,當然情誼非比尋常。
而史蒂芬?沛然和冷少頃又是大家眼裡公認的一對,自然而然的,裴沛元和他關係也就親密不少。
此刻,冷少頃也端起來了杯子:“好啊,一醉方休,不過,小心你回家去給老爺子收拾你!”
從小長到大的玩伴,知道對方的一切根底,開起玩笑來也是從來不會口軟。
裴沛元十幾歲的就開始沾酒,當時還不過是一個初中學生,喝了個不省人事,然後,回到家裡時就給裴老爺子一頓好打。
那一次,他可是好幾天都下不了牀,可以說是記憶猶新,成年以後,再和朋友喝酒的時候,也會時不時給人把這事給抖出來。
今天也不例外。
裴沛元忍不住橫了冷少頃一眼:“出去一趟回來,怎麼就變得更加毒舌了。”
一杯酒下肚,裴沛元又忍不住開口:“怎麼史蒂芬?沛然都沒和你一起過來,這麼久不見,也不記掛我這個老朋友。”
冷少頃皺了皺眉頭:“她一回來,就去公司處理事情了,忙的抽不開身。”
裴沛元一面打開來一瓶酒,一面把兩個人面前的杯子滿上:“你們這一次回中國,孤男寡女的,就沒擦出來什麼火花,有沒有考慮結婚的事情啊。”
冷少頃沒回答,默默的端起來杯子,喝了一口,然後反問他:“那麼你呢,我記得和那個jeni在一起鬼混很久了吧,還沒搞出來個寶寶麼?”
裴沛元撇了撇嘴:“麻煩你說話別這麼難聽好不好,什麼是鬼混了很久了,是她粘着我的好不好。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那方面有多麼飢渴,所以嘍,暫時借用她慰藉一下而已,我會和她生孩子,你當我傻。”
冷少頃就難得的笑了笑:“我倒不是當你傻,就是覺得你是個用下半身思考問題的生物而已。”
裴沛元給他調侃慣了,只是一笑置之,轉而恢復了一本正經:“不過和你說啊,冷少,我這次真的是遇到了我的真命天女了。”
冷少頃難得見他這麼鄭重其事的模樣,倒是微微一愣,不過也不開口,只等着他的下文。
裴沛元的臉上,都不能自已的掛着笑意:“我認識了一個女孩子,很漂亮,很勤奮,而且關鍵是,她不是那種見錢眼開趨炎附勢的人,說實話長到這麼大,我還是第一次遇到過我搞不定的女人呢。”
冷少頃挑挑眉梢,不以爲然的語氣:“要我說啊,拽成這樣的女人,要麼就是本身就是個有背景實力的,要麼就是在對你欲擒故縱。”
裴沛元搖了搖頭:“這你就說錯了,她和這兩條都不沾邊,她就是一個,很窮,但又的的確確清高的女人,和史蒂芬?沛然的那種清高是不一樣的。”
冷少頃微微眯着眼,目光卻移轉向了窗子外面去,落在了不知名的角落裡。
他所說的那個人,似乎多多少少像極了榮依珊。
清高,倔強,執着。
當初,所有人都以爲,榮依珊是自己偷偷離開的,但是,事實上她的離開,都是冷少頃的一手安排。
因爲,當初榮成臨死之前給過他一封信函,上面不僅僅有當初關於冷峻之死的所有經過和原因,而且還懇求他,讓他儘快送榮依珊離開。
可見,榮成已經意識到冷自恆殺人滅口的決心,不過他爲了能查出來事情真相,已經不顧自己的生死,唯一擔心的就是自己的女兒和妻子,擔心他們也會成爲冷自恆痛下殺手的目標。
所以,冷少頃才安排了那位老教授,藉口出國攻讀碩士學位,送走了榮依珊。
而榮依珊前腳離開,冷少頃就開始放開手腳對付冷自恆了。
因爲榮成查到的那些證據,他輕而易舉的就把冷自恆送進了監獄。
十幾年積壓的案子,終於是水落石出,惡人終於得到了惡報。
而他同時也查到,有關於史蒂芬?沛然利用冷自恆一起串通陷害榮成的事情。
心裡亦是覺得氣憤不已,但是,他也深知,自己根本就沒有實力去動史蒂芬?沛然。
畢竟,她背後的史蒂芬家族實在是很有背景的,除非他可以擺脫他們的控制,否則,就很難動她。
但是,冷少頃也清楚的很,這件事急不得,只能慢慢的來步步爲營。
裴沛元在那裡自說自話了一會,得不到迴應,就有些不滿了:“我說冷少,在想什麼呢,魂不守舍的。”
冷少頃這纔回神,端起來面前的杯子,啜一口酒:“你剛纔說什麼,我沒有聽清。”
裴沛元挺無語的神情:“什麼是你沒聽清啊,要我說,你那根本就是沒給我聽,我是說,我女人也是學珠寶設計的,有機會幫忙讓露個臉。”
冷少頃皺皺眉頭,剛剛明明說的是對方女孩子都根本沒有接受他的,這麼大言不慚的把人家說成了他的女人了,臉皮也真是夠厚的。
“你們尚山家族不是也做這個,幹嘛還要讓我幫她的忙。”
裴沛元笑了笑:“我們家這兩年正在向着箱包方向轉行你又不是不知道,而且,我們家老爺子那猴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要是知道我看上一個毫無出身的女人啊,還不直接給我一頓胖揍,不行不行。”
冷少頃就也笑了:“可是,你把人塞到我手裡,史蒂芬?沛然知道了,醋性大發的,給你傷到碰到了,你不心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