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棉冷笑,幽幽的看着木淳那張跟她父親有幾分相似的臉,“大伯是不是覺得,我手裡握有的木氏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就值這麼一場慈善晚宴,而且所得的善款都不是我的。即使以我的名義開設的慈善基金會,誰不知道我一無所有,名是我的,利益卻還是木家的。大伯內心的算盤打的真精,我也有點明白爲什麼當初我爸爸會輸給你了。”
至於是不是真的輸給他,那就很難說了。
木淳臉上閃過一絲尷尬,連忙賠笑說:“都是一家人何必計較那麼多。”
“一家人?”木棉突然就這麼毫無防備的笑了,“我八歲的時候你們要把我扔到深山裡自生自滅,那個時候你們想過我們是一家人?我在宮家待了十年,這十年可有一個木家人來過問一下?結果你們一來B市想要巴結市長的時候就想到我了,你知道你女兒去請我的時候怎麼說,你可以不到,宮衡不可以不到。這就是大伯你所謂的一家人?”
木家人是一家人,不包括她木棉。
木淳臉色刷的就黑了,臉色低沉,閃過一抹陰鷙,可宮衡在一邊他也不好發作。
“這麼多年確實對你疏忽了,以後大伯會彌補你的。”
“一句彌補就能填補所有的過錯嗎?如果不是我手上的木氏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如果不是我有宮衡這個哥哥,大伯你恐怕根本不屑看我一眼吧?即使來了B市,見到我也是跟沒見到一樣吧?”
甚至還會像她是傳染病毒一樣,看一眼都嫌棄浪費自己多餘的眼神。
木淳這一下是徹底的黑了臉,也不顧宮衡就在旁邊,冷着臉問:“你要多少錢,才肯交出你手裡的股份。”
木棉眼角瞥見了有一抹熟悉的身影走了進來,頓時她像個無骨的人兒一樣軟軟的倒在身邊宮衡的懷裡,懶洋洋的扶了扶額頭,“最近情緒不穩,總想找點事做。這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可以讓我看一場好戲,大伯你放心,我是絕對不會真的把它拿出來拍賣的。這東西,畢竟是我父母留給我唯一的念想了。我會好好利用的。”
然後木棉若有若無的用眼神撇着門口的方向,“哥哥,若美姐姐來了。”
宮衡當然看到金若美來了,他還是把她摟在了懷裡,眼裡只有她一人,柔情的能讓周圍的人羨慕嫉妒恨。
宮衡上一次爲了她辭掉了市長位置的舉動可謂在所有的女人心裡落下了一個千金重的石頭,鏗鏘有力,紛紛稱讚他是一個好男人,爲了一個養妹妹都能做到這般,日後誰要是成爲了他的老婆還不被他寵到天上去?
現在宮衡是B市女人最想嫁的男人排行榜第一。
宮衡慢條斯理的點頭,“看到了,你身體不舒服,先扶你去一邊坐坐。”
兩人自顧自的聊着,完全都把木淳當空氣。
宮衡扶着她在座位上坐下,眼神幽暗深邃,“他們曾經要把你扔進深山野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