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他唯一能爲她做的。
“棉棉,等我!”
他希望,他會回來,回來牽起她的手,一起去夜未棉。
木棉眼眶發紅,還是堅定的看着他:“我等你!”
三天後。
木棉的手機響了,是杜傑留給她的。
當手機響了的那一刻她就知道,薛夜輸了。
她的臉上已經沒有表情了,很平淡很自然的接起了電話,杜傑的聲音虛弱的飄來,“他輸了,被宮衡抓起來了,能救他的,只有你。”
木棉深吸一口氣,“謝謝你,我知道怎麼做了。”
其實,薛夜離開的時候她偷偷的問了杜傑外面的情況,她知道宮衡已經操控了一切等待她的現身。她也和杜傑密謀好了,如果薛夜輸了,就啓動最後一個計劃。
就是她。
既然一切都是因她而起,那麼,就由她來結束這一切吧!
宮衡已經瘋了,黑白兩道動用了所有的關係找尋三人的下落,可是他們躲的地方偏僻,而且沒有通訊設備,直接與外界隔離,宮衡想找也是有心無力。
木棉看着天空,蔚藍的天空裡倒映出薛夜溫柔的臉,她對他招招手,“如果可以,我願意一直等你來接我……”
可惜,不行了。
她在手機上按了一串熟悉而陌生的數字,電話嘟嘟兩聲就被接起了。
“是我。”
“……”
“你應該很快就會鎖定這個手機的位置吧?我等你。”
“呵……”
電話的另一邊傳來了他的輕笑,她的心卻已經顫抖,急忙掛斷了電話。
果然,他和薛夜是完全不同的。只要一個輕聲的話語或者一聲嘆氣,她就會緊張的如履薄冰。他的言笑之間,都是殺氣。
一個小時後,十多輛黑色的轎車停留在山坡上,她穿着一身潔白的長裙高高的站立在礁石之上,海風侵襲,滾滾海水拍打着海岸,氣勢洶涌而緊張。
宮衡來到她的身後。
“不躲了?”
木棉轉身看着他,目光清冷異常,“第一次從醫院的頂樓上跳下去的時候你及時救了我,第二次是你爲我擋了一顆子彈。宮衡,你猜,現在你往前走一步,你能抓住我的機率是多少?或者,你覺得我跳下去之後存活的機率是多少?”
宮衡那雙神聖的眸子瞬間就冷了下去,站在她十米之外的地方,身上是濃濃的戾氣。
“威脅我?”他冷哼,“如果你從這裡跳下去,我讓薛夜和杜傑生不如死!”
“你別嚇唬我了,我已經被你嚇得心臟沒承受能力了。”她說,“而且,人如果死了,你覺得她還會在乎誰過的好,誰生不如死,誰又在煎熬之中度過嗎?人死了之後,這些,都沒了。你要不要賭一下,我到底在乎不在乎這些?”
看着她小臉上的決然,宮衡怒火中燒,十來天不見,他覺得她徹底變了一個人。
她的目光,恨不得要把他凌遲處死!
“說,你的條件!”
“放過薛夜和杜傑,薛家和杜家你也不準報復。”
“好,我答應你!”
“我不信你!”她怒吼,“我要你發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