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是看着進酒店的嗎?怎麼會不見?酒店裡找過了嗎?也許她只是走錯了樓層,老大,你太緊張了。”king並不緊張,語氣輕鬆地分析道。
他現在親自保護安靜瀾,只要安靜瀾出門,他必帶着幾個兄弟們跟着。
有韓澤昊的時候,他纔敢稍稍放鬆那麼一下下。
安靜瀾常常來雅江酒店,雅江酒店到處都是morga的人,安靜瀾怎麼可能失蹤?當然是走錯樓層了啊!
“快找人!”韓澤昊砰一聲掛斷了電話。
掛斷電話以後,他直接衝向樓梯。一層樓一層樓地爬,到處找人。
一邊緊張地咬牙道:“安安,你是走錯樓層了,你一定要是走錯樓層了。”
找了四五層,沒有找到,韓澤昊飛快地往上爬,每一層,他都快速地跑過長廊。一邊大聲地呼喊:“安安……安安……”
找了十二層,還是沒有。
他的心越來越慌亂起來。
他一邊跑一邊掏出手機來打電話:“king,項鍊,項鍊……”
他已經急得語無倫次。
king很無語道:“老大,安靜瀾的那條項鍊,有綁定你的手機啊,你一定位就知道她在哪裡了。”
韓澤昊砰一聲掛斷了電話。
真的是關心則亂了。
他竟然忘了這個事情。
也許,是因爲從梅縣回來以後,安安再也沒有發生過失蹤的事情,安安也沒有用項鍊向他求助過。他差點就忘了還有這個東西了。
韓澤昊麻利地從手機裡調出定位系統。
然後,便在系統上看到一個小紅點,那個小紅點,不停地跳躍着。
韓澤昊伸手放到定位的地圖上,兩隻手指把地圖拉開,地圖一點點地放大。出現了地名:西郊大道。
他恨不得把電話摔掉。
這纔不過二十分鐘的時間,安安已經去往西郊大道的路上了,很快就要出城了。這是什麼速度?
一個認知,使他無比害怕。
安安被人擄走了。
要不然,不可能這麼快的時間便往西郊方向而去。
他咬牙給king打電話:“出動我們最優秀的團隊,安安被人帶到西郊方向去了,現在位置正在移動。”
他自己瘋狂地按着電梯的下鍵。
西郊大道的一輛飛速行駛的車子裡。
安靜瀾安安靜靜地躺在後座。
她是被迷暈的。
她剛纔出了電梯以後,就看到一個男人站在電梯門口,她才走出去,男人拿塊帕子在她面前晃了一下,她就覺得頭腦發暈,之後什麼也不知道了。
車子不知道行駛了多久,終於在一片空曠之地停了下來。
車門打開來。
一個蒙着面的黑衣人從駕駛位上下來,拉開後座的門,手裡拿拿着一個小瓶,他把小瓶裡的藥水倒到一塊帕子上,拿帕子放到安靜瀾的鼻下。
安靜瀾的鼻子,便不由地嗅了嗅。
“下車!”蒙面黑衣人開口說話了,是個女人。
安靜瀾暈暈乎乎地,四下看了看,看到自己在一輛車子裡,驚了一下,立即坐了起來。
她看向蒙面人,眉頭皺了一下,隨即是一臉平靜地問道:“你是什麼人?”
她心裡,是有點慌亂的,但她不能表現出來。
她詫異,對方到底是什麼人物,手裡怎麼會有那麼偏門的東西?
她之前是着了迷藥的道了?
而剛剛醒來,是解迷藥的?
這些東西,她從未涉足,覺得這些東西太過神秘。
見識了扶桑紅姑的手法,以及素子的飛刀以後,對這些東西,她已經不再覺得奇怪。
大千世界,無奇不有。
安靜瀾皺着眉頭從車上下來。
看向黑衣蒙面人,再問道:“你是誰?”
“打贏我再告訴你!”黑衣人直接朝着安靜瀾便揮出手來。
她的手,不成拳,不成掌,弓起來,弓成蛇形,直接揮向安靜瀾的頸部。
安靜瀾身體側了一下,順利地避過去。她眉頭緊皺起來,眼神四掃,迅速地確認自己所在的環境。
然後伸手摸了摸脖子上的項鍊,有個按鈕,已經被打開了。
那是求助的信號。
要是韓澤昊現在還沒有發現她不見的話,收到她的求救信號,一定會來找她的。
黑衣人兩隻手都半弓成蛇拳狀,朝着安靜瀾左右開弓。
安靜瀾身體輕輕地側頭,輕而易舉地便避了過去。
她秀眉緊蹙,她要主動出擊,一擊制敵才行,畢竟,她現在不是一個人,她有孩子。現在還只有一個多月,這種時候,尤其要小心。她不能一直這麼晃來晃去地躲避。
黑衣人的兩隻手,靈巧地朝着安靜瀾攻來。
一隻手攻脖子處,安靜瀾把頭歪過去,另一隻手攻腰間,安靜瀾只好把腰彎下來,肚子往後縮。
黑衣人的動作十分靈巧、麻利。
一擊不中,她的手立即改了方向,一隻手攻向安靜瀾大腿,另一隻手攻向安靜瀾肩頭。
黑衣人靈活的不光是手部,周身都很靈活、柔軟。
夏千尋眸光猛地閃了一下,瞅準一個極好的時機,待得黑衣人的手再攻向她腰際之時,她揮起一腳,一個高擡腿,腿直接從黑衣人的肩部劈下來。
黑衣人眼看避不開了,身形猛地一扭,竟然擰成了一個s形。
她的身體之柔軟,比起雜技演員來,實在是軟得太多了。柔弱無骨,好似她可以把自己的身體一層一層地疊起來。
安靜瀾眸光又再閃爍了一下。
扶桑柔術?
酒井葉子?
她猛地看向黑衣人蒙着的面。
這個蒙臉巾與電視上所演有所不同,更像是現代改良版的口罩。包裹得很緊,只留兩隻眼睛露出來。
“秦嫣然?”安靜瀾眸光直視黑衣人,叫着這個名字。
黑衣人身形立即怔了一下。
安靜瀾猛地一腳踹向她的腰間。
黑衣人身體往後一個後空翻,避開了安靜瀾的腳。
黑衣人立住身體以後,一雙眸子瞪向安靜瀾:“你怎麼猜到的?”
說完,她伸手將口罩之類的東西揭下來,臉上揚起嫵媚的笑容。
“你的眼神,與秦嫣然看我的眼神,一模一樣!”安靜瀾說道。
她當然不會說,她是猜的。根據上次韓澤昊與king關於酒井葉子新收了一個叫素子的徒弟的那番對話,猜測的。
“呵,你倒有些小聰明!”秦嫣然摘下了口罩以後,神情就不再像剛纔那麼繃着了。臉上嫵媚的笑容濃了些。
“嗯。”安靜瀾點頭,“女人不要太聰明,有點小聰明就好了,大智若愚!”
秦嫣然脣角揚得更高,她每次只要一揚脣,周身都透出嫵媚的氣場,那種媚,好似刻進骨子裡,從骨子裡透出來。
她嫵媚地笑道:“安靜瀾,你說,要是你死在這裡的話。韓澤昊多久之後會再娶呢?我記得,上次鍾敏純死的時候,他三年之後,就娶了你。”
安靜瀾臉上神情看上去很輕鬆,她不說話。
秦嫣然自顧自地嫵媚地、緩緩地說道:“也不知道你在他心裡,到底及不及鍾敏純?他會爲你守三年呢?還是兩年呢?安靜瀾,你知道嗎?其實人與人之間的感情,真的特別脆弱的,不管是親人、朋友還是愛人,都很脆弱。受環境的影響太大了。”
“也許韓澤昊爲了鍾敏純的死,可以守三年。爲你的死,他半年都守不了,你敢和我賭嗎?賭韓澤昊對你的感情,也賭人性到底受着環境多大的影響?”
安靜瀾淡然地瞟一眼秦嫣然:“我爲什麼要和你賭?”
秦嫣然依然嫵媚地笑着:“難道你都不覺得你現在是我的階下之囚嗎?在這荒郊野外的,我讓你生你就生,我讓你死你就死。你不會是指望着韓澤昊來救你吧?呵呵,安靜瀾,原來韓澤昊喜歡的,就是你的天真和白癡嗎?”
“男人,還真是善變呢。從前,他喜歡鐘敏純,我便努力把自己變成鍾敏純的樣子。鍾敏純做心理醫生,我就去攻心理學。鍾敏純去名媛班學禮儀,我就跟着學禮儀。我做一切鍾敏純正在做的事情,並且力求比她做得更好,除此之外,我也沒有放棄自己的時裝夢。我把所有的時間與心思,都放在他身上,可是,卻連他的一個正眼都沒有得到。”
“呵呵,原來他的口味又變了。”
秦嫣然一直嫵媚地笑着,語速很慢,好像一點也不生氣,一點也不怨念,一點也不遺憾的樣子。
她脣角嫵媚的笑意稍濃了些,語速仍然緩慢:“其實我心理學學得不錯的呢。尤其在男性與女性的心理上,我學得特別好。安靜瀾,你知道男人都喜歡什麼嗎?”
秦嫣然咯咯地笑起來,自顧自話:“男人在年青的時候,總是會喜歡稍成熟一點的女人。因爲他們的骨子裡,對自己的媽媽有着依賴,有着戀母情結。也或許,他們是因爲太過青澀,所以會喜歡成熟一點的女人,他們需要有人帶啊,嘻嘻……”
秦嫣然笑起來,兩隻眼睛微眯,看上去嫵媚動人極了:“他們沒有牀第經驗,所以會格外喜歡比自己大一點的女人。他們需要成熟的女人在牀上把他們調教成真正的男人。以前我特別不理解呢,我特別奇怪我是怎麼輸給鍾敏純的?剛剛我突然茅塞頓開。韓澤昊當年愛鍾敏純愛得死去活來,一定就是因爲她牀上功夫好啊!呵,人類的世界還真是有趣啊。男人把女孩變成女人,女人再去調教別的男孩。鍾敏純從前就是這樣,她被喬慕楓調教好了以後,她再轉過頭來調教韓澤昊,然後韓澤昊再來調教你,還真是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