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3 爲我的孩子報仇
安暖想通以後打算跟莫仲暉把話說清楚,沒有必要再去連累無辜的人。 .
莫仲暉在家的娛樂項目除了游泳便是健身,他每天待在家裡應該挺無聊的吧。
安暖在游泳池沒看到他的身影,跑到健身房,他果然在裡頭。小心翼翼的推開了門,走進去,莫仲暉此刻正運動得大汗淋漓,光着上半身,汗珠不斷往下滴,看上去還真夠香豔的。
“有事嗎?”他冷冷的瞥了她一眼。
“我有話要跟你講。要不你先去洗個澡,我們坐下來慢慢談。”
莫仲暉有些煩躁的哼了聲,“有什麼話就在這裡說吧。”
他大步走到安暖面前,用他的男性氣息將她包圍。
安暖低着頭,不敢看他,小聲說道,“我想告訴你,我肚子裡的孩子其實是你的。”
時間靜止了有一分鐘,空氣中滿是靜謐,接着莫仲暉冷笑出聲,沒好氣的說道,“爲了讓我放過常梓飛,連這種話也說得出口。”
莫仲暉竟然不相信,安暖有些急了,看着他的眼睛認真的說道,“莫仲暉,孩子真的是你的。”
他挑眉,嘲諷的說道,“那你們兩個之前繪聲繪色的描述都是編造的?還是你們有本想通的劇本,連臺詞都是一樣的。做的很愉快?安暖,你跟我上牀的時候可從來沒有過愉快的神情呀!你跟我在一起這麼久,我們做過無數次,我從來都不知道你愉快的樣子是怎樣的?哪一次不是像個死人一樣的,像被強jia似的。”
他一步一步上前,將安暖逼到了牆角,輕佻的挑高她的下巴,渾厚的聲音低低說道,“放心,我的所有憤怒只會發泄在別人身上,我從來也捨不得傷害你,以後我也不會傷害你肚子裡的寶寶,不管是誰的,出生以後便是我莫仲暉的孩子。其他的故事就不要再編了。”
莫仲暉說着開門離開了健身房。
安暖用了很大的勇氣跟他坦白,卻沒想到事情會這樣,莫仲暉完全不相信她。
——
當天晚上,莫仲暉回了她的房間,安暖正在房間翻來覆去的煩躁着,突然聽到門鎖被扭動的聲音,接着腳步聲傳來,直接進了浴室。
安暖假裝睡着,莫仲暉洗完澡就在她身旁躺了下來。
此刻安暖腦海裡閃過張特助的一番話。
她鼓足了勇氣翻身面對他,雙手緊緊抱住他精壯的腰,把臉埋進了他的懷裡。
這樣的動作讓莫仲暉有些驚喜,隨即便是疑惑,他略微暗啞的聲音問,“幹什麼?”
“好久沒抱着你睡了,讓我抱一會兒。”
她的聲音柔柔的,軟軟的,像小綿羊似的撓着他的心。
大手圈住她的細腰,緊緊的,緊緊抱住。
這種把她擁在懷裡的感覺,是那樣的美好,那樣的滿足,其他所有的事情都不算什麼,她還是屬於自己的。
這段日子,他多少個深夜睡不着,走到她的房門口站着,卻始終沒有進來。
直到現在,他才明白,一直跟自己堵着氣,最後苦得還是自己。
管他孩子是誰的,只要她是自己的就夠了。
況且他們還會再有孩子,越多越好。
以前他從沒想過要孩子,和她在一起之後,要孩子的慾望便變得強烈了起來,越來越強烈。他總是幻想,他們的孩子出生,一半像他,一半像她,眼睛一定要像她,其他五官可以像自己,她的眼睛特別的美麗,永遠都是純潔乾淨的。想想都覺得神奇與美好,失眠的時候,他甚至連名字都想好了,男孩就叫莫莫,女孩就叫安安。
——
安暖難得睡了個好覺,醒來時太陽都出來了。莫仲暉正睡在她旁邊,直勾勾的眼睛看着她的睡相。
“你早就醒了?怎麼不起牀?”
莫仲暉視線往下,安暖才發現她的雙手還緊緊圈着他的腰,親密無間。
她收了手,有些不好意思起來,翻了個身背對着他。
莫仲暉湊過去,在她額頭上輕輕印上一吻。
“起來了,睡這麼多,肚子不餓嗎?”
被他這麼一說,安暖還真覺得肚子餓了。
他們一起走進浴室,刷牙洗臉,從來也沒這麼和諧過。
傭人們看到他們一起下樓,莫仲暉還寵溺的摟着她的腰,一個個不知道開心成什麼樣。
安暖聽到她們小聲在廚房議論,“就喜歡看到莫先生和安小姐甜甜蜜蜜的樣子,男才女貌,天造地設的一對,看到他們恩恩愛愛的,感覺整個世界都是美好的。”
安暖看向莫仲暉,這廝還是一貫的冷酷表情,只是嘴角噙着少許微笑。
安暖最近孕吐反應徹底消失,吃什麼都不會吐了,傭人開始變着花樣的弄給她吃,從早餐開始就很豐盛。知道安暖有時夜裡會起來吃東西,廚房裡都備着很多貨。
莫仲暉看她狼吞虎嚥的喝着粥,喝完粥竟然還把一整塊油膩的蛋糕吃進肚。
他的眉頭整個就皺起來了,提醒道,“少吃點,待會兒餓了再吃,一下子吃這麼多,胃能適應嗎?”
安暖則不以爲意的說着,“現在胃吃大了,每一頓都能吃很多。”
——
安暖現在的生活變得越發規律了起來,每天早晨太陽升起時,她準時起牀,吃完早餐,莫仲暉會陪她出去溜一圈,莫仲暉還請了老師每天陪她練一會兒瑜伽。中午吃完飯通常都會睡個午覺,莫仲暉有時陪她睡,有時也要出去辦事,睡了午覺通常就看會兒書。
沈琴風來家裡吃飯,都說她氣色變好了,看上去就像個幸福的準媽媽。
書架上她買的那些準媽媽書,旁邊又多了幾本準爸爸類書籍,莫仲暉不知什麼時候買回來的,偶爾她看書的時候,他也會陪着翻翻。
家裡的傭人現在也開始張羅起嬰兒用品,有幾個心靈手巧的姑娘,幫寶寶織起了毛衣背心,做起了小鞋子。
安暖看着一件件的小衣服擺在眼前,心裡激動萬分。
“衣服好小,寶寶生下來以後真的就只有這麼大嗎?”
“是的呢,剛出生就這麼大,出生以後一天一個樣,會長得很快。”
聽他們這樣說,安暖開始期待了起來。
安暖現在母愛氾濫,跟她們學着給寶寶織毛衣,她的動作比較慢,有時候織着織着就想熬夜織完,每每這時,莫仲暉就不樂意了,一到點就讓她停工。結果一件小衣服織了半個月才織好。
看到成品,她還是小小的激動了下,想象着寶寶穿上的模樣,心裡頓時覺得被幸福給包圍了。
莫仲暉看到她這樣,心裡多少覺得有些酸澀,對他的事,她從來沒這麼上心過。
現在孩子還沒有出生,安暖眼裡已經看不到他的存在,往後孩子出生了,一顆心還不得整個掛在孩子身上。
——
傭人一個個都是人精,輕易看破了莫仲暉的心事,在安暖面前遊說,“安小姐,你看你一件小衣服輕而易舉就織完了,技術也越來越好了,乾脆也給莫先生織一件唄,他肯定會很感動的。”
“大人的衣服我可織不起來,多費勁啊,而且就算我織好了,莫仲暉鐵定也不肯穿,他那麼講究,怎麼可能會穿我織得毛衣。”
“這可不一定,心上人親手織得衣服,莫先生肯定愛死了。”
“不行不行,我真沒這本事。”
傭人還在勸說,“要不織條圍巾吧,圍巾比較容易。”
安暖在她們幾個的圍攻之下,最終沒辦法,只得應了下來。
圍巾跟之前的毛衣比起來簡單不少,加上已經熟悉上手,安暖織得非常快,三天就搞定了。
傭人跟她混熟了,現在連莫仲暉都敢調戲了。
“莫先生,安小姐有驚喜要送給你。”
她們嬉笑着走開了,安暖知道這一個個壞蛋正躲在廚房偷看呢。
莫仲暉表現的非常平靜,問道,“什麼驚喜?”
“其實也沒什麼,就是順便給你織了條圍巾,不過現在這天氣還用不上,你要喜歡的話留着冬天用吧。”
莫仲暉有些受寵若驚,接過她手中的圍巾,他從來也沒有圍圍巾的習慣,這個冬天只怕是離不開了。很簡單的針法,很簡單的顏色,再普通不過的一條圍巾,莫仲暉拿在手上卻覺得沉甸甸的。想到是她一針一針織上去的,他恨不得馬上就圍起來。
“怎麼樣?還行吧,她們都說挺好看的。”
安暖話音未落,莫仲暉一把將她摟進了懷裡,動作有些大,她的頭撞到了他的胸肌。
安暖正要發火,莫仲暉俯身吻住了她的脣。
他們接吻的次數很多,可大多在牀上。像這種單純的接吻,讓安暖心跳加速。
莫仲暉越吻越忘情,舌頭撬開她的貝齒,鑽進她的嘴裡,纏着她的。
“哇,舌吻,好浪漫啊。”
安暖幾乎都聽到了廚房嘰嘰喳喳的聲音。
在她快被吻得窒息的時候,莫仲暉才放過了她,溼熱的脣又在她額頭印上一個個吻。
“她們在偷看呢。”
安暖羞紅了臉,用力想推開他。
莫仲暉微微一笑,“就是親給她們看的。”
安暖撇了撇嘴,哪有這麼變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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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晚上,莫仲暉不知道從哪裡找來了個精美的盒子,把圍巾收進了盒子裡,又把盒子收進了抽屜裡。
安暖看得鬱悶壞了,忍不住調侃,“你不至於吧?”
“我怕弄丟了到時候找不到。”
安暖沒想到莫仲暉會這麼認真,忍不住說道,“你要是喜歡的話,我給你多織幾條。”
他笑着摸了摸她的頭髮,寵溺的說道,“不用,一條就夠,我不想你太累。”
安暖辛苦給他織了圍巾,結果最後被感動到的卻是自己。
後來躺在牀上,安暖忽然想到了羅曉燕,問道,“對了,羅曉燕跟潘經理的婚禮什麼時候舉辦,你沒收了我的手機,我現在都沒辦法跟她聯繫。”
莫仲暉含糊的說了句,“他們的婚禮取消了。”
“爲什麼?不是連喜糖都買好了嗎?怎麼說取消就取消了?”
見安暖如此激動,莫仲暉眉頭微微皺了皺。
“莫仲暉,到底怎麼回事呀?你快告訴我。”
“好像潘平的老婆不肯跟他離婚,潘平也捨不得跟他老婆離婚,所以他們的婚禮就取消了。”
安暖一臉擔憂,自言自語般說着,“怎麼會這樣,羅曉燕又得傷心了,我明天去見她一面好不好?我很擔心她。”
莫仲暉輕嘆一口氣,將她摟進懷裡,無奈的說着,“傻丫頭,別人的事你總是這麼上心,這樣很容易受傷知道嗎?”
安暖沒有理解他話中的意思,不依不撓的求着,“你讓我見她一面好不好?她就只有我一個朋友,不管怎麼說,都要安慰安慰她。”
“羅曉燕現在不在江城。”
“那她在哪裡?”安暖追問。
“婚禮取消了,她可能有點難過,一個人出去旅遊散心了。”
看到安暖一臉擔憂的模樣,莫仲暉心疼不已,這個傻妞,她總是捧着一顆真心與人交往,殊不知別人只是利用她。
安暖因爲擔心羅曉燕,後來一直睡不着,又不敢讓莫仲暉知道,頭埋在他懷裡,小幅度的動着。
莫仲暉悶哼,“別動,還讓不讓人睡了?”
他被她攪得心癢難耐。這傻丫頭,一個小小的動作就能激起他的慾望,這身體越來越不受自己控制了。
“莫仲暉,我想吃東西。”
“想吃什麼,我下去給你弄。”
安暖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說道,“我想吃東街那家燒烤店的臭豆腐乾。”
莫仲暉眉頭皺了起來。
“我真的很想吃,吃不到我今天晚上肯定睡不着。”
安暖說的一點都不假,臭豆腐乾她已經想了很久了,一來考慮到不衛生,二來也比較遠,安暖不好意思麻煩家裡的傭人。
莫仲暉此時此刻有想揍人的衝動。
“算了,現在都這麼晚了,你要不想出去買的話,我不吃了。”
安暖有些失望的翻了個身,背對着他。
他拍拍她的頭,氣呼呼的說道,“等着,這就去給你買。”
安暖看着他下牀穿衣,動作利索得很,眉頭卻是皺着的,一副很不爽的樣子。
她的身體躲在被窩裡,露出一個頭,笑嘻嘻的說道,“別忘了帶錢,那家店不刷卡。”
莫仲暉狠狠的瞪了她一眼,直接從她的包裡拿了皮夾子,從裡頭抽出幾張票子。莫仲暉身上從來沒有現金,安暖以前想過是不是潔癖的原因,覺得錢髒。一想到他那變態的行爲和性格,安暖只覺得渾身不自在。好在他有潔癖,卻從來不會嫌棄安暖。
莫仲暉花了一個多小時來回,給安暖買回了臭豆腐乾,還得忍受那股奇怪的味道。如果不是因爲她懷有身孕,他早就對她不客氣了。
安暖吃得可滿足了,吃完喝了杯水,很快就睡着了。
莫仲暉看着她熟睡的模樣,輕嘆了口氣,無聲的把她留下的一片狼藉收拾乾淨,聞着那股奇怪的味道,他一整夜都沒睡着。
——
自從那晚凌晨讓莫仲暉出去給她買臭豆腐成功以後,安暖越發的驕縱了起來,一發而不可收,幾乎每天夜裡一覺醒來都會折磨莫仲暉,有時候讓他去夜市買羊肉串,有時候讓他去買烤魷魚,炒年糕,爆炒海鮮……而且還要吃爆辣的。
莫仲暉這身份,這地位,每天夜裡被她指使着去夜市,別人看他這穿着都會忍不住打量一番。最關鍵的是,她吃得那些東西還很不衛生。
他專門諮詢過沈琴風,沈琴風告訴他,孕婦的口味是不能跟常人比的,安暖突然喜歡吃這些東西是很正常的反應,但是要儘量讓她少吃,這些髒東西吃多了自然對身體不好。
這天夜裡,安暖一覺醒來,把熟睡中的莫仲暉也喊醒,習慣性的讓他去買烤魷魚。
莫仲暉終於徹底爆發了,“安暖,你別太過分了,還真得寸進尺了。哪有天天凌晨讓我出去買東西的,你是故意折磨我呢吧。你不想睡覺,我還想睡呢。”
安暖撇了撇嘴,被他突然的怒意給嚇到了。
莫仲暉看她受到驚嚇的模樣,語氣又軟了下來,“乖,我去弄點其他東西給你吃,每天吃夜市的那些髒東西,對身體不好,對寶寶也不好。”
“算了,不吃了,你睡吧。”
安暖淡淡的說着,自己先躺了下來。
莫仲暉快要抓狂了,這副態度,讓他怎麼還能睡得着。
他忍不住又去哄她,“乖,我知道你肯定餓了,我下去給你煮碗白粥好不好?夜裡吃清淡點的,免得胃不舒服。”
安暖沒好氣的吼他,“都說不吃了,睡吧。”
莫仲暉實在沒辦法,下牀穿衣拿錢出門,一個小時候幫她把烤魷魚買回來了。
安暖非但沒感動,竟然還跟他賭氣。
“乖,起來,你要的烤魷魚給你買回來了,只准吃五串,我在廚房給你熬了粥,去給你盛過來。”
“不吃,別煩我。”
莫仲暉繼續放下身段,把她抱了起來,輕聲哄着,“好了好了,剛纔是我不好,不該對你發脾氣,以後不會了,你想吃什麼我都給你買,無論什麼時候。乖,先把烤魷魚吃了,我再去給你盛粥。”
“我都不吃了,你幹嘛還要去買呀。”
他寵溺的拍了拍她的小臉,“行了行了,適可而止,我知道你現在其實很饞,快吃了解饞吧,我下去盛粥。”
莫仲暉下去盛了個粥的工夫,安暖把所有的烤魷魚吃的盡光。他氣得真想揍人。
“安暖,我真想揍你,讓你只吃五串,你幹嘛全吃光。”
安暖不以爲意的說道,“誰讓你買這麼多的,你準我吃五串,那你只買五串呀。”
“行,你這麼說我就懂了,以後我買少了,你別對我大呼小叫的。”
他端着粥走到她面前,沒好氣的哼道,“粥你想吃幾口就吃幾口吧,我也管不了你了。”末了,她又加了一句,“我熬了一個小時。”
安暖後來吃了小半碗,實在吃不下去了。
肚子撐飽了,實在睡不着,莫仲暉也被折騰得睡不着了。
莫仲暉打趣,“安暖,我不知道我能不能等到孩子出生的那一天了。”
“啊?”
“我怕到那一天,我就已經被你折磨死了,即便不死也好說了,估計真被折磨成皮包骨頭了。”
安暖用手戳了戳他胸前的肌肉,笑說,“不會的,你每天都健身,又那麼注重保養,這身材會保持得很好的。”
“別亂動。”他沒好氣的拍開她的手。
“嘖嘖,我這麼戳兩下能怎麼樣呀,還能把你的肌肉給戳沒。”
安暖哪裡知道,她在他胸前戳兩下,他下面已經有了反應。
猜想她吃飽了撐着,一時半會兒也睡不着,莫仲暉乾脆隨了自己的心,一個翻身吻住了她的脣。
安暖被嚇壞,忙推開他,“你這禽獸,我現在可是孕婦,你連孕婦都不放過嗎?”
莫仲暉粗重的聲音低低地說着,“沈琴風說了,滿三個月以後就可以了。”
他自然不會沒事拿這種事去問沈琴風,沈琴風大概怕他憋壞了,主動告訴他的。
莫仲暉在她胸前啃着,突然一本正經的說道,“以後孩子出生,不準母乳餵養。”
安暖頓了幾秒,反應過來以後,在他頭上用力拍了兩下,怒罵,“你神經病啊。”
莫仲暉不顧安暖的反抗,小心翼翼的在她身上發泄了慾望,事後再抱着她道歉誘哄。
“看在我每天夜裡去給你買東西吃的份上,別生氣了,我也沒弄疼你呀。已經很隱忍了,就做了一次,沒過癮呢。”
按暖氣得臉漲紅了,怒罵,“莫仲暉,肚子裡不是你的孩子,所以你一點不心疼,一點不害怕是嗎?就算被你做死了,也無所謂是吧?”
安暖說完,莫仲暉沉默了。這段日子,過得非常的溫馨,他們像是心有靈犀似的,誰都不提孩子的父親究竟是誰的。他想着法子哄她開心,就算每天夜裡去給她買吃的,嘴上抱怨着,心裡卻是得意的。尤其是看她吃得很滿足的樣子,他發自內心的高興,覺得幸福。他希望這份溫馨一直持續到她生完孩子。
“安暖,你永遠都是那麼沒心沒肺的活着。”
最後兩人背對着背睡着,中間隔着大斷距離。離天亮已經沒多少時間,兩人都沒有再睡着。
——
第二天,莫仲暉先起牀,待他離開房間,安暖纔起來。她也知道自己說錯話了,一時衝動,事後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原本說好,今天莫仲暉帶她去逛母嬰店的,安暖洗漱好下樓的時候,傭人告訴她,莫先生出去辦事了,讓司機和一個傭人陪安暖去商場。
“安小姐,你和莫先生是不是吵架了,莫先生看上去心情不太好,早飯都沒吃就走了。”
安暖淡淡的笑着回答,“我們沒有吵架。”
“我覺得也不會,昨天夜裡是莫先生給你煮得粥吧,安小姐真幸福,莫先生越來越心細,越來越體貼了。都說男人一旦當爸爸,就會改變,我看莫先生變化真的很大。”
吃完早餐,兩個傭人陪着安暖去商場。她打算去母嬰店看看,適當的給孩子買些東西。
懷孕三個多月,小腹已經有些變化,安暖穿着寬鬆的衣服,倒也感覺不出來。
她先去了咖啡廳,咖啡廳現在交給樑慕晴管理,聽莫仲暉說,她管理得不錯。
安暖走進咖啡廳,看到樑慕晴正在厲聲訓人,倒跟她以前溫柔的性格有些不相符。
看到安暖,她很激動,“安暖姐,好久不見了,你怎麼突然過來了,我聽莫先生說你懷孕了。”
安暖笑着點點頭,指了指那個被訓的服務生,問,“她怎麼了?”
“新來的,在這裡幹了一個星期了,幾乎每天都把咖啡打翻在客人身上。每次說她兩句,就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
“算了,可能還沒適應,誰剛來的時候都這樣,給她點時間慢慢學。”
樑慕晴不再理會那個服務生,挽着安暖的手臂問,“安暖姐,你真的懷孕了嗎?”
“是的呢,不過現在剛過三個月,肚子還看不出來。”
“難怪莫先生現在都不讓你來咖啡廳了,他讓我管店,可把我給累壞了。”
“莫仲暉,他經常來店裡嗎?”安暖隨口問了句。
樑慕晴一本正經的回道,“他來過好幾次了,可能是不放心我管理,怕我把你的咖啡廳搞砸了,他每次過來手把手的教我如何經營。”
安暖眉頭微微蹙了蹙,莫仲暉不該對這家咖啡廳這麼上心吧。他每天待在家,也很少出門呀。
“安暖姐,你今天出來是不是有什麼事?怎麼還帶兩個傭人呢?”
“哦,她們陪我來逛逛母嬰店,我很多東西不太懂,她們以前當過月嫂,知道的比我多。”
樑慕晴一聽,激動的說道,“逛母嬰店,我陪你呀,我很喜歡小寶寶,覺得小寶寶的衣服都好可愛呀。”
“你不用在店裡忙嗎?”
“沒關係,這會兒客人不是很多,她們應付得來。”
——
安暖還是第一次逛母嬰店,她覺得裡頭的小衣服小鞋子都好可愛,哪有這麼神奇,寶寶生出來就這麼點大。
傭人忍不住調侃,“安小姐,你想寶寶能有多大,你的肚子就這麼大,寶寶還得從你肚子裡出來呢。”
安暖想想也是,忍不住感嘆,生命真是神奇。
“安暖姐,你都懷孕了,出來逛街莫先生怎麼也不親自陪你呢,以前他不是很緊張你的嗎?”
樑慕晴突然說了一句,安暖覺得沒什麼,兩個傭人倒是不高興了,忍不住幫莫仲暉說話,“莫先生原本是要陪安小姐過來的,但是臨時有事,莫先生放着那麼龐大的企業,幾乎每天都陪在安小姐身邊,這可是一般人都無法做到的。”
另一個女傭也說,“莫先生有多寵安小姐,可是你們外人看不到的,有哪個男人能深夜開車一個多小時去給老婆買吃的,而且還是天天都去。我們安小姐是我見過最幸福的女人了,莫先生則是世界上最好的男人。”
樑慕晴微微有些吃驚,低笑着道,“安暖姐,我就隨便一問,你瞧這兩個傭人多激動,莫不是你們兩個都愛慕莫先生。”
女傭非但沒生氣,反倒笑了,“這位小姐,你想挑撥也要找對對象,在我們眼裡,莫先生和安小姐是天造地設的一對,我們對於莫先生是尊敬和愛戴,莫先生就像我們的恩人一樣,不但給我們開高薪水,還照顧着我們的家人,這份恩情是你無法體會的。我們愛安小姐,因爲安小姐善良體貼,因爲安小姐是莫先生最愛的女人。”
“倒是你,這位小姐,你爲什麼要挑撥安小姐和莫先生的關係呢?”
樑慕晴臉色一陣青一陣紫,有些尷尬的看着安暖,“安暖,我沒有挑撥。”
安暖笑了笑打圓場,“好了,今天是陪我逛街買東西的,怎麼吵起來呢,再這樣的話,我一個人逛了。”
後來安暖收穫很大,給小寶寶買了好多件小衣服,還有小玩具。
一些大件的東西就等着莫仲暉去搞定,他最近請了設計師回家,打算騰出一間房做嬰兒房,正準備重新裝修。
其實安暖很想自己親自設計,只可惜她總覺得時間不夠用,也沒有真正的實踐過。
快要離開的時候,兩個傭人建議,“安小姐,你給莫先生挑點禮物吧,他每天這麼辛苦的照顧你,你是不是該給他點驚喜呢。要不就給他買件襯衫吧,莫先生一定開心死了。”
安暖還在猶豫着,被她們拖進了男裝店。
樑慕晴則在一旁嘲諷,“你們的莫先生又不在,這是拍誰的馬屁呀?”
最後安暖挑了件淡藍色的,模特身上的款式,安暖想象着莫仲暉穿上的樣子,一定更好看吧,他的身材那麼好。
到了吃飯的時間,樑慕晴提出請她在餐廳吃,兩個傭人怎麼都不肯,一直在強調,“莫先生吩咐了,安小姐的一日三餐必須回家吃,營養師搭配的營養餐,比飯店的好。”
安暖最後聳聳肩,跟她們回去了。
樑慕晴看着她們車子離開的方向,雙手緊緊握成了拳。
比起安暖,她要什麼有什麼,她是市長千金,容貌身材絲毫比不安暖差,甚至她還比安暖年輕。可莫仲暉連看都不情願看她一眼。她想讓父親出面,樑澤明卻只輕飄飄的留下一句,‘莫仲暉不適合你,你要不起。’
她不明白,她怎麼就要不起了,她堂堂市長千金,要風得風,要雨得雨,怎麼就淪落到來咖啡廳打工,不就是爲了能多看莫仲暉兩眼。
安暖還沒懷孕的時候,莫仲暉有時還會來接安暖,每每這時,她都能遠遠的看他一眼。安暖現在懷孕了,幾乎不來咖啡廳,莫仲暉也跟着徹底的消失了,把這爛攤子留給她,她圖什麼呀,壓根兒也不缺錢,憑什麼在這裡受罪。
越想越覺得氣氛,更可惡的是,莫仲暉以前那個相好何思琪還經常來鬧事。有幾次,何思琪把對安暖的憤怒轉嫁到她身上,她氣得真想抽她耳光子,可父親早就提醒過她,莫仲暉身邊的每一個女人,都不要輕易去得罪。
——
何思琪來的也真不是時候,安暖上午來,何思琪下午跑過來,樑慕晴真想看看她們相遇的情景,新歡舊愛的,真打起來,把事情鬧大才好呢。
“樑小姐,那個何小姐又來找茬了,說我們的咖啡太苦了。”
樑慕晴正有氣沒處撒,今天她倒要好好會一會何思琪。像她這種已經被拋棄的下堂婦,憑什麼三番兩次的來給她找不愉快。
樑慕晴走到何思琪身邊,十分客氣的說道,“何小姐,咖啡本就是苦的,苦中有甜,就像一段失敗的感情一樣,雖然痛苦,可回憶中卻夾雜着絲絲甜蜜。”
何思琪立刻變了臉色,“樑慕晴你什麼意思?你是在諷刺我嗎?”
“何小姐是莫先生的女人,我可不敢諷刺你,莫先生我得罪不起。”
“你知道就好,你別以爲你是樑澤明的女兒,你就高人一等。別說你了,就是你爸爸,在莫仲暉面前都得點頭哈腰,卑躬屈膝。”
樑慕晴深吸一口氣,雙手緊緊握成了拳。
“何小姐,我真是搞不懂,您沒事來找我麻煩幹什麼,我說白了也就是給安小姐打工,換得一口飯吃而已。您三天兩頭的來這裡,不就是想找安小姐嗎?那我明確的告訴你,安小姐她以後都不會來咖啡廳了,因爲她懷孕了。”
“你說什麼?你再給我說一遍?誰懷孕了?”
何思琪激動的站起身,雙眼瞪得很大,猩紅一片。
“你還不知道呢?安小姐,安暖,她已經懷孕三個多月了,莫先生緊張得很,不准她再來咖啡廳,所以她可能往後都不會過來了,您來等她那也是白等。其實也是不巧啦,她今天上午纔來了一趟,不過是來逛母嬰店的,莫先生有事不能親自陪同,派了好幾個傭人司機跟着她,深怕她摔着碰着,可緊張了,簡直都當國寶了。”
何思琪咬了咬牙,怒吼,“不可能,安暖不可能懷孕的。”
樑慕晴冷笑,“她爲什麼不能懷孕呢?聽說莫先生放下整個莫氏不管,每天都陪在她身邊,一對正常男女,怎麼就不能懷孕了。安小姐第一次懷孕,莫先生又興奮又激動,我還聽她們說,莫先生每天深更半夜去給安小姐買吃的,開車要開一個多小時呢,又多少男人能像他這麼寵,安小姐真是幾輩子修來的福氣。”
何思琪臉色慘白,搖着頭一個勁的說着,“不可能,不可能的。”
樑慕晴見自己的一番話起了效果,輕嘆一口氣,淡淡的說道,“何小姐,我知道你心裡很不平衡,你的孩子被安暖弄死了,莫先生非但沒懲罰她,還反過來怪你,現在安暖竟然又懷孕了,莫先生還把她給寵上天了。作爲女人,我能夠理解你的心情。但是我也希望你能放過我們小老百姓,你跟誰有仇去找誰報,別好端端的連累我們這種無辜的人。大家都是可憐人,何必自相殘殺呢。”
“樑慕晴,你說的這些最好是真的,否則我一定會殺了你。”何思琪一字一句,幾近咬牙切齒。
樑慕晴聳了聳肩,無辜的說道,“我就算再膽大也不敢拿這種事開玩笑呀,今天早上我陪安小姐去逛母嬰店的,買了些小衣服小鞋子,可愛極了。對了,安小姐還說了,莫先生正在找人設計嬰兒房,這個世界就是這麼不公平,有的小孩生出來一無所有,有的小孩生出來就是集萬千寵愛於一身,沒辦法,人家命好,我們羨慕不來。”
何思琪牙齒幾乎咬破嘴脣,流出血來。
“我一定不會讓她把孩子生下來的,安暖害死了我的孩子,她的孩子也休想活着。”
何思琪此時此刻就是個瘋子,樑慕晴在她眼裡看到了深深的仇恨和殺氣。
樑慕晴故意說道,“何小姐,您還是看開些吧,你鬥不過安暖的,安暖有莫先生寵着,一般人近不了她的身。莫先生把她保護的那叫一個天衣無縫,大多時候莫先生都親自陪着她,身邊的傭人保鏢數不清。您還是別惹事了,認命吧。”
“閉嘴,我就算不爲了我自己,我也要爲我的孩子報仇。”
何思琪嘶吼完跑着離開了咖啡廳。樑慕晴看着她瘋狂的模樣,嘴角勾起了美麗的弧度。
她就等着她們兩個爭鬥廝殺,然後坐收魚翁之利。何思琪這個蠢女人,她原本有那麼好的條件,莫仲暉那麼寵她,可惜她不懂得珍惜,活生生的把他給的愛全扼殺了。這樣的女人活該變得落魄,活該失去一切。
倘若何思琪真的成功了,以安暖的性格,她死也不會再與莫仲暉在一起。何思琪這個愚蠢的女人,這輩子也休想再得到莫仲暉的愛。
想到這裡,樑慕晴笑得越發燦爛了,她就坐等着觀看一場好戲。